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艾叶刚想睡下的时候,周余氏他们回到了家中。
堂屋里有周艾叶留的夜宵,是新做的枣泥山药糕。
周余氏推开堂屋,见到桌上的吃食,不由得微愣,想起了周艾叶这丫头。
“艾叶!艾叶!”周余氏边喊边走到院子当中。
而周苗苗等人直接坐下来,吃着枣泥山药糕。
周艾叶甫一听到周余氏的声音,有些被吓到。
36527:渍,该来的还是要来。
周艾叶:她就不能等白天么?
周余氏并不在乎周艾叶是否休息,直接走到西屋,很用力地敲门,“艾叶!婶母有话跟你说!”
周艾叶正解着胸前的棉布,又赶忙系了回去。“哎,婶母,我马上来。”
她穿戴整齐,便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闩。
周余氏风风火火地钻了进来,很是不客气地坐在塌边,四处打量。
“你都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儿个赚多少钱,又花了多少…”
周余氏仿佛忘记了皮影戏的快活,脑子里都是白日跟踪周艾叶受的气。
周艾叶微微咬着下唇,指尖揪着衣角。
“婶母可是皮影戏看得不愉快?我先给婶母倒杯水。”
周艾叶匆匆走向桌面,给周余氏倒了一杯温水。这是她睡前煮好的。
“快些过来与我说话。”周余氏眼里的火气就没压下去过,很是不耐烦地说道。
周艾叶背着身子,悄悄叹了一口气。而后端着手中的温水,递给了周余氏,坐到了她身边。
周余氏没好气地灌下这盏温水,“你个姑娘家家的,回来那么晚…”
“婶母莫气。”周艾叶温声说道。并未询问周余氏是如何得知她回来得晚。
“那你说说,今日在外都做了些什么?”周余氏敲着茶杯,严词厉色地问道。
36527:这女人我愿叫她一句老妖婆。
周艾叶:!!!
周艾叶被系统说的这个词汇震惊到了。
36527:难道不恰当?
“我今日先去了一家书肆,买了两本书。”周艾叶垂眸,紧了紧手心,轻声说道。
“什么?你知不知道书有多金贵,啊?当初你福生哥念书的时候,咱家紧吃紧用的啊!”周余氏火气蹭得就起来了,心想这丫头倒是敢说实话,“再者说,你哪来的余钱?”
“婶母消消火…我买的两本书是关于绣法的,是那瞿娘子,也就是如意布庄的掌柜推荐的。”周艾叶把一早想好的说辞说给了周余氏,“至于钱,是我问叔父要的。”
周艾叶确实事先问了周大勇要了五百文,就是防备周余氏的拷问。不过,她现下有些愧疚,觉着自己坑害了老实巴交的叔父。
周艾叶前半段话,让周余氏气消了大半,可当听见那句“问叔父要的”,她脸色又骤然一变。
“什么?!”
周余氏起身就要冲出去找自家那口子,却突然顿住了脚步,折返回去。
“我等下再找你叔父算账。”
周艾叶拿着两本书递给了周余氏,周余氏不识字,只随便翻了翻上边的那一本,见是各种传统绣样的插图,便安心了。
“那后来呢,今日的绣样可赚了钱?”
“不敢欺瞒婶母,今日绣样照常赚了三两,而后买了汇丰斋各式的果脯蜜饯,花了一两银子…”周艾叶低声回道。
“你这不是又糟蹋钱!”周余氏刚想发作,周苗苗便毫无预兆地走进了屋子。
“娘,周艾叶新做的枣泥山药糕特别好吃,你不去尝尝?”周苗苗直接坐到了废柴堂姐的身边,下巴顺势搭在了人家的肩膀上。
周余氏不愿理会周苗苗,只盯着周艾叶。
周艾叶握了握周苗苗的手,对周余氏说道,“婶母,我问过哥哥,他的聘礼您已经给送过去了。可他说还想要为刘家姐姐添些小食,我便擅自做主,买了些蜜饯果脯…”
“哎呦我的天爷啊!那刘家的丫头莫不是把我儿的魂儿都勾走了。这丧良心的父子俩啊!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哩!”周余氏愤恨地骂道,“还有你!怎就敢这般乱花钱!”
看周余氏的架势,险些就要打周艾叶了。
周苗苗直接倾身拽住了她娘。
36527:老妖婆,退!退!退!
周艾叶:?!
“婶母莫气,家中近日花销虽大,但是进账颇多,花销与之相比,并不算什么。”周艾叶温吞地说着,眼底难免有些畏惧。
周余氏闻言,气倒是顺了不少。近日家中的收益足以让她挺直腰板,适才所言难免小家子气了,自己将来可是要住到镇上的。
不过,那蜜饯果脯,她最多给刘家送去一小半…
“婶母,我还买了三斤鲜肉,花了三百六十文。此外,给你和苗苗买了两盒香粉,花了四百文,算上其余零零散散,还剩下一两银子,二百四十文钱。”
周艾叶说罢,便找来荷包,取出了里边的余钱。
周余氏很不客气地把钱全都拿走了,“嗯,这些还是继续放到婶母这里保管吧。”
这人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香粉怎么用了。
没多久,周艾叶终于送走了周余氏这尊难缠的大佛。
此时,女孩坐在床榻上,抬手解开衣衫。隐隐听到隔壁正屋传来周余氏怒骂周大勇的声音。
周艾叶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五百文呐,叔父没怎么犹豫便从婶母藏钱的地方找了出来…
36527:你糊弄老妖婆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周艾叶:这么说会不会太粗鄙了些…
36527:你清高!你讲礼貌!
女孩聪慧通透,又有现代人的思维,虽然过于胆小敏感,可糊弄个乡下的无知村妇,倒还是没问题的。
周艾叶不再去留意隔壁的骂声,脱去衣衫后,将厚厚的棉布解开…
被束缚了一天的柔嫩雪峰,娇俏地弹出。白皙的皮肤上难免泛起红痕。
每每见此景象,周艾叶都忍不住地红了脸颊。这副身子,实在是太让人羞赧。
女孩拧干放在塌边水盆里的毛巾,稍稍擦拭这一片柔软。
许是毛巾太过粗糙,红痕越发清晰,可真是个娇娇。
昏黄的灯光下,此处是未被他人见过的风景。
—
梦里一夜旖旎的涂四,郁闷地起了床。他换下被弄脏的亵裤后,又抱着被褥套子去院中清洗。
男人依旧打着赤膊,在大水盆前,暴力地搓着大片的脏污。
妈的,这玩意儿咋洗不干净呢?
嘶拉!
涂四力气太大,竟直接搓烂了被褥套子。他脸色骤然一黑,将面前残破的布料随意塞入水中,而后无奈地浅闭双眸。
此时,涂四脑中再次跳出梦中的画面,下腹瞬间窜出一股子奇异的燥热。
艹!老子以后眼睛都不能闭了么?
“儿啊?怎得不多睡会儿?”涂四娘从正屋走了出来,“你咋大清早就洗衣服呢,水是不是撒了一地?”
涂四娘眼睛坏了,但是心眼透亮,啥也瞒不住她。
涂四暗暗提了一口气,看着一地的水渍,还有盆里破碎的…
“娘,我洗的差不多了,我一会儿就收拾干净。”
涂四娘侧着耳朵听着,继而摇了摇头,“儿啊,你不会洗衣裳就不洗,娘帮你呗…”
涂四神色微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委屈,“娘,我会洗…”
只不过不知今儿个怎么了,给那玩意儿洗坏了。
涂四娘杵着拐杖,坚定地说道,“儿,你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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