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战斗还在继续。
血衣级的交手凶险四伏,随意一个举动都可能藏着致命的杀机,凄厉的哀嚎,疯狂的大笑,残肢断体横飞,恐怖的怨气四溢。
一道道尖锐的诅咒声,几乎快把一群新手阴差吓傻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战斗,那些血衣的手脚断裂,身躯被撞成碎肉,然后又从血泊中爬起,变得更为恐怖。
小女孩挥刀,将蜈蚣的手脚斩下。
疯狂的病人一口一口,噬咬着眼前的怪物。
……
“退,再退!”
“离远点……”
一行人惊恐的退到了祠堂大门口。
江辰也有些费力的拖着锤子走过去,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望向这个男人时,一群新手阴差眼底满是好奇,从刚才的一幕幕,他们自然看出了,这些血衣之所以会救下自己一行人,全是因为他!
同时他还是赵茜、杨志几人的同学。
如此年轻,看上去实力也不是很强,拖个锤子都费劲,却能指挥得动四尊如此强大的血衣,一时间,他的身份在这些幸存阴差眼中,一下子变得神秘了起来。
赵茜、杨志,还有历经了鬼噬,此刻慢慢恢复过来的赵小东,更是震惊得说不出来话。
他们对江辰的印象,依旧停留在郑氏山庄。
那天晚上,这个男人以无匹的姿态,杀死一只又一只鬼,最强的战绩,还镇压了一只恐怖的半步厉鬼。
几人封鬼入体成为阴差后,也一直在想着,回去后,一定要见江辰一面。
虽然他的实力,恐怕已经不如现在的自己。
但作为那晚将自己从绝望中拯救出来的人,江辰在几人心中的分量还是很重的,三人都商量着,成为正式阴差,手里有了一定资源后,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个老同学。
然而现在。
对方一句话,四尊恐怖的血衣,便不顾一切的出手,甘愿去抗衡七尊血衣组成的怪物。
这一幕震撼得三人有些发懵。
“江辰,阴曹消息中,赶来救援的那位宗师就是你吗?”赵小东有些虚弱的开口。
江辰点点头:“刚才我的确接了个紧急救援任务,不过我不是什么宗师,只是一个在分局打杂,每天负责叫大家起床的临时工而已。”
“硬要说的话,我隶属保安部,看门大爷是我上司。”
听到这话。
一群新手阴差纷纷震惊。
我去!
阴曹一个看大门、叫起床的保安,就有这么恐怖的实力?
这也太藏龙卧虎了!
他们原本还对自身实力信心满满,心想着去了分局,怎么也能混个正式工,谁成想一个临时工就如此恐怖了。
阴曹的水也太深了。
赵小东眼神倒是更意味深长了:“难怪即便我踏入了阴曹训练营,也再没有见过像你一样疯狂的人。”
“江辰,原来你这么强,同出一校,将来还要承蒙关照了!”
别人眼中,保安、临时工,等同于底层。
可在赵小东的看法中,阴曹这么正规的部门,轻易会招临时工吗?除非对方足以让一个阴曹分局都充分重视,才能破例。
另外,阴差自身就是城市暗中的保卫者。
保护阴差的保安,又该有多恐怖?
赵茜和杨志倒是没想这么多,一阵呆愣后,反应各异。
杨志似乎还有点怕江辰,挠了挠后脑勺,腼腆的笑了笑:“江哥,你看,我也用的锤子,和你武器是一样的。”
“对了,你现在还喜欢跟在鬼背后吓它们吗?下次能不能也教教我。”
听到这话,一群新手阴差瞪眼。
跟在鬼背后吓鬼?
这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怪不得一群精神病人都管他叫院长!
“鬼气+99……鬼气+999……鬼气+……”
“江辰,你又救了我一次,对了,上次说好的约会……”赵茜这姑娘憨直憨直的,一点不看场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江辰都是愣住了,为了缓解尴尬,他略一沉吟,抬手指了指那边的04:“不行,我最近还要带孩子。”
听到这话。
打斗之中的04居然转头看了过来,满脸病态又兴奋的狂笑:“哈哈哈,院长哥哥,我拿你当哥哥,你居然把我当女儿。”
“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叫你爸爸啊?”
说着舔了舔猩红的舌尖,小脸浮现两团沱红。
江辰都无语了:“不是,打架呢,你小心点儿。”
话音刚落,一只惨白的鬼手从黑暗中抓过来,04一条手臂被扯断,鲜血飚出,凄惨无比。
“啊!!该死,打断我和院长哥哥调请,你真是……太该死了啊!”
她只剩一只手,却爆发出更狂暴的气息,一刀下去,就将人体蜈蚣的一具身体整个贯穿,用力一拉,扯下大块血肉。
这边一群人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卧槽!
这就是你要带的孩子?
一刀能把血衣给剁了的小孩儿?
“鬼气+……”
“江辰,这可是超越了血衣的怪物,它们能行吗?”这时赵小东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
“应该没问题,它们的能力,远不止你看到的这样。”江辰点点头。
此刻众人只看到双方势均力敌。
甚至人体蜈蚣凭借强大的怨念,还要占据一丝上风。
他们没发现的是,伴随战斗进行,人体蜈蚣躯体上,已经长出来一个又一个诡异莫名的黑色“死”字。
这是连阴曹都畏之如虎的死咒。
一旦沾染,便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四名重症病人联合出手,即便拥有着超越了血衣级的怨念,人体蜈蚣依旧轻易就被侵蚀了。
它的动作愈发缓慢,一张张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该死的!你们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不是鬼吗,为什么还会被你们的诅咒侵蚀?”
“我见证了老屋村一代又一代的恶,是最肮脏的人性,最阴暗的欲望集合体。”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的诅咒,会比我还要阴毒,你们……到底是一群什么怪物啊?!”
人体蜈蚣发出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颤栗。
几个重症病人一言不发,只是嘴角扯起,似哭似笑,它们的确是怪物,这是它们最痛苦的过去,一生也无法修复的伤痕,同时也是它们力量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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