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毛利家内部一月一度聚餐的日子,所以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夫妇俩难得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坐了下来。
不过,这种心平气和只持续了几分钟,或者更短。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叫我的工作完全就是坐在那里喝酒抽烟,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干!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欸,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请我去破案!”
“我说错了吗?说是破案,整天就只会装昏迷,你的那些委托人真是不知道怎么那么信任你的……”
听见自己的父母又在吵架了,毛利兰连忙握着铲子从厨房冲了出来:“发生什么了?妈!……”
“那我还说你的工作就是像泼妇一样在法庭上骂街呢!你看人家九条检察官,就不像你一样!”毛利小五郎被抹了面子,有些口不择言。
“你!……”妃英理也被挑到痛处,刚想开口,就被自己的铃声打断了。
她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只见对方环抱起双臂,将头扭到一边。这是一个休战的信号,于是她深深呼吸平复状态,然后接了起来——
“莫西莫西……”
“不好了妃律师!今天的那桩案子!被害人在警察局消失了!”栗山绿不顾礼仪地喊起来,就算隔着电话也能听出她有多着急。
“什么……!你呆在那!我马上过来!”妃英理脸色一变。她深知遇到这种特殊情况,需要她的在场,于是简单嘱咐一句就挂了电话。
看见妈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毛利兰连忙走到饭桌旁询问:“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妃英理正忙着起身,收拾起自己搭在椅背外套:“没事小兰,只是事务所接的一件委托出了问题。今天就到这吧,小兰你和你爸爸好好吃饭啊。”她嘴上安抚着女儿,回头又抱了抱她,“妈妈先去处理那件委托了,下次再见。”
说罢,她急匆匆地离开了。
过了很久,毛利小五郎拿起酒杯嘬了一口,嘴里碎碎念道:“哼……可恶,装得这么忙,不就是还是在嘲讽我没事做吗!”
“哎呀爸爸!”小兰皱起眉头,看着他哼哼唧唧地喝着酒,突然端走了餐桌上的菜,“既然妈走了,那我们也别吃这么多了!”
她端着餐盘进了厨房,只留下毛利小五郎拿着酒杯抱怨:“唉呀,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父亲,我看啊,迟早要被那个叫工藤新一的臭小子拐走。”说罢放下酒杯做出起身的动作。
这时,旁边的门打开了。
“小兰姐姐?毛利叔叔?”柯南探头探脑地走进来,“我刚刚回来看见妃阿姨急匆匆地出去了,发生什么事了呀?”
小兰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啊,柯南呀,妈妈她工作上遇到问题去处理了。对了,柯南,你饿了没有,我们去楼下波罗咖啡店吃点东西吧!”
三分钟后。
“真是的,家里明明有吃的,为什么还要专门下楼吃……”毛利小五郎左手托着腮帮子,右手拿着叉子卷起一大坨意大利面塞进嘴里咀嚼着。
“因为那些是做给妈妈吃的,等下我要打包好了送给她。”毛利兰一脸严肃,说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吧台,“不好意思,安室先生,请问三明治做好了没有,我还要再多打包一份。”
安室透突然从吧台起身,端着一盘三明治走了过来,他温柔地笑着说道:“来了,真是抱歉,但是三明治需要现做才能有最好的口感,让您久等了。”
毛利兰连连摆手:“没关系的安室先生。”柯南却从一边窜了出来:“咦?安室先生是不是在偷偷玩手机呀,明明面包已经蒸好了,却还是过了一会才送过来。”
安室透一愣,随后充满歉意地笑了起来:“抱歉呢,但是刚刚突然有一个垃圾短信发过来,我花了点时间删除。”
话虽如此,但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则消息的内容。
[bourbon:月下树稍,有新人。ru]
月下树梢的意思是要求他月亮出来的时候即晚上去常去的那家troop酒吧集合,至于新人……
他垂下眼帘,收敛起思绪,笑着将手里的盘子递到小兰的面前:“毛利小姐,请慢用。”
“安室先生,能麻烦您帮我拿个打包盒来吗,我要去事务所送给妈妈。”吃完后,毛利兰起身问道。
毛利小五郎正吃着意大利面,听到这话顿时呛了一下:“什么?小兰啊,你走了我不是要一个人照顾柯南了吗……”
一旁的柯南已经飞快地两三口吃掉了手里的三明治,大喊着打断了毛利小五郎接下来的话:“小兰姐姐!我也要去!”
小兰拿过安室透递过来的打包盒,收拾好了之后笑眯眯地摸了摸柯南的头:“好,那柯南记得到时候不要太打扰到妈妈工作噢~”
柯南“嘿嘿”一笑,叫着“知道了!”然后跳下座位,牵着毛利兰的手出了咖啡厅,留下毛利小五郎一个人还在嗦面:“路上注意安全啊……”
从米花町去妃律师事务所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小兰想了想,还是选择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她捧着装好饭菜和三明治的盒子,告诉司机目的地之后就安静地坐在了后排。
柯南突然好奇地问道:“小兰姐姐,今天妃阿姨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地走呀?”
“还不是因为她现在手上的案子,我听说嫌疑人一点胜诉的证据都没有,妈妈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辩护成功。”毛利兰皱起了眉头。
“那到底是什么案件呀?”柯南又追问道。
毛利兰回想了片刻,回答道:“嗯……我记得是今天报纸上的头版来着……好像是那个高中生女生被害的案子。”
“喔……”柯南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他早上看过今天的报纸了,至于头版上到新闻,大概说的是两个高校女生使用了热武器进行械斗,一方受到致命攻击死亡了,另一方被当成嫌疑人捉了起来。在警方后续的调查检测过程中,也发现了嫌疑人手上有硝烟反应,这种案件应该已经确定了,再好也不过是争取减刑。可是为什么,妃律师会接下这一桩案子呢……
正思考着,柯南被停下的出租车打断了思绪。
毛利兰付了钱,带着柯南下了车,刚想上楼,就见一个浑身杀气重重的女人从妃律师事务所里走出来,正好拦下将要开走的出租车坐了进去。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她不会是妈妈的委托人吧……”毛利兰看着身后出租车远去的影子,好奇地猜测道。
柯南回道:“应该是吧,我们上去问问妃阿姨不就知道了?”
毛利兰连忙笑道:“算了,我也没那么在意这件事啦……”
上了楼,就见妃英理正对着一个男人说着什么,毛利兰抱歉地敲了敲门框,打断了她们的谈话:“不好意思,妈妈,我带了饭给你。”
“啊,放那吧,我一会再吃。”妃英理扶了扶额,然后继续和男人讨论了起来,“木户先生,既然现在受害者的亲属已经发了声明,我们就不需要再从他们身上入手了。但是鉴于他极道的身份,法院很有可能不采纳他的意见,所以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瓷小姐没有真的开枪。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找到别的证据,来证明这一枪是别人开的。”
对面叫木户望的男人听着她的话连连点头,等她说完了之后,又补充道:“不用担心,我们老板现在已经在去找【上野组】的老大的路上了,我相信她会有办法的。”
妃英理又开始扶额,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最后只能说道:“希望吧。”
另一边,前去找【上野组】老大的唐双站在一扇花纹精美的门旁,从牙齿里咬出一句话。
“whythefxxkthatyouarehere?”
她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间正中间的办公椅上坐下,歪头用非常中式的口音对着站在窗口的男人问道:『你没有死?你做了什么,让他们把你放出来了?』
男人呵呵两声,随手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转身看着窗外的高楼林立。他沉默了一会,或许故意是等到唐双不耐烦了,他才开口。
这个脸上带有明显中亚特征的男人嘴里说的却是一口纯正的英音:『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的英语还是这么烂,当年教官应该更加严格一点的。』
『我喜欢这样。』
随后唐双挑衅般换了个口音:『里喜欢的话则样也可以。』
男人做出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样子:『韩国口音,你倒学得来……好吧,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朗——』
他的下一个音节被唐双随手扔过来的钢笔吓了回去。
『别叫我那个名字,「唐」或者「唐双」,或者随便什么,就是不、要、叫、它,谢谢。』还是抑扬顿挫的中式英语。
男人盯着墙上的钢笔愣了一会,然后笑了起来:『「谢谢」?』他学着唐双说,然后又收起了笑脸,『好的,唐——ang。你可以叫我上野雄,或者其他随便什么,我诨名很多。』
唐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是是是,东京最大的混混组织【上野组】的头子,如雷贯耳的名字。说起来你之前叫什么?杰克?迈克?去他的,你、说、的、正、事、是什么?』
男人,或者说上野雄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开口:『兰姆洛克。』但在唐双的眼刀下他只能移开视线,『好吧。你过来找我是为了那个小姑娘是吧,说实在的我没有想到你会和她有关。案子的事我帮不了多少,这一切都不是我现在能介入的。』
『噢,看来我可以打道回府了。』唐双用力蹬腿,让身下的办公椅处于一种双腿离地的平衡状态,『毕竟我过来是为了让你撤销指控的。』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不会再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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