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七侑梦百般无赖的翻阅着自己面前的书籍。
这些书都是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奶奶督促, 那些请来的私教给他上过课了的。
现在重新学一遍,对于她来说也只是复习而已。
铃木园子已经回到学校继续上课了, 这些天欠下的功课都要重新补上, 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最让铃木园子头疼的英语。
铃木园子和月见七侑梦约好了在波洛咖啡厅温习期末考试。
这家咖啡厅自从在安室透离职之后,客流量比平时少了很多,小梓小姐给她们单独找了一个空闲的房间。
月见七侑梦帮铃木园子整理好了一个复习笔记之后, 就看着毛利兰把自己家的那个小男孩接回来,安置在楼上准备一起用下午茶。
柯南看到楼上那三个眼熟的女孩,心道:这四个人现在也开始天天都聚在一起了呢。
自从赤井先生回去之后, 柯南就和赤井先生断了联系。
唯一的一些线索基本上还都是从fbi其他人的口中得知。
柯南坐在月见七侑梦对面,捧着一杯芒果沙细细品味。
芒果加冰沙沿着吸管咕噜咕噜往上吸果肉, 然后就听到波洛咖啡厅的楼下传来鸣笛声。
柯南从窗外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楼下, 发现咖啡厅门口停了一辆白色的马自达。
安室透没有上楼, 而是用鸣笛的方式告诉楼上的人,他来了。
月见七侑梦收拾收拾东西,跟其他三个女孩以及一个小男孩告别, 之后就下楼离开。
看着月见七侑梦离开得背影,铃木园子咂舌道:“真好啊, 这上学下学都有人接送的感觉可真好。”
毛利兰笑道:“园子如果你也想要有这样的待遇, 完全可以跟家里说呀,按照你家里的财力肯定也能做到这点。还不是因为园子你不喜欢这种时时刻刻都被人监视的感觉,所以拒绝了家里的好意。”
铃木园子唉声叹气了一会儿,柯南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哪里是不想要让家里的人接送,而是想要让心心念念喜欢的那个人接送吧。
月见七侑梦下楼拉开车门看着驾驶座上的那个人, 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啊?”
安室透笑着帮她拉扯安全带:“那你还想要谁来接你啊?”
看着这个人一副不打算回家的样子, 月见七侑梦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望远镜, 伸手摸了一下崭新的镜身:“这个是你新买的吗?”
“是啊, 听说附近的季云山开放了,那里的风景很好。去看看吗?”
“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啊,大白天的时候去看星星?”
安室透侧首眯眼笑:“如果你晚上不想回去的话,当然也可以。”
“……”月见七侑梦。
月见七侑梦前脚刚走,剩下的三个女孩子就开始闲谈了起来,而闲谈的内容基本上也全部都是围绕着月见七侑梦。
铃木园子愤愤不平地舀着面前的双拼奶酪:“安室先生真好啊,如果有安室先生这样的男朋友,简直不要太幸福了啊。真不明白月见是怎么想的?难道还在留念着其他的两个吗?做人不能太贪心啊。”
曾经在波洛咖啡厅里,被安室透解过围弹贝斯的铃木园子如是说。
女孩子之中最不缺少的就是讨论八卦,对于铃木园子的这个话,毛利兰也开始思索自己之前在暮色展览馆里经历的事情。
毛利兰放下手里的叉子,思索着:“不过我觉得……那位苍河先生其实还挺好的,而且月见同学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也很开心。”
世良真纯本来不打算参与这种男女之间感情相关的话题。
但是听到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都为另外两个人说话,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谁说得,我觉得月见见和他们两个人都不般配,你们不觉得月见见这个人很适合和成熟的男□□往吗?而且,月见见好像不是很喜欢日本哦,之前还经常会有研究一些别的国家的地图,说不定她还有移民的打算呢。”
铃木园子不同意世良真纯的这句话:“我觉得还是安室先生更好一点,人长得帅脾气也好,而且还是毛利小五郎的大弟子,以后委托肯定不会少。工作时间也比较自由,可以经常陪一陪自己的女朋友。”
毛利兰也持反对态度:“但是我觉得对于女孩子来说,能顾家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像我爸爸那样天天就知道喝酒抽烟也不会打扫卫生,也不会做家务的人会给女方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苍河先生就很好啊,我们上次去遇见同学家里的时候。苍河先生的厨艺简直太赞了,你们都不知道他的料理水准有多棒……”
世良真纯摇头:“这些全部都是次要的,会赚钱的男人,才是最适合的结婚对象,像我的爸爸像我的哥哥……在某一个领域里面能够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这才是爷们儿该干的事!”
柯南:“……”她们三个……在干嘛?
小孩子表示我不想参与这种事情的时候,反而被三个女人推到了舆论中心。
铃木园子摁着柯南的脑袋问:“你这小鬼平时最聪明了,你觉得呢?”
“?”柯南。不是……我觉得什么啊?
月见七侑梦跟着安室透上了季云山的山顶,上一次他们两个人在下雪的时候也上过一趟山顶,但是那个时候的风景和此时此刻的风景完全不同。
天空开始进入了夜晚的夹色。
月见七侑梦的脖子上戴着一条安室透的蓝白格子,男孩子的围巾触感有些粗糙,没有女孩子的柔软,但是戴起来却很温暖,微微低头的时候就能闻到围巾上面传来安室透的味道。
“其实很多时候植物们在光合作用之后,傍晚的空气反而更加清新。”安室透说。
月见七侑梦点头表示赞同:“是的呢。”
她站在山脚的边缘,看着山上和山里的所有景物抬头的时候,就能看见最靠近天空的地方。
小脸露在围巾的外面眼睛像是东边天空冒出来的繁星。
安室透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她的身后,伸出手臂环住月见七侑梦的身体,微微拉近自己的怀中。
男人的身体六年未见,要比之前更加健硕结实。
但是这种温度却和从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其实那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在会客厅里说的内容,月见七侑梦全部都听到了。
虽然在这件事情之前,月见七侑梦已经不怎么生安室透的气了。
如果那个叫小百合香莱的女人身份是那个什么所谓安全中心局和组织的接线人。
作为第三方的不明势力,其实和公安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去迁怒给每一个公安。
毕竟六年前在自己被组织带回去的时候,安室透还没有成为公安。
“人在很多时候,果然还是无能为力的。”月见七侑梦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惹得安室透有些奇怪。
月见七侑梦从他怀里蹲了下来,抚摸着石缝里面野蛮生长的小草。
它穿破坚固的石缝、想要仰头享受阳光的抚摸,但却没想到自己无法承载这初春的冷风,枯死在了夹缝之中。
安室透安静的蹲在她的旁边,听她喃喃细语说着一些自己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的话。
“我以前碰到了那么多的事主,替他们排忧解惑。那些人很多都是为了事业上面的事、或者是爱情上面的事、再或者是家庭上面的事。我从来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就觉得一单是一单毕。如果这些人能够因为我的只言片语而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更好,这才是控牌师存在的意义。”
但是,月见七侑梦没有想到。
一些被她遗忘的事主,居然没有忘记她。
甚至……还想要处理掉她。
莱伊那天给她的一个信函,是他给月见七侑梦准备的去美国居住的身份证明,如果她同意的话之后大概率不会再回日本了。
虽然日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亲人。
月见七侑梦走不走也没什么关系,无非就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而已。
而旁边的这个男人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好像什么都懂似的拥抱着她。
晚霞照在他们的身上,弥漫着一种夕阳沉落的光圈。
月见七侑梦想了想,看着远处被霞光撕开的云雾:“其实如果有名单摆放在我面前的话,我兴许还是能认出来的。”
安室透忽然嗟默了。
她……她都知道了?经历了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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