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喜欢是那天路过集市看到鲍鱼很新鲜第一反应就是想问你你想不想吃
季繁云说‘以前都在上面’,在刘均听来,‘以前’和‘都’这两个字眼是一记闷棍,敲得他大脑直响。
刘均不再克制,不能理智。
他将季繁云禁锢在身下,死死地压在门前。尚存的理智是清楚不能再季繁云身上留下痕迹,却不可遏抑地带着想要侵占的冲动。
刘均的亲吻一点都不温柔,因为是来源于本能的反应,没有技巧可言,直到咬在一下季繁云发烫的耳垂上才停了下来。
“以后就不是了。”刘均说。
季繁云微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出神了,看了看刘均,又立刻勾起嘴角,一副要笑要轻佻起来的神态,没有任何挣扎。
刘均抬起身,在对视下说:“你以后只能在我下面。”
很奇怪的占有欲,很奇怪,刘均想过很多次,结束调查后很快就会离开平宁港,认为没必要给自己的生活再增加一件需要花费精力的事。
只是想要占有的心根本停不下,而且越跳越急。
刘均把季繁云的挣扎理解为,季繁云不想妥协上下位置。
季繁云所有反应都是半推半就的,不时地抿起嘴唇好像要逃、要推拒,但身体始终很诚实贴紧刘均。
因此刘均对季繁云‘玩心’的印象拉到了很高的位置,这个位置足够让刘均疯掉。
他伸手探进季繁云的衣服里,游刃有余,不带生涩地占领了主导位置。
感情上很难主导,刘均是这么认为的。
在短时间的理智迷失时,在看到季繁云情迷的眼、眼底泛着湿润的光时,刘均产生了愿意付出比在工作上更多精力也要得到这个人的想法。
他们接吻,互相挑动,从门边滚到里屋,彼此交缠不休,仿佛坦诚心迹的相爱关系。
做着很亲密的事,视线却不怎么敢碰上。
等到热浪退却,理智回归,两人好像是需要时间来缓冲,无声地抱在一起躺了很久。
而后,语言和视线都没有任何交流地一同去洗漱,刘均拿了自己的衣物给季繁云穿。
第一句话是出浴室后,刘均拿着跌打药膏告诉季繁云:“我会一点推拿。”
季繁云身上有不少吊威亚留下的勒痕,现在还要加上被刘均掐青的地方,这些都在提醒刘均干的什么混蛋事,只是扪心自问……似乎也没有产生后悔的想法。
没有后悔,但也没有找到相处模式。
第二句话是季繁云问刘均:“为什么会这个?”
指的是刘均专业的推拿按摩手法。刘均说:“家里人生病,需要每天这样照顾。”
“那你出来这么久,家里人怎么办?”季繁云又问。
“前几年已经过世。”刘均顿了顿才补充,“是我妈。”
季繁云原本趴在着,听到后回头看了一下刘均,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声“不好意思”,然后又埋回枕头里。
不久后再次陷入安静,一直到季繁云睡着。
确切说,是演睡着。
刘均没有拆穿季繁云的装睡,给季繁云盖好被子,又去冲了一次冷水澡。
从浴室出来,关了灯,小心翼翼地躺到一侧,他没盖被子,没有去碰季繁云,也装睡了。
不一会儿,季繁云就爬了起来。
刘均以为季繁云是在等这个时刻好离开,所以给足了空间,结果耳边一直窸窸窣窣始终没有开门出去的声响。
等了等,最后睁开眼,看见黑暗中,季繁云开着手机手电筒在翻衣柜。
半响,刘均贴心地打开床头灯说:“开灯是不是能看得更清楚。”
季繁云吓一跳,赶忙将手往后藏。
不过可能觉得藏也没用,就理直气壮地摊手甩了甩拿着的身份证,说:“你都三十五岁了啊,比我以为的还要老。”
刘均半躺了起来,看着季繁云,没说话。
“你是南方人。”季繁云又说,“工作也在南方吗?”
刘均点了头。
季繁云说:“我北京的,住北京。”
看着季繁云把身份证放回搜刮出来的皮夹,刘均坐正了几分,有犹豫,有这个年纪上很艰难的一次感情决定,他想问季繁云能不能考虑跟他试看看。
不过话好像被季繁云抢了过去。
只是好像。
季繁云表达出口的意思不太一样,他先是问刘均:“那你会在平宁港待多久?”
“不确定,两个月之内差不多能解决。”刘均说完,他浅薄的心理学知识似乎从季繁云的脸上读出‘失望’,不过并不能往下读出‘失望’来源于什么。
所以接着季繁云说:“行吧,那我陪你玩两个月。”刘均只能理解成,可能大明星觉得两个月不够他解闷。
刘均没有对季繁云的说法提出意见,躺了回去说:“很晚了,休息吧。”
也很让刘均出乎意料,季繁云没有离开,他躺进了被窝,还很抱怨地说着:“你的房间很潮,我睡不习惯。”
然后碰了碰刘均的腰,像是要搂上去,但最后只是搭着手说:“晚安。”
在季繁云看来,刘均好像没什么波动。
也是,三十好几的人,那方面还挺行,肯定早尝遍了各种滋味。
季繁云不一样,季繁云的情绪起伏非常大,他很不甘心自己的经验欠缺,不甘心自己输得太早。
应该潇洒一点离开的,可心底有一股黏糊劲儿,有点……舍不得。
往刘均被窝钻的时候,心脏简直要炸,季繁云本来以为要整夜忐忑,后来却睡得很安稳,很舒适。
早晨是被许笑的来电叫醒的。
迷迷糊糊地听许笑问:“你去片场了?我记错时间了吗,怎么不叫我一声?”
季繁云没完全清醒,裹着被子,眯着眼睛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说:“嗯,我再睡半个小时。”
“你还在睡,怎么不在房里?”许笑疑惑地问,“你睡哪了?”
“睡觉还能睡哪……”季繁云的反射幅度比较漫长,先是听不明白许笑的问题,伸着懒腰在想今天被单的味道闻起来很不一样。
渐渐的,清醒了,从被窝里窜了起来。
季繁云说不出像样的借口,慌慌张张直接把电话挂了。
刘均不在房间,季繁云再次陷入漫长的反射幅度。
一边琢磨着借口应付许笑,一边回忆昨晚发生的事,仿佛在这两件事上弹跳。
显然是回忆占了上风,觉得浑身有点烧,跪坐在床上扯着被子捂脸,半天缓平不下情绪。
所以接着,刘均回来后神态自若地问着:“你要上楼洗漱还是在这里?”
季繁云的不甘心更是堵上嗓门眼,懒懒地瞥了一眼刘均,没有回他的话。
有多怨自己不争气,掀被子的架势就有多足,想趾高气昂一点,但下了地才发现自己没穿裤子。
前一夜觉得刘均给他准备的长裤磨得不舒服,睡迷糊的时候自己给脱了。
这会儿心里的闷气更堵,想钻地缝,硬撑着气势,抓过放在旁边椅子上的衣服,进了浴室开始踢打里面的浴帘。
随便漱口冲了把脸,再出来,是神采奕奕的季繁云。
只是刚踏出一只脚就听见刘均说:“穿拖鞋。”
刘均指了指整齐放在浴室门前的拖鞋,好像是特别给季繁云准备。手里还提着保温饭盒,和一袋洗漱用品。
果然玩不过老男人。
季繁云心里“啧啧”连连,承认自己真的栽了,同时还非常看不下去刘均那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看不得刘均朴质的关心流程。
季繁云冲他笑,赤脚走近,刘均没有躲开,季繁云就勾上他的脖子,垫着脚,送上吻。
吻得不深,季繁云松开手的时候,手指故意很轻很慢地从刘均的脖子滑下来,他说:“我今天不喝想粥。”
然后不忘拿走自己丢在门边电脑和鞋子,非常非常努力地坚持住姿态,走出刘均的房间。
连在门口碰上邱韦和姜莱,他都强撑了下来。
笑脸迎人,潇洒自如。
等季繁云的身影拐上楼道,姜莱立刻冲进房间的,围着刘均打量一圈,然后打量房间。
多出来小一号的拖鞋,多一套的洗漱用品,还有两边塌陷的枕头,太明显了,姜莱惊道:“老大出息了!”
而邱韦跑回自己房间调监控,把季繁云留宿的证据剪辑出来告诉刘均:“给钱,不然曝光你们!”
刘均有跟他们多废话,出门去季繁云房间的门口放保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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