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一辆黑色七系行驶在空荡荡的马路上,这里是江北市最偏僻的南郊,晚上基本看不到一辆别的车。
驾驶座,红姐穿一身利落的运动装,没了往日丝质睡裙衬托下的妩媚,却多了一份干脆利落。
并且这一套穿搭还使得她浮凸有致的曲线格外明显。
头发简单扎了一个马尾,洋溢出几丝青春气息,根本不像三十岁的人。
实际上红姐本身就保养极好,皮肤雪白细腻,比许多小姑娘还光滑,只是她平时习惯挽发髻,穿深色睡裙,才显得成熟了些。
“对了小辰,你们驱鬼师驱鬼的话,需不需要了解一下灵异事件的经过?”红姐突然开口问道。
她知道江辰忙,昨天既然他已经应下这件事,红姐也就没有再拉着他絮叨一些细节。
现在要去处理这件事了,才不经意间开口提醒。
出身豪门,这点情商她还是有的。
“说说吧。”江辰点头。
“嗯嗯,我之前和你提的时候,只简单说我家里出了怪事,实际上这件事发生在我父亲回了一次老家之后。”
“我也是隐约听我妈提起过,我们顾家曾经是一个大族,早年很有点势力。”
“而我爷爷这一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踢出了族谱。”
“后来顾家也没落了,只在当地村里还有一定影响力。”
“而我爸商业上越来越成功,早年他也没说什么,后来似乎是年龄大了,还是想着落叶归根,于是接纳了好几批远房亲戚进顾氏,还扶持一些人自己开了公司。”
“他一个多月前随口提了一嘴族谱的事,立马有大群人主动回村子里劝说所有顾家人,重新接纳我们这一支。”
“实际上也没什么人反对,毕竟顾家的荣耀都是快一百年前的事了,现在的顾氏集团,那才是真的荣耀,无数人挤破头皮都进不了。只要点点头,他们的儿子女儿就能进去,谁不开心?”
“不久后村里就大摆筵席,隆重的请我父亲回去祭祖。”
“听我妈说,她们是一个月前回的村。”
“把我们家写回族谱后,我父亲还说要把我爷爷的坟迁进顾氏祖坟,这件事稍微有点难办,听说祖坟里埋的都是顾家历代最有名望的人,很受人尊敬,而且他们的后人很多都还在。”
“我爷爷一个被逐出族谱的人,却跟这些名望极高的老祖宗埋在一起,几个辈分大的老人还是有点抵触的。”
“不过等我父亲宣布打算捐出六千万给村里搞建设后,几个主事的老人都纷纷表示要亲自给我爷爷抬棺。”
“他们中一些辈分很高,我得叫一声祖叔爷了。”
“听说后来顾家村摆了六天六夜的宴席,规格赶得上顾家最鼎盛时的祭祖仪式了。”
“六天之后,那晚三更天,大家上山请棺。”
“我妈没去,迁坟动土,女人是不能在场的。”
“后来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她看到我爸和一群叔伯、顾家青壮,灰头土脸的下来了,队伍中少了几个人,我爸什么也没说,带上一群人连夜离开了村里。”
“等他再回来,家里就开始不断出事。”
“一开始是门卫蒋叔失踪了,最后在花坛里找到他的尸体,被倒栽葱埋在里面。”
“后来我一个堂妹精神开始变得不正常,经常一个人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她有次发病,砸坏了家里所有镜子,弄得自己满身是血。”
“那之后她就彻底疯了,只要看到镜子就会大喊着逃走,最后跑进了别墅区后面还没开发的荒山,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人。”
“也是这件事后,我父亲请来了那位高人,结果第二天高人的尸体就被吊在了一棵观景树上。”
“再然后我父亲陆陆续续请来好几位平时认识的能人异士,无一例外,他们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最后只能选择全家搬来这里,福山。”
红姐说着,江辰也抬头看到,前方已经隐约出现一座高山的轮廓。
车子再开了一会,距离近了他还注意到,山上长满了高大的杨树,一排排在环山公路排开,看上去很像电影中的场景。
他有些惊讶,这样一座山完全是景点级别的了,上面居然是顾家的一处别墅区。
只能说有钱人真会享受。
但这种享受在这次事件中,也恰好成了一个十分要命的问题。
因为这里太过偏僻,即便顾家招惹的鬼祟比较厉害,在阴曹的评定中,依旧没有被划分为紧急事件。
没错,来之前,江辰已经在地府app上粗略看过顾家事件的资料了。
虽然是红姐的请求,但这个世界这么危险,他自然不可能无脑莽着就来了,万一撞上一只血衣厉鬼,哭都没地方哭去。
顾家的事件,其余都和红姐讲述得差不多,另外智囊团判断,顾家招惹上的邪物很可能实力在c级左右。
也难怪红姐说,来了好多能人异士,结果不是死就是疯。
因为一般会去和这些民间富豪打交道的,都是些上不了什么台面的奇人,很少有c级高手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虽然地府积分有收购价格,一点一万九州币。
但从富豪身上赚个三千万,并不等于你就可以用这笔钱搞到三千地府积分。
因为收购价虽然在这里,却鲜少有奇人会出售。
大家都明白,地府积分可以买到在鬼面前保命的东西,钱,却很难买到!
“可来了这里之后,那些怪事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红姐还在继续讲述。
“才到福山这边的别墅区第二天,我的一个堂哥就出事了,那天晚上他和堂嫂正要睡觉,突然听到了楼下有敲门声。”
“我堂嫂的第一反应是去阳台上看看是谁,堂哥的反应却很奇怪,马上就想下去开门,堂嫂拉都拉不住。”
“害怕堂哥出事,我堂嫂也跟了下去,可等她到楼下的时候,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别墅门大开着,外面刮着冷风,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一片树丛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
“而堂哥则是站在门口做着奇怪的动作,有点像跳舞,不过他关节十分僵硬,看上去异常搞笑。”
“然而堂嫂却笑不出来,因为她越看越觉得,并非是堂哥关节僵硬,而是他在模仿一个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关节是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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