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宴可是没有忘记他来到这的另一个目的,挑了挑眉梢,余光瞥见陆行简正礼貌地跟小亚雌用餐的玻璃倒影,一开口,便有意无意地挑事:“哎~,真是愁死个虫了!”
说着拿起桌上的水杯,一脸愁苦地把水杯里的水豪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发出声响。
仿佛他喝的不是水,而是酒,俨然一副喝醉的模样。
安和秉着雌虫对雄虫的礼貌,斟酌着接话:“林阁下是在烦恼异族吗?”
刚才他们才在包厢里谈论异族的事。
“不是。小小异族,就算是与联邦勾结,短时间内它也翻不出多大的风浪,况且现在我们已经掌握的对方的一些情况。我担心的是我的二弟,哎~,不说了,不说了……”
林一宴欲说还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安和的表情,可偏偏说完安和最在意的信息之后,他有一幅不想多谈的样子,可谓是吊足了胃口。
“陆阁下?陆阁下怎么了?”
安和语露焦急,定定地看着林一宴,似乎想要从林一宴的脸上获得什么信息。
林一宴见自己目的达到,一边压抑着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一边故作一副忧愁的模样:“哎~,我这个二弟啊,从小命运多舛,心理医生说,他很有可能患上了情感缺失症”个屁!
“他从小不爱与虫交往,身边出现的雌虫屈指可数,眼看到了婚配年龄,我真担心他会因拒婚而被流放。”
林一宴语气戚戚,说的可怜极了。
见安和似乎把他说的话听心里去了,林一宴再接再厉。
“真希望在他成年之前能有一位真心能够走进他心底的对象,可是以他那个锯嘴葫芦的个性,就算是喜欢人家他也只会藏在心底不会说出来。你能明白吗?”
你能明白吗?
林一宴眼神恳切,充满希冀地望着安和。
他弟弟一生估计会和他的雄父一样,只娶一位雌虫。若是因为什么原因错过了他心爱的雌虫,他的二弟那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是宁愿孤独终生被流放也不会结婚的。
所以,安和上校,还等什么,我家弟弟喜欢你,又别扭不好意思表白。
你作为一个成年雌虫,应该照顾到一个未成年小雄子的羞涩,赶紧去表白啊!
否则,等时光蹉跎,你们两个错过彼此,他那喜欢人家又不敢表白的闷葫芦弟弟,就要被流放了!
你听得懂我的暗示吗?
上校大人!
林一宴自我感觉他已经暗示的够明显了,瞧着对面安和一脸沉思的脸,他觉得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直到后来,林父陆父揪着林一宴的而说听到林一宴当初为撮合陆行简和安和而说的话,陆父不禁嗤笑出声。
暗示对话?
加密通话还差不多!
安和心在滴血,不知是哪家雌子这么幸运,竟然能得到他的小雄子这么默默无闻的爱慕。
不出意外,估计就是林一陨的吧。
毕竟他们彼此是青梅竹马。
望着远处还在和小亚雌共进餐食的陆行简,安和的心又酸又涨又痛。
“我明白。”
安和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里说。
他明白,他都明白在。
林一宴看着安和的表情,拧了拧眉,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但是又觉得他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依照安和上校的智慧,想必他已经在心底盘算如何向他家老二表白了。
这下好了,他家雌父雄父心头病终于可以去掉了!
陆行简和亚雌见过面之后便拒绝了那位亚雌,没办法,他真的不喜欢她。
对方一副既吃惊又一片芳心被辜负的表情,陆行简有些不忍心。
辜负真心是他一向所不擅长的,好在,那位备受家族宠爱的小亚雌有自己的修养,并没有对他进行死缠烂打。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陆行简并未像他预想的那样过得清净。
按照虫族一切为繁殖服务的社会规则,陆行简和诺尔约会被传出消息之后,各大家族的雌子都在蠢蠢欲动,盯着陆行简这块肥肉。
眼看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回家的路上,陆行简都会遇到状似无意上前搭讪的雌子,而且搭讪的演技还很烂。
陆行简有些无语。
这天,陆行简路过林一陨军校便想去看许久不回家的林一陨,谁知在等待林一陨下课的途中他来来回回竟遭遇了十多个雌虫的搭讪。
正当他不知怎样拒绝把他当猴子围观的热情的雌虫们的时候,他们的帝国之刃,安和上校出现了。
一众雌子在安和的训斥下,个个做鼠状逃窜,更有甚者展翅高飞,唯恐慢了半步被处罚,速度之快令陆行简瞠目结舌。
陆行简仰头看着在天上四飞的雌虫们,一时觉得有些可爱,原来雌虫的翅膀还可以这样用。
接着,他的目光在安和的身上扫了一下,目光似乎透过安和的正面在看他的后背,想象着他面前面色严肃的雌虫也慌忙振翅逃路的样子,陆行简有些被自己的脑部可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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