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彻底安静了,安静的夜让人平静也给人躁动。
平静的人自然平静,呼呼大睡,天塌下来也与自己没有关系,扯扯把它当被子盖上了。
心中有事的人则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芝麻掉在身上也能感觉到它的份量,把它无限扩大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砸在身上压的喘不过气了。
当然这样的人也分很多种,比如杞人忧天的,没事找事瞎想的……总而言之,这种人十之八九都在庸人自扰,当然那十之一二也是值得赞赏的。
为什么要赞赏他们呢?因为他们在为亲人为家庭着想,越夫人就是一位夜深难以入睡的人……
老爷久立江湖难免树敌,万一出点什么事她和女儿该怎么办?女儿大了将来会找个怎样的姑爷?女儿自幼娇生惯养,到了婆家能否做一个合格的儿媳妇……
一系列的问题都是她睡不着时要思考的,把这些问题在脑海中想了无数遍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与往日一样叹口气打个哈欠,困意来袭扯扯被子准备睡觉,却听到外面叮叮当当有人在跑动,听到东西倒地和人说话的声音,外面的人似乎在争抢东西。
“胡说,你把东西还给我。”
“不给不给就不给。”
一人要一人答道。
“你为什么不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
“你为什么要给我,我也不知道,咱们找人问问吧?”
“那行,可是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找谁问啊?”
“嗯,也是,怎么办呢?”
“有了,街上没人,街上的人肯定进房子里了,咱们去房子里问。”
“好主意。”
啪啪啪……啪啪啪……
拍门声随之传来,声音越来越近,看来是没人敢开门。
不多时敲门的人就进了客栈的院子,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听动静似乎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有人开门他们就到了二楼。
“奶奶的,我说胡说八道,我拍累了这个你叫。”
“我也累了,咱们把门踹开吧。”
越萍儿被喧闹声吵醒了,什么胡说、胡说八道的,正在云里雾里忽然听到有人要踹门,忙钻进了母亲的怀里。
房门咣的一声被踹开了……
“有人吗?”
“有没有人?”
进来的人先后问道。
越家家丁听到是夫人和小姐的房门被打开了,带着兵器赶了过来。
因为知道屋里的布局,先进来的人直奔小姐和夫人的床铺,看小姐和夫人无恙,后来的人点上了蜡烛,屋里顿时亮了。
越家人挡在床前,怕夫人和小姐有什么闪失,做完这些再看踹门闯进来的人,来人有两个,穿的奇奇怪怪,相貌更是奇奇怪怪,奇奇怪怪到什么程度呢?任你去想也想不出人会长成这样。
看两人相貌如此,众人忍不住发笑,可是这种场合又不能笑出来。
“胡说,你看方才咱们找人时一个也找不到,一脚下去居然来了这么多人,看来我这脚的号召力还挺大的。”
“大个屁,凑巧罢了。”
“你不服是吧?不服你也去试试,看看能叫来这么多人吗?”
“试试就试试。”
说着两人转身就向外走,看来是真要去试试。
越萍儿毕竟还是个孩子,见两人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说话又这么随性顽皮心起。
“哎,我说脚人……”
越夫人听到女儿说话,待要阻止已经晚了,一脸责备的望着女儿,谁知越萍儿不仅说话还离开母亲推开家丁走了出来,越夫人想拉没拉住。
两人听到身后有人叫,转身看到走来一个小姑娘,疑惑的道:“脚人?什么脚人?我们可不是脚人,胡说八道你知道什么是脚人吗?”一人向越萍儿证实完又询问另一人。
“我怎么知道什么是脚人,她说的你问她问我做什么,难怪大家都叫你胡说,我看这名字叫的好。”
“你什么意思,你名字才好呢。”
“你名字好!”
“你名字好!”
两人吵了起来。
“我说两位,你们还想不想知道什么是脚人?”越萍儿道。
“想知道想知道。”
“你说。”
两人先后回道。
“方才两位提到脚,我还以为两位是脚人呢,仔细一看原来不是。”越萍儿边说边看两人一本正经的样子,继续道:“咱们正常人就像两位一样,都是头在上脚在下,可是脚人呢,他们不一样,他们有时头在上有时头在下,当你们看到头在下,长相又和我们差不多的人时,那就是脚人无疑了。”
“世上原来还有这样的人。”两人对视一眼疑惑道。
众人看小姐如此胡编乱造的东西两人居然相信,都想哈哈大笑,包括越夫人也差点没忍住。
“你们两人长相如此英俊,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呢?”越萍儿故意取笑两兄弟道。
两人听到越萍儿夸赞他们英俊高兴的手舞足蹈。
“我是胡说,它是胡说八道。”
“谁让你介绍我了,我自己长嘴了。”胡说八道听后不乐意了,“我是胡说八道,他是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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