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光线里,清恕桑感受到了一种极度的压迫感。
他想跑,但是江听闻扣他腰的力度很紧,好像就是在防止他逃跑。
而且喜欢什么的……这要怎么说得出口。
清恕桑不想像在舞台上回答主持人那样,开玩笑地说爱所有的队友。
面对江听闻,他连一丝玩笑的情绪都不想掺杂。
就很奇怪……
明明他现在还在明显被吓。
“嗯?”江听闻音调有点疑惑,问,“不学吗?”
“呃……”清恕桑紧张地揪住江听闻胸前的衣襟,捏皱了,抬眸先小声地道:“为什么要学习?”
江听闻道:“没有原因。”
“那你是要对我凶吗?”清恕桑这样问,眸子里似是有碎光在闪。
江听闻抿唇,紧盯着清恕桑小表情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
他没说话……
可这股沉默在这时就特别像默认。
清恕桑极轻地把手往下挪,放到江听闻扣他腰的胳膊上,又极轻地用力,晶莹剔透的液体在这瞬间「刷」地落下来。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也不知道清恕桑此时的脑子到底够不够清醒。
他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小声说:“那我现在开始哭,你可以不那么凶吗?”
“呃……”房间里寂静无声。
晚九点的微风很轻,撩起落地窗追逐,将某些隐秘的情绪与黑暗一起引诱出来。
江听闻呼吸窒着,嗓子都喑哑了。
他说:“怎么这么可爱。”
闻言,清恕桑果断更加汹涌地吧嗒吧嗒哭。
“那说好了,你……”
“但是不丧……”江听闻打断他,低头吻去他的泪珠,轻声说道,“这会让我更兴奋啊。”
“呃……”
“蛤?”清恕桑眼泪吓停了,红着眼睛努力面无表情地盯着江听闻,脊背挺直。
以此彰显自己的无趣。
可江听闻却闷笑出声。
他笑得胸腔都在震,让被抱着的清恕桑一起受到波及。
下一刻,在清恕桑还没掰开江听闻的手指时,他的身体就忽而凌空,忍不住低呼出声,下意识抱住了人的脖子。
江听闻把他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清恕桑一挨到床就不自觉地蹭着床面后退,但江听闻握住了他的脚踝。
让他只能待在自己圈出来的位置里。
“你……你干嘛……”清恕桑拿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心跳快得不像话,腿也有点发软,斟酌地问,“你不开心吗?”
“是的……”江听闻说,“很不开心。”
“为什么?”
“你不属于我。”
紧接着不待人再出声,江听闻就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了上次用来哄清恕桑的猫耳朵。
依然是粉白色的。
他戴在自己头上,清恕桑紧盯着他,喉结没出息地滚动咽口水,连抵在人胸前的手都不自觉地放下了。
下巴微扬,很像在索吻。
江听闻便凑上去虔诚地轻吻他的下巴,而后是唇角、唇瓣。
清恕桑闭上眼睛,任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咬自己。
嘴巴微张……
“不丧……”江听闻的气息仍然带着侵略性,说,“我戴猫耳朵,你戴这个,好不好?”
清恕桑迷茫地睁开含着水汽的眸子,入目便看到了江听闻手中的猫……尾巴……
猫尾巴?!
尾巴的另一边是……
他双眼微睁,连忙推开江听闻后退,两秒退到床头,一秒又又被拽回床尾。
“江听闻……”
“嗯。”江听闻按住他,啄他的唇,“肯定会很漂亮。”
……
《我就是我》结束以后,获得第一名的组合自然会以偶像的身份出道。
因为五行里的成员几年前就各有热度,如今参加音乐综艺也只是算复出。
为以后他们的发展打基础。
那天从节目组回来,李阳就已经跟几个人说了,接下来让他们听公司安排。
这天,李阳看中了一个综艺——不是音乐,是生活感情类。
趁热打铁,谁有时间谁就可以去,多露面对以后的发展有利无害。
当然了,前提是艺人脾气得好,也得真实,不然容易挨骂。
会适得其反。
李阳把电子档的流程发给陈驰,陈驰发到了五行的群里,把李阳的意思说了。
问他们谁想去。
几个人都开始发表意见。
最后还聊了一会儿天,五个人中却始终少一个。
陈驰:“恕桑呢?”
宋慈:“不知道啊,问问廷玉,他们俩平常联系多……”
庄廷玉:“没有啊!我前天和昨天发的消息他一直没回,不知道去哪儿了……”
庄廷玉:【哦还有大前天,你们看,我好可怜!我的恕桑不理我了!(截图)】
截图里赫然是这几天庄廷玉找清恕桑的聊天记录,近三天的每一条都显示着时间,每一条也都没有得到过回复。
几个人看完,对此表了达最真实的看法。
宋慈:【好惨】;
陈驰:【有那么一点儿】;
程承安:“你失宠了?”
庄廷玉:“……”
庄廷玉:“他理你们了?”
经此提醒,其他三个人都打开了自己和清恕桑的聊天框。
最后得出结论——清恕桑丢了。
这都晚上了,见到他们聊天还不出现。
……
“我……的……恕……桑……不……理我……了。”毛绒地毯上,吃饱喝足睡醒的清恕桑听见江听闻拿着他的手机一字一句地轻念出声,而后他弯腰,笑着看清恕桑,让他看手机屏幕,“他的?”
“你的!你的你的……”清恕桑瘪嘴,眼尾的红浓艳得似是一直在叠加,没下去过,音色哽咽可怜,“是你的……”
江听闻丢了手机,把清恕桑抱起来拥在怀里,清恕桑咬住指节小幅度地抖。
他手腕处有明显的红痕,是由红色的尼龙绳绑出来的。
鲜艳的红配在他白皙的肤色上,真是美成了一道风景。
江听闻指尖轻划过清恕桑的脊背,又引起人一阵战栗,眼泪吧嗒吧嗒掉。
跟泪失禁了似的。
江听闻啄去清恕桑眼角重新漫出的湿润,道:“不丧……”
“嗯。”清恕桑立马应,一秒都不敢慢。
“复习一下这几天学习的课程,怎么样?”江听闻道,“还会忘吗?”
清恕桑忙摇头,蚊呓:“不会……”
“乖。”江听闻将人抱在床上,清恕桑脚趾轻轻蜷缩,不敢乱动,不然又要被说成是拒绝的意思。
不会好受……
江听闻问他:“那天一个姓秦的过来找你,说喜欢你,你为什么会愣住,还喜欢他?”
好端端一个人名几经变换,此时秦斯言三个字都已经不配从江听闻口中出现了,直接以「一个姓秦」的代称。
刚听见这个称呼的时候清恕桑都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就直接哭出声音。
还被江听闻逼问:“真的还喜欢他?”
清恕桑只好连道:“我……没有!”
而现在清恕桑很聪明,立马说:“不喜欢……”
“然后呢?”江听闻用宠溺的语气在他耳边问,“你需要记得什么?”
“记得……”清恕桑小声抽噎,说,“外人喜欢我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真棒。”江听闻低笑,接着问,“你喜欢你们队长?”
清恕桑摇头,学习的内容熟记于心:“我喜欢江听闻。”
“不喜欢宋慈吗?”
“不……”清恕桑继续摇头,额前微湿的头发蹭着江听闻的肩膀,有点痒,他仍然说,“我喜欢江听闻。”
江听闻:“庄廷玉,程承安呢?”
“不喜欢……”清恕桑又开始哭,声音像奶猫抓似的,但确实不是无声,“我喜欢江听闻。”
“真乖。”江听闻这么夸奖他。
……
五行热度很高,微博每天都会有艾特他们的评论,而刚开始为了巩固流量,也因为宠粉,陈驰他们看到有意思的评论会挑着回复。
再不济也会点赞。
和粉丝们互动。
从复出开始,他们五个人都是这样。
因此,在几天没有见到清恕桑微博有登录状态的粉丝们忍不住了,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开始纷纷询问五行里其他人清恕桑去哪儿了。
陈驰他们肯定得实话实说,因为确实不知道。
不多时,晚十一点对于很多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不急着睡觉。
因此一则「寻人启事」便被明目张胆地推上了热搜。
清恕桑丢了帮忙找找爆;
评论区更是一片火热。
【大家都在,清宝呢?】
【不知道诶,他为什么一直不在……】
【清恕桑】
【清恕桑清恕桑】
【清恕桑,你去哪儿了!】
……
“不丧,好多人在找你。”
江听闻拥着清恕桑:“要不要洗个澡?”
清恕桑摇头:“不要……”
水太烫了……
“不丧害怕我吗?”江听闻轻轻捧住清恕桑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
清恕桑又摇头:“不怕……”
过了会儿却嘴唇轻动,眼泪依然从眼尾滑落,小声说:“不凶……就不怕……”
江听闻低笑,温柔地吻他唇角,哑声道:“没凶……”
“别哭……”
“乖宝乖……”
清恕桑委委屈屈:“嗯……”
软得像个小动物似的,感觉再逗下去就要抱着自己的尾巴躲起来了。
不过尾巴……
江听闻眸子幽深,及时从某段画面里抽出,道:“那我们最后再笼统地过一下学习的知识,好不好?”
“随机检查。”他说。
清恕桑立马点头。
江听闻在清恕桑颈侧落下极轻的一吻,语调里含了些不明显的笑意:“开始的第一步已经说过好几次,不让你说了,怕你再咬我。”
“那……”他抬眸,“最后一步是什么?”
“现在是十一点五十……”江听闻看了一眼地上显示着时间的手机屏幕,提醒,“过了第二天就又不能睡了。”
清恕桑一激灵,忙把轻咬的指尖从嘴巴里拿出来道:“我是江听闻的……老公,小先生。”
“要学会,爱江听闻。”
……
当天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众人没等来清恕桑,却等来了另一个人。
江听闻:【没丢,在睡觉。清恕桑丢了帮忙找找】
十分钟后,紧跟「清恕桑丢了」的词条下面出现了一条沸红的新热搜。
清恕桑和江听闻这几天在干什么沸;
作者有话说:
明天夹子,所以更新会推迟到晚上十一点多,将近十二点了,所以天使们不要等。
想推一下我的接档文(轻轻跪下jpg。),下本会写,书名《我在末世和前男友相爱相杀》,感兴趣的天使可以先收藏(星星眼);
这里是文案:姚凌舟谈了个男朋友,谈了八年,谈得鸡飞狗跳天崩地裂,你管我我管你,谁花心谁就死;
谈得你侬我侬,天造地设,我爱你你爱我,每天一起甜蜜蜜,简直天下第一之绝配。等谈到即将要谈婚论嫁了——
他男朋友跑了。
不辞而别,杳无音讯,毫无踪迹,跟没出生活过似的,明显是「死」了。
几年后,末世来临,就差丧尸围城,华夏乱作一团,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人们互相厮杀,只为活命。
然后……
姚凌舟那死了八年的男朋友「活」了,还站在了他面前,恬不知耻地嬉皮笑脸。
二人隔着三米的距离遥遥相望,姚凌舟面无表情,决定——
让他再死一次!
——
末世里险象环生,这一秒还活着,下一秒就不知道会不会被抹杀,睡觉都不安稳。
浅眠中的姚凌舟忽而警惕睁眼,四周静谧如常,只有一个白天被他「追杀」、晚上摸来枕他旁边的男人睡得深沉。
他不明白为什么消失那么久的人又突然回来……
如果没记错,旁边这人还是个疯批。不知数年未见,他是不是已经有所收敛。
小剧场:
天天被追杀也始终没死成的男人,每日精神百倍兴高采烈地倒追着姚凌舟告诉他:“姚,我是你男朋友啊。”
回敬给他的是一颗可定位追踪的子。弹。
纪寻扭着秧歌躲过枪杀,笑着治服子。弹的主人。
察觉到姚凌舟斜睨过来的眼神越发冷漠,男人才终于有所自觉,讪讪地轻笑改口:“前男友……”
闻言,刚还漠然如常的姚凌舟倒是笑了。
他轻呵,不屑嘲讽:“我前男友多了去了,你哪位?”
纪寻笑容一顿,多日来的收敛没了,疯批原形毕露。
“哦,是吗?”他咧嘴笑道:“他们在哪儿啊?哪儿呢?不说?嗯……呵呵,好吧,没关系。”
纪寻一字一顿道:“我总能找到的。”
他更疯了……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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