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道喧嚷声从未间断过,不过巡逻的护卫队似乎数量增多了不少。
但这并不会给安逸的雄虫们带去纷扰,就像是隐藏在平静下的波涛,酝酿着雷电的风雨。
本来实验已经接近尾声用不着自己的白灼,决定在家里等待伊文利诺回来,应该也就是这一两天,他也想伊文利诺回家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
不过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早晨帕特里的一通电话,让他不得不起身前往雄虫保护中心。
也不知道帕特里的心这么可以这么大,部分实验资料竟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保存在中心的档案资料库里,虽然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谁闲的去一一查看,但是堂而皇之也实属让他佩服。
艾比·塞尔迪斯昨天说他军部有事,白灼也没想着今天出门,以至于现在他只能独自前去。
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帕特里,也不知道他那边进行的如何,不过从聊天中抑制不住的喜悦看来是很顺利。
半封闭的会客厅中,三个中心的高级部长正在秘密商讨着什么。
这也是对白灼最不满的三位雄子,s级的雄虫的确稀有,但是不能为他们掌控,甚至将他们的劝谏当作耳旁风,身居高位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
对于白灼这位冥顽不灵的雄子,他们也只能采取强硬手段。
白灼雄子还是太年轻,痴迷于一位军雌显然不是好事,他们也是为了白灼着想。
不过他们也不好在那位大贵族军雌身上下手,那就只能从白灼雄子身上找突破口了,并且这又不是一件会伤害到雄子的方法。
等过上几年,白灼雄子会感谢他们的,就像帕特里雄子一样,享受着雄虫该有的待遇。
如果白灼在这就会发现除了三位大佬外,还有一位跟他有过节的雄子,纳期·科兹莫,他一脸兴奋,还以为自己得到了上层的赏识,被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自从得罪了白灼雄子后,他的生活简直一落千丈。
想想上层对于白灼只有一位雌君感到遗憾,话语中透露出的惋惜,他觉得嫉妒怨恨快将自己的肺腑燃烧殆尽,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纳期看着手中的一瓶液体。
这可是他废了好大功夫才从黑市得到的,的确不会伤害到白灼的精神力,但是也有白灼受的了。
并未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的白灼疑惑的看着光脑上的消息,一条通知自己去c01研究所。
白灼看了看手里要给帕特里的资料,还是先收好,边走边给帕特里发消息。
白灼:资料已将拿到了,不过我现在被通知去c01,你要急用的话在那个夹层里拿,不急就等我忙完给你送过去。
光脑那头没有回消息,估计帕特里还在忙,白灼也没有在意。
c01研究所位于雄虫中心的最内部,白灼曾经跟着帕特里来过一次,这里戒备森严,里面具体研究什么白灼也不太清楚,只是受帕特里的影响,他也不太喜欢这个地方。
穿过走廊,白灼刷卡走了进去。
很奇怪,这个点研究室里竟然没人。
白灼环顾四周,洁白清冷,除了角落里放着的实验仪器,就只剩下摆在正中央的禁锢椅了,出口仅有一个。
全封闭的空间瞬间让压抑的氛围拉满。
白灼扯了扯衣襟,眉头紧蹙,快步朝门口走去,用力拉着门把手,依旧打不开。
他仿佛就是个实验品。
光脑也就收不到信号,白灼知道自己应该是掉进了陷阱里。
【小团子,这个门能打开吗?】
白灼尽量放平自己的呼吸,走到实验仪器前寻找着趁手的工具,但很显然,设计者也想到了这一点。
【不可以。】
没有派上用场的小团子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白灼意识有些模糊,他强撑着身体靠在墙上。
这空气中参杂了些别的物质,他手指紧握,并不长的指甲在掌心中留下了很深的月牙。
【一直保持我意识绝对清醒。】
【好的,正在做蓄电准备。】
电流顺着而神经通往大脑,靠电击达到绝对清醒,这滋味还真是不好受,但是效果还不错。
在最后闭眼的一刻,他看到有两个带着面具的朝他走了过来,他的意识还在,但是却克制不了身体的自然反应。
白灼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位置正在发生移动,不知道他们给自己注射了什么,冰凉的液体被血液带往全身各处,一股燥/热涌了上来。
另一边。
鲜红的液体魅惑且甜美,白皙的指尖轻轻磕着培养器皿,将最后一支试剂也倒了进去。
帕特里摘下手套随意的放在架子上,怎么白灼还不来,还是以第一见白灼如此不准时。
已经想好怎么嘲讽白灼的帕特里拿起一直没看的光脑,看着白灼发来的消息,只觉得晴天霹雳。
c01,研究所。
这一直都是他的梦魇。
对于那段不堪的过往,他并没有对白灼提起过,但是白灼为什么会去那里,明明上层已经明确禁止了,不到三年不得对雄虫实施强制手段,白灼和他的雌君这才多长时间。
顾不得想那么多,帕特里连外套都没有拿就赶紧向外冲去。
刚坐上飞行器就接到了伊文利诺的电话。
“帕特里阁下,我雄主是否跟你在一起?”伊文利诺声音有些严肃,想来是没有联系到白灼。
“快,雄虫保护中心,他们要给白灼强行匹配……”
话还没说完那头就挂断了电话,帕特里看了看光脑,距离白灼发消息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他觉得就算现在赶过去也木已成舟,他真的没有想到那群老顽固竟然这么心急。
想到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帕特里眼神沉了下来,该大洗牌了。
伊文利诺比帕特里更快的赶到了雄虫保护中心。
当听到帕特里的话,他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无限拉扯着,要不是帕特里及时出现让护卫放行,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硬闯了。
明明自己都已经回来了,还让自己的雄主遭遇了不测,自责的情绪直冲大脑。
伊文利诺恨不得把伤害白灼的雄虫或者雌虫统统杀掉。
“你们把我的雄主怎么了,让开!”伊文利诺一把扯住阻拦他的军雌领口,紫色的双眸中掩藏不住的杀意。
“你们不能过去,白灼雄子的发情期突然发生,部长已经安排了雌虫帮他渡过。”
守卫门口的军雌看着凶狠的少将也有些胆寒,但是他的职责就是守护这里,他也没有办法。
“滚开!”
伊文利诺已经丧失了理智,一想到自己的雄主在跟别的雌虫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嫉妒简直快要将他的心燃烧,他两下就将看守的军雌打倒在地,身后赶过来护卫的都被帕特里拦了下来。
仅仅只有一门之隔,伊文利诺握着门把手,突然有些胆怯。
他怕自己推门进去看见白灼与别的雌虫纠缠,但是发情期的雄子又怎么能抵挡住雌虫的诱惑,这并不是白灼的错,这一切都要怪自己。
手肘突然用力,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要把雄主带回去。
当门打开的一瞬间,屋内的呻/吟声就传进了耳朵里,空气中还弥漫着白灼信息素的味道,伊文利诺痛苦的紧抿着双唇。
这不是白灼自愿的,不是他的错。
伊文利诺内心疯狂告诫着自己。
但那曾经的誓言就这么消散了吗?他们之间还能回到过去吗?他们……
正当内心的情绪不断翻涌时,入眼的大床上却并没有白灼的身影,只有三个被绑起来,因为受了白灼信息素影响而难/耐的亚雌。
环视四周,视野最终定格在紧闭的卫生间。
伊文利诺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指尖轻叩着门“雄主,你在里面吗?我是伊文利诺,我回来了。”
“伊文利诺?”
意识很清楚,但是被发情期折磨的白灼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身上更是为了自己不踏出去而划出的一道道血痕。
“是我,雄主,让我进去帮你吧。”
伊文利诺声音柔和,但是如果白灼不及时开门,他将破门进去,他能闻到信息素中混合的血腥味,白灼的状态很不好。
而在蜷缩在浴缸里的白灼双眼无神地看向门口,烈火灼烧着他的神经,嘴里喃喃着伊文利诺。
一道光从被撞开的门口挤进来。
白灼第一次觉得金色如此耀眼。
当被伊文利诺拥进怀里的那一刻,一直压抑的情/欲瞬间爆发出来,整个空间就只剩他和伊文利诺。
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一切都按照本性进行着。
这是伊文利诺,是他唯一的雌君,他所等待的终于回到了他的怀抱里
面色殷红的伊文利诺紧紧的抱着白灼,将自己托付给雄主。
他的雄主,也只能是他的,任何雌虫都不可以触碰。
被阻隔在卫生间外的帕特里目睹了全过程,似乎有种释怀。
他抬眼看了下浴室门,指挥着军雌将床上的亚雌全部带了出去,最后将房间的门关上,这是属于白灼和伊文利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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