祁缘走了过去:“荷包?”
“是啊,你不是每年春天都会做个新荷包么,”秋情兴致勃勃地继续拿针线戳弄着手中的布料,“怎么样,缝得还不错吧?”
祁缘端详了他手中的东西半天也没看出来他到底缝了个啥:
“……怎么突然给我做这个?”
秋情以往也没有亲手给他缝制过荷包啊?
“……就是今年突然想给你亲手缝一个呗,”祁缘总感觉他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秋情拿着那玩意往他腰间比划了一下,“大小也刚好,形状你肯定也喜欢。”
祁缘:“……这还有形状?”
秋情:“是猫啊,看起来不像是猫吗?”
祁缘:“……”
祁缘看看他手中奇形怪状的荷包,又看了看他无辜的俊脸,本来想嘲笑他这缝得像个鬼的猫咪,但想想秋情是在给他做荷包,最终还是别别扭扭地偏过了视线:
“……你说了,那勉强看着是有一点像吧。”
“有那么不像吗?”秋情翻来覆去地审视了一番自己的作品,琢磨了一会,像是琢磨出来了什么,“我知道了,肯定是耳朵做的太大了。”
祁缘看着他继续摆弄针线,然后一不小心便被针尖戳了手指,不禁无语地给他治好伤口:
“这么笨手笨脚的,还缝什么荷包啊,你就没有正事可做吗。”
秋情振振有词:“这就是我的正事。”
“……”祁缘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坐在他身边抬头看向漫天飘飞的桃花,“你这个月剑宗少宗主不务正业,你师尊都找麻烦找到我头上来了。”
秋情蹙起了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找你什么麻烦了?”
“……无非就是,说你总是呆在我天绝宗里不回来,”祁缘瞥了他一眼,“然后说现下蓬莱大比时期,让我就住在月剑宗方便工作。”
秋情怔了一下:“……你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祁缘思考了一番言辞,“可是我不喜欢被人打扰,你的师弟师妹们肯定会总是来找你吧?”
“哈,那怎么会,”秋情似乎对他的话有些诧异,“不会有人过来的,我天天待在你那里,谁都知道到我这儿来是肯定找不到人的啊。”
祁缘:“……”
秋情这个月剑宗少宗主好像真的在他天绝宗待的太久了呢!
“……你有时也要做做你宗门的公务吧,要不然你的宗门长老们不会对你这个少宗主有意见吗?”祁缘看着他又低头继续缝荷包,“一直以来就没有人弹劾你?”
秋情一脸无所谓:“月剑宗看重实力,我是竞争对手中的断层第一,没人对我有意见。”
祁缘:“……”
祁缘:“你是因为这个才成为月剑宗的少宗主的吗?”
原来月剑宗只是按照实力进行选择,所以才选了秋情作为少宗主?
“那当然不是,”秋情说,“是因为我参与了继任竞争。”
祁缘:“……”
祁缘:“那你好歹也干点活吧。”
如果不是自己选的也就算了,自己选的怎么当上了什么都不干啊,秋情真的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得罪他宗门的长老前辈,让一些人看不顺眼给挑刺找麻烦吗?虽然他的师尊是凌渊,但是秋情跟凌渊的关系那更是一塌糊涂,祁缘真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反过来操心秋情在宗门人际地位的时候:
“正好,你师尊叫你跟我一起做蓬莱大比相关的工作,既然如此,留在你月剑宗内工作也不错,至少能让你宗门里的人看到你也有在做什么事情。”
“……”秋情笑了一声,“你这个时候倒是又说留在我这儿也不错了?”
祁缘踢了他一脚:“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
“……那老东西突然装什么好人,他不开口我自然也是会帮你做事的,”秋情啧了一声,“那你就暂时在我这儿住下吧,说起来你还没在我这儿睡过呢。”
祁缘应声,虽然他有时也会到秋情这儿来,但是还从来没有在秋情这里留宿过,他又看了身边人一眼,想起来似乎从他认识秋情起,秋情就跟他的师尊关系紧张,有什么矛盾,但是祁缘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矛盾,现在撞上,他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你跟你师尊发生过什么冲突吗?”
秋情皱了一下眉,似乎不想多谈:
“不算发生冲突,只不过他曾经骗了我一件事,还骗了很久罢了。”
祁缘一怔,又见他转过头来看他:
“你别以为那家伙真的正直严明,他一肚子坏水,心都是黑的,这段时间你要跟他一起做事,小心别被他故意坑了。”
祁缘:“……”
祁缘:“他的坏心眼再怎么样还能有你的多?”
秋情似乎难得的被他噎了一下,讪讪转过了头:
“我们怎么能比较,我从来就是不想看你真的不高兴的,但凌渊不一样,凌渊他就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还美其名曰利剑需要经历打磨。”
“……”祁缘原本只是随口说说,听到他这么说心却慢慢沉了下来,“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利剑需要经历打磨……?”
“是啊,他就是喜欢玩弄人心,用这样的方式把人逼到崩溃,从而提高修炼速度,”秋情像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往事,“非常恶劣,所以我一直都不想让他接触到你……”
他话还没说完,却是忽而被身边青年抓住了袖子,秋情怔了一下转头看去,祁缘也正有点焦躁地看着他:
“……那他对你做了什么?!”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