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渊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无用功,折腾了一阵子也就放弃了,继续在一旁看戏。
而场中的聚会也达到了高潮,一群喝的醉醺醺的少男少女像是发疯了一样扭动自己的身躯,整个场面就跟群魔乱舞一样。
“星云,你不是……有话对许学长说吗?快说啊。”一名穿着清凉,一条裤子短又紧,都勒到大腿根了,露出白花花的大长腿。
星云,她也叫沈星云?难道是同一个人?还是……皇后死后所投胎转世的下一世?
季承渊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完全不够用了,只能这么干巴巴的看着。
红衣女子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听到闺蜜的话立马精神了,打着大舌头艰难地说道:“……对!我……有事……有事对许学长说。”
沈星云踉踉跄跄的从沙发上站起,直奔旁边打台球的一名男生而去。
一直在她身边时刻注意着她的男生此刻显得有些慌神,立马上去抓住她的手:“你喝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顾云城你给我闪开!”沈星云喝得烂醉,看到顾云城又挡在前面,当即就火了,甩开他的手,指着他就是一通骂,“每次我要找许学长你就跟荆棘挠屁股似的,上蹿下跳,今天我非要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要说什么啊?星云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啊?”在旁边打台球的许景川主注意到了解这边的动静,于是放下球杆向这边走来。
“许学长~”沈星云一见到许景川就笑,本来已经微红的脸更加的红了。
这是她暗恋了整整七年的男神,从高中时期就开始喜欢的人,今天,她一定要表白成功,如果他要是敢拒绝,她就直接霸王硬上弓,先把事办了再说。
说干就干,沈星云今天是酒壮怂人胆,看着近在咫尺的帅哥,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迈着小碎步就冲着许景川跑去,边跑边张开双臂,大声地喊:“许学长,你知不知道,我喜……”
砰!
季承渊就看着那个和自己皇后长得一样的女人要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然后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男人很明显不想让她说出来,眼看着阻止不了,情急之下,他伸出脚,将女人拌倒。
结果却是,沈星云并没有因为惯性往前摔,反而因为酒喝多了站不稳,摇摇晃晃的又往后面倒去,后脑勺直接磕在桌子的边角上。
顿时鲜血如注,将地上的毛毯都浸湿了,那个长得和自己皇后一模一样的沈星云瞪大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屋里的男男女女乱成一团,那个叫许景川的第一个冲上去,似乎想要查看她的伤势,可他万万想不到,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女孩,这时候已经失去了生命的体征。
那群人吓坏了,有人拿出一个像是砖头又比砖头薄很多还会发亮的东西一顿按,然后就贴在耳朵说话。
千里传音?
此时的季承渊已经逐渐接受了这个世界一些完全无法理解的事物。
接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门外就走进来几个人,他们穿着统一的服饰,根据季承渊自己的猜测,这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衙役。
后面则跟进来几个抬着担架,穿着白色衣服,还蒙着脸,看上去应该是仵作。
他们在沈星云身上试探了几下,最后宣告人死了。
现场的人都吓坏了,有的直接哭了,那群衙役拿着一个黑黑的东西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季承渊已经不纠结那是什么东西了,他此时站在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面前。
从那个女人摔倒后,他就像是被人摄了魂一样,完全失去了意识,只剩下一个躯壳。
季承渊从他的身上看到了绝望,仿佛他的性命随着那个女人的死一起灰飞烟灭。
“你心悦于她?即使她所爱之人不是你,你也甘之如饴,只求能在她身边,可当她准备离开你的时候,你开始慌了,于是你慌不择路,选择了最笨的方法,想要阻止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却没想到,反而害死了她。”
季承渊看着那个已经毫无生气,像行尸走肉的男子,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沉溺在情情爱爱之中。
男儿志在四方,当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哪能困在儿女私情上徒劳一生,这样的男人,简直愚蠢至极!
可男人是听不到他话的,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看着心爱的女孩被另一个男人拥入怀中,最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断了气。
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他已经不知道了,他的眼里只看到那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而他,就是凶手!他亲手将最爱的女孩杀死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感觉天旋地转,心如绞痛,他喘不过气来了,他伸出手,想要握住那个女孩,却重重摔倒在地。
最后,季承渊看着那个男人在他面前倒下,弥留之际,他拼尽最后一丝力量爬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却终究没有抓住。
随后就是一阵人仰马翻,一群仵作将地上的两人抬上担架,坐上了路上那个会动的铁盒子。
好奇心驱使,季承渊跟着挤上了那奇怪的铁盒子,随着车轮的转动,季承渊再次被这个世界的技术所折服。
要是他的王朝有这样的东西,那岂不可以日行万里?还可以用来运送粮草军需,简直是神器。
季承渊第一次希望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存在这样的世界,如果是真的,只要存于天地之间,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来为自己所用。
可惜!一切只是梦,他最后停留在这个世界的记忆,是在一间充满刀具器械的房子里,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男人此刻正被人用力地按压着胸口,大夫用一个像熨斗一样的东西在他的身上碰了几下,可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随着屋里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发出滴滴的急促声,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最后,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死者死于心脏病发,用季承渊的话来讲,就是伤心过度,心直接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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