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年,言归于夏,流风桑桑。余从殿中来,见远有景致盎然,绿莹环绕,玉色丛生,乃心下自怡,采荫采蔓,将折将掩。然观望诸时,自觉而去,以为奇貌盛景也。
且看古之往昔,今之甚新,芙蕖莲荷,无一不生于水中;牡丹桃柳,无一步盛自山林间,时人视之天命。待到夏暑必至,星月未央时,莲枝乃自破水镜而出,荷叶方从沐曦光而生,静候佳音。若削成,得流风之微漾;似尺素,受碧波之轻拂。窈窕身姿,晓风雅露,傲比清辉,洁似流霜。云雾飖飖听风举,浮光翩翩恰娇舞。
可今日所见之荷蕖,则有不同。时维盛夏,多逢骤雨,每每飘蓬,荷池迷蒙,如映遥端。连绵一片,不见水陆相接;清烟乍起,视若天地同处。将作异观,以为陆地芙蕖也。
或者,又视之以为池中牡丹也,何哉?世人且看牡丹,固为雍容高贵之态,当属昳丽婉迤之形。未想及有朝一日,竟以牡丹与莲荷作一物。
夫天命者,视牡丹为国色丽人,将荷花拟清贵神格。何故?只因万物之生死,百代之过客,皆有其属,必有所从。
然则,前有晴空朗朗,将蒙天至,曙光既晓,观命将成。忽生变故,长风骤临,雨落沉沉,何如?有所得天命者,姻缘功名,生死聚散,并无定数,自无需依从脉络一一施行。
此却犹然,天地万物行踪,亦非全然不可知也,星云之疏朗,风月之明晦,皆可有所示,俱可有所知。故而问之:既无陆上芙蕖,亦无池中牡丹。何为天命,何为定数,何为归属?且言之:彼端匣中龙吟,怎知来日不可有所为?荷蕖亦有妖格,牡丹自可洁净。非池中荷也,非陆上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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