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便于行动的私服, 浅神弥耶低头发着消息,头也不抬地说:“我有些事情,明天不会来诊所了,你注意照顾好310室的两位病人, 知道吗?”
“是。”默默跟在他身后的助手认真地应下。
于是, 身形修长的青年就踩着阴影走进夜色中, 浅金的头发被黑暗吞噬,在昏暗的路灯下染上斑驳的颜色。
被黑暗遮盖的上半张脸看不清神色,留在明处的嘴角骤然拉平。】
[这阴间滤镜, 堪比琴酒了吧?]
[开盘了开盘了啊, 买定离手,医生到底是黑是白!我压黑!]
[!这个唇形, 跟正篇那个露了半张脸的特吉拉一模一样!]
[woc, 不会吧,这个医生好像跟萩原家关系很好啊,弟弟很信任他的样子]
[啊啊啊,我不敢看了]
【警察厅。
“四区所有小队保持警惕, a4、c4带着伤员, 前往四区中央的公园,那里有医生为你们治疗。”
虽然逐渐有了神之眼的名号,但萩原悠平终究是人对面的情况突然有了变化, 他不可能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强行计算对面的行动。
需要收集信息。
但是……他不能拿这些警官的命去试探,萩原悠平不能做这种事。
监控墙上, 属于其他区域的监控都被撤走, 只留下了属于四区的监控视频, 盯着不断切换地录像, 萩原悠平陷入沉思。】
[不愧是萩原家的崽!]
[嘶——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e…不能做, 不是不愿意、不想做]
[啊对!就是这个说法,感觉怪怪的!]
[不会吧不会吧?弟弟是黑的?特吉拉三选一?]
【黑田兵卫同样在观察监控,他并没有萩原悠平那样精密的分析能力,但多年的警察经历足够让这位大叔对犯罪分子有着警犬一般的灵敏嗅觉,某一刻,他伸手按住了一块监控屏幕。
那块屏幕显示的是银座西边的一条街道,往常热闹非凡的商业中心此刻寂静得落针可闻。
浓郁的黑暗里掩藏着未知的危险。
萩原悠平扫了一眼他所指的屏幕,沉声道:“黑田理事官,你来指出他们途径的位置,我来进行行为分析。”
闻言,黑田兵卫那张看起来有些凶恶的脸笑起来:“呵,我可不敢保证能够一处不漏地找到。”
“没关系。”撕下东京的大地图,萩原悠平后靠进椅背里,将整张地图纳入眼底,“五处,只要你能找到五处,我就能保证绝不出错。”
“好,小子,这可是你说的。”黑田兵卫拖来椅子,正对着监控墙坐下,露在外面的完好的左眼牢牢盯住监控。
信息的拉锯战,开始了。
“叮铃铃铃!”主控室的电话突然响起。
文员愣了愣,马上上前去接。
“你好。”电话那边传来生涩的日语,是个男声,“你,很好,我想弄死,你。”
阴冷的杀意顺着网线爬过来,爬上文员的身躯,钻进心底,他脸色苍白,干巴巴地说:“你们在我们的国家为非作歹,一定会被抓住的。”
对面的男人不屑地冷笑:“你,很好,我会,抓住你,折磨你。”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通话时间太短了,追踪不到。”一边尝试追踪的文员摇头。】
[艹,给我看紧张了]
[哈哈哈,这个塑料日语版狠话真的好好笑]
[悠平冲鸭!]
【对面只有五枚棋子,但是这五枚棋子手持各种武器,横冲直撞,完全不要命。
萩原悠平手持六组共三十人的公安精英小队,但却顾忌警官们的性命,无法采取激进手段。
情况一时之间陷入僵持。
凌晨一点四十五分,清扫行动开始后两小时。
银座的商业大厦上,一袭黑衣的男子盘着腿坐在大楼的边缘。
“嗯?”
他突然发出讶异的声音,随后轻笑一声。
“哦呀,要被抓住啦。”
他的面容被隐没在黑夜里,只能听见他如同大提琴一般的低沉优雅的声音。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嗯,已经这么晚了,游戏也该结束了,你说是吗,先生?”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人影从天台的门后缓缓走出。
是浅神弥耶。
“您说得对。”浅神弥耶点头赞同,“小孩子该回家睡觉了,先生,您也该回家休息了,对吗?”
“我还好哟,并不是很困,毕竟还在倒时差嘛~”
两人间的谈话如同朋友般日常平淡,对峙间的气氛却是一触即发。
他们都没有动。
直到某一刻,远处传来一阵木仓响,爆炸的火光时不时从那边传来,一阵骚乱后,又归于沉寂。
“啊,游戏结束了。”男人叹息道,听不出什么情绪,“今天,我玩得很开心,你家的小孩子很有意思。”
“那么,再见了。”男人侧身,早有准备的躲过浅神弥耶突然射过来的子弹,轻声细语,“晚安。”
他后退一步,从高楼大厦上坠落下去,于此同时,伴随着“轰”的巨响,大厦的顶楼被火光覆盖,埋藏在中央区内的几处炸弹也同时爆炸。】
[???]xn
[医生无了?]
[这什么发展啊?最后这人又是谁啊?]
[会不会是正篇那个艾维克利?]
[谁?我跳着看的,发生了什么?]
[医生到底是黑是红啊这]
[这样一看,那医生应该就不是特吉拉了吧?]
[医——生——]
[弥——耶——]
[弥耶是谁?人家不是叫医生吗?(doge)]
【警察厅。
靠坐在椅子里的年轻人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放松下来,窝进椅子里。
刚刚那股锐利的气势一下子从他身上消失得无隐无踪,取而代之地是懒散乖巧。
他已经困得不行了,整个人缩在椅子里,脑袋一点一点的,恨不得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那些雇佣兵在逃窜的过程中还安装了不少炸弹,好在在萩原悠平对命令下,那些炸弹至少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天才都是会被优待的。
此刻,看着团成一团的萩原悠平,一群警察一点都不觉得对方失礼,只觉得:啊,不愧是天才,连打瞌睡都这么可爱!】
[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
[就要男妈妈!]
[医生呢?医生不会寄了吧?]
[应该不会吧?医生应该是被悠平叫过去的吧?]
[看条识彩蛋]
【“萩原。”黑田兵卫喊了声快要睡着的年轻人,“多谢你的帮助。”他郑重地说道,“你愿意成为我们警察厅的顾问吗?”
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才提出的邀请,对于天才,本来就不能以常理的眼光去看待他们。
“不用了。”萩原悠平想也不想地拒绝,从椅子上跳下来,勉强保持了清醒,“我不想当警察,你要是想感谢我或者拉拢我,还不如给我哥哥多放点假,最好报纸上也不要提我。”
他瞥了眼时间。
“有人来接我了,再见。”
说完,他就晃悠悠地离开了。
黑田兵卫失笑摇头,转头严厉地吩咐:“迅速清点伤员,把那些恶徒关到审讯室去,计算一下今天的损失,明天登报。”
“是!”
……
黑色的suv低调地停靠在路边。
萩原悠平打开后座车门,迎面扑来的就是浓重的血腥味。
他皱了皱眉,上了车。
车门关上,一个温热的身躯就裹挟着血腥味贴了过来,像某种大型猫一样黏黏腻腻往他的身上蹭。
“悠平,好疼呀。”迎面被爆炸糊了一脸,就算浅神弥耶身手不错,也只能说是勉强活了下来。
可能是伤到了肺部,他连说话都带上了气音,听起来格外脆弱:“悠平,我要是死掉了,你会复活我吗?”
说着这种话时,浅神弥耶那双有些涣散的金瞳又恢复了光彩,一动不动地盯住萩原悠平。
“不会。”萩原悠平神色淡淡。
“真是无情。”浅神弥耶反而笑了,直起身子,自己处理伤口去了。】
[!!!]
[嘶——]
[这两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复活?酒厂?]
[不要啊!弟弟不可以黑啊!]
[弟弟和威雀长得那么像,谁是弟弟还不一定呢(恶魔低语)]
[不要没刀找刀吃啊!]
[?好像还没完]
【“嗯?埃克斯死掉了?”正在喝酒的人拿酒杯的动作一顿,“真是可惜啊,我还没回去呢,怎么就死掉了呢。”说着可惜的话语,那人却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过。
“有趣的小侦探?能得到您的一句‘有趣’的评价,埃克斯死得不亏。”
“太可惜了,我真的很喜欢埃克斯的。”他叹息一声,“看来只能换个人喜欢了。”
镜头上移,暧昧的昏黄灯光给那双碧绿的眼睛蒙上一层暗色,沉淀出古老的韵味,日耳曼人独有的那种油画般的面孔,在这种灯光下显得尤为深邃。】
[!美人!快来喜欢我!啊啊啊!快!我可以死,美人不能不开心!]
[前面冷静啊,这是妥妥地黑方啊]
[我不!我要加入酒厂!我要做美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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