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按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的门铃,才有人开门。
佣人看到是安澜的时候,面无表情,上下大量了一番,“你找哪位?”
“你好,找我的叔叔,安志恒。”
“陈姨,是谁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澜也只能挂着笑脸,“婶婶,是我,安澜。”
闻言,徐美云的脸色微顿,语气冷淡了许多,“你来干什么?”
“婶婶,我想找叔叔商量点事情。”
徐美云一听,已经将安澜的目的猜得八九不离十了,眼底闪过一抹鄙夷,“进来吧。”
能进去就还有希望。
安澜安慰着自己,古人曾说:“人皆有不忍之心。”
“坐下吧,”徐美云瞄了一眼安澜,嫌弃道:“怎么连鞋子都不换?这地毯可是国外进口,弄脏了,干洗费用都够你一年工资了。”
“妈,谁来了?”
安澜窘迫地坐在那里,听到安笑笑的声音时,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如果这母女二人不在家,她兴许还能借到钱。
可如今看来,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哎呦,这不是我的好妹妹,安澜吗?”
安笑笑的声调让人的眉头不禁皱起,让人极为不舒服。
“表姐,好久不见。”
“是啊,”安笑笑故作亲切地挽着安澜的胳膊,却揭了伤疤,“自从大伯出了车祸后,我就没怎么见过你了,听说安远现在是残疾人了?”
即便安笑笑说的是事实,安澜也忍不住想要反驳。
在她看来,安远和正常人一样,不需要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可她今天是有求于人,心中的那股怒意也被压住了。只能说道:“多谢表姐关心,小远还在治疗中,只不过……”
不等安澜的话说完,安笑笑已经松开了她,故作疑惑地询问道:“所以你是来借钱的?”
“小远的治疗费用不能再拖了,要不然……”
“不是我和我妈不愿意借,只是现在借钱的都是爷,借出去的钱啊,就如泼出去的水。”
徐美云撇撇嘴,有几分下逐客令的意思,“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不能肉包子打狗吧,更何况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从我们这里借钱。”
意思十分明了了。
可是安澜还想等安志恒回来,说不定与一线希望。
“安澜,我有个法子,可以帮你挣钱。”
俗话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安澜自然也不信安笑笑能出什么好主意。
“我朋友说缪斯酒吧最近在招陪酒,一夜好几万,要不然我介绍你过去。”
此刻,安澜觉得自尊被践踏在脚下,任人蹂躏。
明面是陪酒,实则就是……
安澜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已经嵌入手心内了,可她却感觉不到半分疼痛。
带着仅剩的一丝自尊和骄傲,安澜转身离开。
门还未关上,就听到徐美云嫌弃喊着,“陈姨,赶紧把地好好拖拖,脏死了,真晦气!”
刚从别墅区走出来,安澜了一辆熟悉的车,是安志恒!
她的希望再一次燃起,站在原地,用身体挡住了车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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