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则是那杆古槊,通体石质,平平无奇,然而在灌入力量后,却可以轻易劈开一座半红坟。
这还并非它的真正力量。
槊身蕴含着一股强烈的死意,以及一丝很淡的生机,江辰和铁柱、恶身、魏大爷共同研究,最后终于弄明白了。
这槊相当邪性。
一击下去,死亡蔓延,夺走一切生机,再反馈给使用者,手持它,便能愈战愈勇,愈战愈强!
这东西几乎快超越至强兵器的行列了。
然而也有一些问题,在没有敌人时,便会不断夺走自身生机,来维持槊身之上的诡异力量。
按照江辰的测试,一般人拿着这玩意儿,寿命消耗速度直接暴增一倍半。
他拿着就更麻烦了,先是自己寿命狂减,到一定地步后,这杆石槊又会被自己“克死”,最后人财两空。
恶身有乌铁砧了。
铁柱也表示这东西不吉利,或许会影响它的肉质,根本看不上。
最后只能顺手人情,让给了魏大爷。
不过江辰向来奉行不吃亏原则,拍着魏大爷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这东西我有意赠你,咱们的交情,区区一件快超越至强级的兵器算不了什么。
但我儿子、二弟在这眼巴巴看着,家产送人,怕是有点说不过去。
魏大爷也很通人情世故,当场就把在坟区中的全部收获倒了出来,并表示他将来死后,遗产继承人写江辰儿子的名字。
这一下铁柱又高兴起来了,愈发看这老头子顺眼,拍着他的肩膀,就差称兄道弟了。
整理完东西,一行人朝来时的方向赶去。
不久前看到那半截烟头后,江辰就急于寻找魏大爷,很多路过的坟都没来得及挖,这时候自然要全部补上。
即便看过了江辰挖半红坟。
可当接下来,亲眼见证,他一座坟接着一座坟的掏空,业务精准熟练,连坟里的土都没放过的操作后,魏大爷依旧是震惊了。
他本以为自己是现世之中,最适合踏入禁区的人,也是进了禁区能有最大收获的人。
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
江辰这哪是到禁区了,他他妈到家了啊!
就这样,连挖六座凶坟,魏大爷已经看懵了的时候,铁柱突然开口,叫几人停下。
它盯着地上一个很淡的叉状标记,眯着眼睛道:“爹,这是二愣留下来的,他恐怕遇到麻烦了。”
江辰背负一座坟土小山,一手阴神锤,一手自制的铁锹,闻言十分豪气,甚至带有一丝激动。
“什么!我贤侄遇到了危险?那我不能不管,快!带我过去!”
手握一支三名巅峰九步王组成的奢豪战力小队,他早就有点迫不及待,想试试剑了。
“看看,我爹多心善!”
“我早就说过了,让二愣这小子认个爹,那是他祖上八辈修来的福气,这小子没把握住,蠢材。”
铁柱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一边开口,一边打出一道血色印记,地上的叉状符号一接触,立马有一道声音从中释放出来。
“呵呵,盯上我了?也好,就让我无痕看看,这号称世间第一的杀手门派,有几分真本事!”
这是二愣的声音,应该是他不久前刻录下来,以特殊方式留于此处的。
后面还有一句。
“柱子,看到这标记的话,就代表我的狩猎要开始了,让你见识见识,何为天下第一杀手!”
标记中似乎不止记录了声音,还有一些别的信息,铁柱又看了两眼后,转头就朝一个特定方向赶去。
大概五六百步,又找到了第二个叉状标记。
“有点手段,不过和千年前没什么区别,只会止步不前,永远称不上世间第一,隐杀门,你们的神话今日由我无痕来终结。”
“柱子,看好了,我只表演一次。”
这一次走了千步距离,途中有不少战斗痕迹。
相比于一般的王级强者战斗后,动辄剑意几十年不灭的夸张场面,这些痕迹要“普通”许多,甚至有点像c级、d级奇人的战斗痕迹。
但认真观察每一处,细细思索当时的场景,却会让人后背发寒。
因为其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简洁、高效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除了杀人,什么都不做,这是古今以来,最巅峰杀手间的对决。
招招都不见血,只见生死。
不过这一次二愣的声音有了变化,带上了一丝焦急,还显得有些虚弱。
“终于忍不住了吗?天字第一,呵呵,谁能想到,天地玄黄四房杀手中的最弱者,同时也是最强者,藏得真够深啊!”
“我早就猜到了这种可能,战斗中处处防备,还是让你找到了破绽,这一刀,我无痕心服口服。”
“可是这一刀没能杀死我,将会是你此生所犯下,最致命的错误!”
声音有点乱,带着呼啸的狂风,应该是二愣奔逃中一边和隐杀门强者对话,一边留下来的。
后面还有一句。
“柱子,听到这句别急,胜负还未定,或许等你找到我,我手上就是天一的项上人头!”
江辰几人都有点好奇。
很想知道,二愣为何有这种底气,在被天一偷袭成功,自身重创后,还敢扬言能反杀对手。
这一次没走多远,两百步后,他们齐齐脸色一变,因为从这里,他们找到了答案。
地上溅有一小片血迹,夹杂一丝丝白浆,应该是有人被一柄匕首贯穿了脑门。
铁柱一眼认出,这血不是二愣的,但这里的确残留有他的气息,说明这是他得手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留下的标记中,二愣的语气失去了从容。
“该死!原来是这样,好手段!”
“柱子,逃吧,或者舍命来救我,呵……”
笑声戛然而止,明显是慌乱之中留下来的,看来在他成功之后,却又发生了某种意外。
不过处于必死境地,还能笑得出来,二愣的心境倒是让几人都有点佩服了。
“死亡是一个必然降临的节日,我这贤侄看来也很喜欢过节,呵呵。”
江辰看向不动了的铁柱:“愣着干嘛,再不追上去,真等着吃你兄弟的席?”
“不是,爹,这次没留坐标了。”铁柱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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