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官兵,容景也来不及再多想,还算是从容的迎了上去,开口道。
“我是玉芙的掌柜容景,报官的是这位夫人。”
容景主动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并伸手指了下那个妇人。
带头的官兵闻言略微诧异的看了眼容景,开口道。
“说说出了什么事吧!”
那个妇人听到这句话,立刻爬了起来,连哭带喊的开口道。
“官爷,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这家玉芙是个黑心店,往糕点里面加了白果,害的我儿子上吐下泻,还浑身起疹子。
他们这可是害人,你们可一定要把他们给抓起来,不能继续放任他们害人了。”
听到这句话,容景脸色黑了个彻底,却没有急着反驳,而是等着那个官兵开口,毕竟不是谁说的多,是谁先开口说话,谁就有理的。
那个官兵也就是李江阳,却因此高看了眼容景。
他作为府衙多年,不知遇到了多少次这样的事,当事人也都无一不是急着开口辩驳,生怕慢下一步,自己就有罪了似的。
但越是这样,判这场官司的人反而越容易烦。
所以这个叫容景的,倒是个不错的,只是可惜他已经得了吩咐,今天这件事的结局,也早就已经定下了。
心中这么想着,李江阳略带惋惜和同情的眼神,就落在了容景的身上。
看到这个眼神后,容景的心瞬间沉了下来,几乎已经明白了今天这件事,不仅仅是有人针对这么简单,他们甚至还买通了官府。
但是容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看向了李江阳,并开口道。
“还请这位官爷明察,我们玉芙向来口碑良好,也绝对不会为了利益,往里面添加不该添加的东西。
“至于白果,虽然有增加美味的价值,但我们玉芙也是不屑于,把这种东西加在糕点中的。
“不然官爷也可以请人,来查我们的用料,真相是怎样的,也自然会分明。”
容景话刚落,言诗诗就从人群中走出一步,怯生生的开口道。
“从这位夫人道出糕点有问题,已经过去了许久,怕是即便有问题,你们也早就解决了。”
听到这句话,容景险些气笑了,看着言诗诗冷笑一声道。
“听这位小姐的意思,你就已经确信我玉芙的糕点,是有毒的了?”
言诗诗咬了咬唇,“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想说这个证据,不足够证明玉芙的清白,掌柜的也应该拿出其他证据才是。”
容景咬了咬牙,胸口都上下起伏着,平白被你们给泼了一盆脏水。
却还要我们想尽办法去证明,不然就是我们的问题,这个何其的讽刺又可笑。
容景冷声道,“按照这位小姐的说法,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糕点有问题就是因为我们玉芙?”
这句话一出,那个妇人瞬间哭天抢地的开口道。
“真是没天理了,我在你们这买了糕点,还请了大夫来看,却还要被你们给泼一盆子脏水……”
那个妇人虽然哭嚎的厉害,但是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几分条理和引导性,让原本偏向玉芙两分的众人,顿时又转变了态度,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听着这些窃窃私语,李江阳只觉得头疼,他也一点都不想参与到这件事中。
尤其是看到静立在一旁,也始终都风轻云淡的的谢珠槿时,这种不想参与感就更强烈了。
但同样,栖越统领他同样也得罪不起,尤其是对方还是寒王爷的心腹。
所以这件事情,也极有可能是寒王授意的,他一个小小府衙统领,也根本没有权利拒绝。
可同样,李江阳也不明白,寒王爷一直远在边关多年,又怎么会和一个刚开业不久的糕点铺子积了仇怨。
但即便是不明白,李江阳也不打算继续深思了,有些事情也不适合他知道。
这么想着,李江阳就摆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行了,既然糕点是从玉芙买的,你们就撇不开关系。
“大夫呢,来了没,来了就先给那个孩子看看,没来就所有的人都跟我走一趟,玉芙也先做封店处理。”
李江阳话刚落,几名府衙就欲上前把容景和谢珠槿压走。
容景也顿时急了,虽然他刚刚就已经预料到,事情可能会很糟糕,但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公子也被牵扯进来的。
这么想着,容景就要开口,却见谢珠槿先一步开口了。
“等一下。”
短短的三个字,让李江阳心头猛的一跳,心中也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少年,可能比寒王爷更加不好得罪。
这个想法一出,就连李江阳自己都感觉好笑。
眼前的少年是气质不凡,不像个普通的公子不假。
但寒王爷又是何等人物,更别提寒王爷还刚刚打赢了一场仗,大胜归来正得皇上器重和喜爱了。
心中这么想着,李江阳心中也放松了不少。
但还是因为心中的感觉,开口时的语气,小心又带着两分不易察觉的尊敬。
“这位公子可是还有话要说,若是有的话,还是等衙门在再说吧,这里也不是审案子的地方。”
微顿了下,李江阳又继续开口道,“也请公子放心,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不会对玉芙的人做什么的。”
谢珠槿眼神淡淡的看了眼李江阳,语气缓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硬之意。
“这件事情事关玉芙的声誉,所以在下认为官爷还是酌情考虑,就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查清楚的好,官爷觉得呢?”
李江阳心中这件事情不该答应,毕竟玉芙有没有问题,他心中还是清楚的。
只是对上谢珠槿清透的眼神时,一句拒绝便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言诗诗见到李江阳,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心中暗骂了句废物,同时上前一步开口道。
“可是这件事情事关人命,就在这里拖着,岂不是有草菅人命之嫌了,
“而且玉芙一直说,自己的糕点没有问题,却也一直拿不出证据来,这一点也是说不通的。”
言诗诗话音刚落,一道清朗的男子声音,便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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