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休进去逛了一圈后又出来,宇文若正和钱焱勾肩搭背商量完,“钱大人,这是今天那支箭矢的图纸,稍后我会将它暂时拿来,”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叠纸,递给钱焱,“可能需要先赶工做一批,明天晚上我们就得走。”
“行,现在才过午时,我立马安排,加紧做出来,”钱焱沉吟片刻,“那钱某我就……”说完拱了拱手,又转身回了工房。
“你是来钓鱼的?”宇文若皱着眉,一只手拉着秦休的胳膊说。
“是。”
宇文若:“那……算了,走吧,陪你去拿东西。”
……
把箭矢交给钱焱后,秦休拿着厚厚一叠草纸又走向了校场。
她在地上画的图案已被抹平,正在往靶子上绑着那一分为二叠的草纸。
“让我拿着弓箭又想试这些纸?”宇文若边绑着一副借来甲胄边问。
“嗯,试试吧。”说着两人走到五十步开外,让宇文若试试。
“咻”
又换了一百步,“咻”
宇文若跑过去把箭拿下来,“当真有趣,能力透两靶的箭矢竟被一叠普通的纸拦住了,借的甲胄却被击穿。”
秦休提不起什么兴致,“嗯。”
宇文若把东西扔给林朝,让他收拾,便对秦休说:“走走走,你该去休息了。”
提着秦休后领把人带到房间,“好好休息,饿了叫我。”说完便把房门从外一关。
“……”
秦休只好爬上床休息,不只是累的,还是病的,一沾枕头就睡到了半夜丑时。等醒来时发现宇文若正搬个椅子靠在床边,一抬手发现巨痛无比中还带着痒,忍着痛意伸手去掐了一把宇文若。
“嘶——”宇文若被掐得疼醒了想骂人。
“你醒了?”随即又被惊喜所取代。
“好痒。”秦休说着便抬手想去抓挠脸和脖子。
宇文若赶紧拦着,“别,下午你房里咚咚咚地响,叫也叫不醒,都意识模糊了还那么大劲儿,也不怕把手磕断,锦衣卫里找了两个姑娘一起按着你给你施了针才消停,林暮说你发风疹了,越挠越痛。”
秦休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我要出去,我可以自己起来。”
“好。”说完宇文若退出并带上房门。
秦休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扶着房门出来。
“秦姑娘,再来诊一次脉吧。”林暮见秦休挪到饭桌旁便说。
秦休伸出手放了上去,“嗯。”
“最近可有吃过什么发物?”林暮问。
“不是吃的。”秦休很想趴在桌子上。
“下毒?”宇文若“腾”地一声,挪了个凳子也坐在旁边。
秦休摇了摇头,“很像桃花藓,我之前路过岭南,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一靠近当地的一些杧果树,就会发风疹,被那些树割出来的白浆沾上了会更严重。”
“岭南?”宇文若皱眉。
“在岭南,那种块茎多数都种在杧果树下面,加工磨粉也是在树底下。”
“可是昨天我带来的把秦姑娘……”
林暮还没把话说完,秦休就说:“不,不是,路过厨房,去掏了一把还是满的糯米粉袋子。”
宇文若想到昨天提着秦休领子半路却被骗得绕去了厨房偷偷摸摸的插曲就气,“你以后不要乱摸这些本来就奇怪的东西了。”
“嗯,所以,它本来就有问题。”
“吃什么?”
“不想吃,我想喝糖水。”
“林暮,去烧壶水来。”
秦休喝完糖水后扶着墙回房间前说:“申时我就起。”
秦休睡一觉后精神好了很多,亲自清点了要带走的东西。
等到寅时,众人即将启程,宇文若骑在马上正一把薅住秦休后领要把人提上马去,又顿了顿,改为俯身卡住秦休胳膊把人提上去,“坐好了?”
“嗯。”
“驾。”
……
“回去之后……”宇文若的声音从背后震地秦休发麻。
“把手头的交接了就不关我事了。”秦休已经写好了。
“我替你交,你得去太医院找太医。”
“不去,我回家。”秦休很固执。
“你真的没事?我让林暮……”
“不要。”
宇文若只好转移话题:“那些米面怎么回事,在这种东西上做手脚。”
“糯米多贵呀,磨成了粉,掺点大米粉和其他块茎的粉不是常有的事情,御赐的,谁敢说有问题,朝中贪钱的都是这样干的,这样的已经很收敛了,就看到底是几伙人了。”
“那那叠纸呢?”
“这是江南看到的,纸多贵呀,一捅就破了,也就江南水师防止箭雨才敢这么造。”
“然后呢?”
“一张纸虽然很薄一撕就破,但有很多层叠在一起,就足够韧,刀剑刺、砍得再用力也破不了多少层就被层层分解掉了。”
“嗯。”
“给你写在纸上了,可别忘了,是你试箭你就得这么说。”秦休越说越没力气。
“嗯。”
宇文若回应完,发现秦休就这么卸了力气背靠着他,但好在呼吸绵长,于是一只手握拳,手背朝里环抱着秦休以免她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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