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景策怪模怪样地取笑说:“怎么去那么久,碰到美女了?”
陆以临随手拿起一个橘子慢慢剥皮:“你这次猜中,不过不是我,是别人。”
他喜欢吃橙子,讨厌橘子肉上的白色东西,必须一点一点弄干净。
卢景策把手里的牌扔到一边,凑过来说:“我们认识的?谁呀?都做了哪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陆以临没有吊卢景策的胃口:“孟家那位大少爷,我看到他跟一个女明星躲在一个盆栽后面亲热,场面很激烈。”
孟隽嘉威胁他不能说出来,他偏不如孟隽嘉的意。
他现在有点后悔当时没有打电话给狗仔爆料,不然一定更精彩。
程奕冷不丁出声说:“我记得那位孟大少跟秦家的二小姐订婚了,两家生意上的往来挺多的。”
卢景策摸着下巴啧啧说:“他是开娱乐公司的,想往他身上扑的女明星多的是,这个瓜不意外,就是不知道那位秦小姐知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外面有人了,两家商业上的事一时半会铁定断不了,可怜了那位秦小姐,还没嫁过去头上一片青青草原。”
卢家的公司是卢景策的哥哥在管,卢景策每天跟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很多人私下说他败家子,但是毕竟生活在豪门,这点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说着说着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对呀,你一向对跟自己无关的事连个眼神都懒得搭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家跟孟家也不熟,你干嘛关心起孟家的事,有问题。”
陆以临一瓣一瓣橘子慢悠悠吃着:“遇到了只小猫,顺便就过去了。”
卢景策一脸困惑:“你不是不喜欢动物吗,觉得它们掉毛,不是我神经兮兮,你是真奇怪。”
程奕笑了下:“也许猫的春天到了,还打不打牌?”
陆以临吃完一整个橘子,从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将手擦干净:“不了,时间挺晚的了,走了。”
看到程奕也站起身准备走人,卢景策喊道:“才十一点,你们一个个干嘛呢,回家多无聊,再多玩一会呗。”
程奕手上拎着外套:“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你随意。”
卢景策无语了,二十多岁的年纪,还不到三十岁,说年纪大,骗谁呢。
夜生活还没开始,他还没玩够,不陪他玩,他打电话找其他人。
傅时音到了原地没找到秦诗悦,担心她喝醉酒出事,正打算找保安问问有没有见过人,瞧见舞池里有个人很像她。
酒吧有主场乐队,小有名气,舞池里的年轻男女随着音乐跳舞。
傅时音快步走过去拉住秦诗悦:“表姐你喝醉了,我们回家。”
秦诗悦脸很红,一看就知道她喝醉了。
她满脸醉意地说:“我还没玩够呢。”
傅时音不放手,硬扯着秦诗悦出了人群:“不行,很晚了,再不回去姨妈要生气了。”
秦诗悦跟身边一个年轻男人挥手:“下次再约,记得哟。”
年轻男人长得挺帅气的,就是穿着有点骚气,他冲秦诗悦眨了下眼,给了一个飞吻。
傅时音禁不住抖了下,好油腻。
她一边扶着秦诗悦走,一边在心里吐槽表姐挺厉害的,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跟年轻小伙勾搭了,也许她应该晚点出现。
司机已经来了,傅时音将秦诗悦扶上车,叮嘱司机慢点开,安全把人送到家。
等车走了,她才拉开旁边一辆车的车门坐进去。
刚才在停车场又碰到了陆以临,他问傅时音要不要一起回去,正好顺路,可以捎她一程。
秦家和云栖在两个不同方向,一来一返回费时间,到家可能都凌晨了。
傅时音没有扭捏,可以搭顺风车再好不过。
陆以临开的是跑车,前面有一个高速公路入口,他拐了进去。
车顶慢慢升起来,吹着夜风很凉爽。
过了一会儿,傅时音觉得有点冷,叫陆以临把车顶降下来。
陆以临:“后座有我的外套,可以借给你穿,但是要洗干净还回给我。”
为了不感冒,傅时音只好解开安全带,爬到后面把外套穿上。
风把她的头发穿的乱七八糟的,她没带发圈,只好一只手抓住发尾。
陆以临:“有坐过赛车吗?”
傅时音吸了下鼻子,摇头说:“没有。”
陆以临扭头冲傅时音露齿一笑:“那我现在让你感受一番什么叫风驰电掣,保准叫你终身难忘。”
这条高速路晚上车流量很少,路上没见几辆车。
话刚说完,陆以临突然提速。
傅时音吓到啊啊啊鬼叫,两只手紧紧抓住安全带,长发迎风乱飞。
她惊恐地大喊:“你干什么,快减速,我要死了。”
陆以临笑得很张扬:“放心,我技术很好的,不会让你死的,是不是很爽?”
他喜欢赛车,家里有十几辆跑车,都是他的心爱之物,工作不忙之余,有时候跑到赛车俱乐部约人跑上几圈。
头发飞到嘴里,傅时音吐掉头发,心跳得很厉害。
她害怕到忍不住大骂:”爽个鬼,我要下车,我不要坐你的车,丧心病狂啊。”
陆以临哈哈大笑:“高速路不能停车,说好了送你回家,我说到做到,坐稳了,是时候后展现真正的技术。”
这一路,傅时音的尖叫声就没停下来过,后面声音都哑了。
车停在别墅前,陆以临转头跟傅时音说:“到。”
傅时音就像一个疯婆子,头发乱糟糟的,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陆以临,目光幽幽。
陆以临笑得乐不可支,掏出手机对着傅时音咔嚓一顿乱拍。
傅时音猛地扑过去抢陆以临的手机:“不许拍,快给我删掉。”
陆以临把手举高:“不删,留着以后有大用。”
傅时音磨牙:“你混蛋。”
她迅速抓起陆以临的手臂,低头张嘴咬了一口。
陆以临想蹦起,无奈安全带没有解开,只能硬生生扛了下来。
他推开傅时音,捧着手臂一看,一个血淋淋的牙印,怪不疼。
“你属狗的啊,见人就咬。”
傅时音擦了下嘴巴,龇牙说:“叫你惹我,活该。”
别看她说得理直气壮,实则有点心虚,刚刚火气上来,咬的时候挺用力的,伤口都流血了。
不过也不能全怪她,是陆以临先招惹的她。
她补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顶着鸡窝头,这会儿她的心情挺好的,有人倒霉她开心。
陆以临死亡凝视:“你死定了。”
傅时音才不怕他:“你先欺负我的,不能怪我,我那叫自卫。”
陆以临把手上的那只手伸到傅时音面前,咬着后槽牙说:“你叫这是自卫!你当我眼瞎,你这叫故意伤人。”
傅时音拒不承认:“不然咧,算了不跟你计较,医药费回头我打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她觉得自己态度够可以的了,还愿意出医药费。
陆以临冲傅时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缺你那点医药费么。”
傅时音慢吞吞地说:“咬都咬了,还能怎样。”
陆以临:“总之你欠我一件事,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的丑照发到朋友圈,天天发,一天发三遍。”
”幼稚。”傅时音撇嘴,好无聊的威胁手段。
陆以临扬起下巴:“我现在就发。”
那个疯婆子的形象出现在朋友圈,被那么多人知道,简直是公开处刑。
傅时音表示她还是要点脸的,只好含泪答应了这个不合理的要求。
临下车时,她扭头说:“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
陆以临两手一摊:“比不得某人牙尖嘴利,尽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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