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暮炀扶起温棠,满脸愧疚的说“警方已经在调查这件事情,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盛沂父亲盛刑把温棠给搀扶起来,看着任暮炀叹了口气。“是我们家门不幸,麻烦任老师了。”
任暮炀无奈的只能默默看着,“节哀。”
到了晚上,任暮炀没有在学校留宿,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大街上。
她走到路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把头埋进围巾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没说。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突然任暮炀感到自己身前站着一个人,熟悉的声音,让她心里莫名的难过。
任暮炀看了他一会,随后眼泪滴了下来。
“这是怎么啦?”江郅许蹲在她的前面,用指腹帮她擦掉眼泪。“哭得跟孩子一样。”
不说还好,一说任暮炀又想起早上的事情,盛沂为什么要自杀,她明明可以抓住她的。眼泪又打大把大把掉。
任暮炀抱住江郅许,委屈的说道“我们班的一个女孩子今天跳楼自杀了,当时我明明抓住她了,但她却把我的手给掰开了。”她越说越情绪就越大。
“她就死了,我明明抓着她了…”她把头埋在他的衣服里,发泄着情绪。
江郅许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慰道“这不怪你。”
任暮炀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止住。
“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任暮炀连忙擦了擦。
江郅许淡淡说“没事,我不小姑娘,没那么娇贵。”
任暮炀嗯了声。
她端起自己坐在椅子上,擦干泪水。
江郅许笑了笑,淡声道“吃饭了没?”
任暮炀摇摇头。
“走,警察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江郅许抓起她的后领,强迫她往前走。
江郅许把她带到一家川菜。
饭桌上,任暮炀没有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点。
江郅许看着她吃那么一点,啧了一声。“我说你这丫头,都瘦的皮包骨了,还不多吃点。”
任暮炀又往嘴里扒一口饭,然后朝柜台喊“老板,给我来十瓶酒!”
老板爽快的答应了“好嘞!”
江郅许有点震惊的看着她,刚想开口。
但她一上来就开了一瓶,麻溜的炫了一瓶。
江郅许有点服气的朝她竖起大拇指。
突然一个打电话打了进来,江郅许看了一眼,跟任暮炀说“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任暮炀脸颊泛红,点了点头。
等江郅许回到店的时候,任暮炀已经把十瓶酒都给炫完了,不省人事的趴在桌上。
“……”
江郅许结了账后,把任暮炀拉了起来,往车的方向走。
任暮炀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醉醺醺的对他说“我脚好酸,不想走了。”
江郅许“……”
她朝他张开双臂,命令着他。“你背我。”
江郅许依着她,把她背了起来。“任老师,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暮暮没有家。”任暮炀说着,鼻子一酸。
江郅许愣了会,轻声对她说“那暮暮你哥家的地址是哪里?”
没有回应。
他又问了一遍,还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任暮炀突然头靠着他的背上,熟睡过去,还不忘搂紧江郅许的脖子。
“……”
江郅许笑了笑,只好背着她继续往车的方向走,好不容易把她安置在后座。开车到半路,任暮炀突然起来说要吐,江郅许忙前忙后的,喂她喝水,帮她清理垃圾。
最后任暮炀被送到江郅许的家里。
江郅许把她抱进卧室,轻轻的放在床上,细心帮她盖好被子。
任暮炀躺倒舒服的床上,就开始脱衣服。
江郅许吓坏了,连忙把她的衣服给往下拉。“任老师,这可不行。”
任暮炀急了,推开他,不顾他的话,脱得只剩下内衣了。
江郅许也不知所措,只是帮她盖好被子,呼出一口大气,坐着一旁的地上。
好久才说出一句。“真能闹腾。”
说完,蹑手蹑脚走出房间,躺在沙发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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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暮炀打开眼皮,发现眼前是一栋写字楼,里面正燃着熊熊烈火。
这时,她看到一个熟悉身影,是她的父亲任维柏。
任暮炀大喊了一声“爸爸!”上前跑进去但脚像是灌满水泥一般,动弹不得。
火蔓延到任维柏的身上,但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那么贩卖毒品的人还在附近守着,等着下一个鱼儿。
突然几声枪声朝楼上的窗户打去,命中一人。张嫣跑向火海,拿起一个水桶就往里泼。但火实在是太大了。
任维柏终于开口喊“张嫣快跑!”
张嫣往后一看,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痕,脖子上有蛇的纹身的魁梧男人举着枪对着张嫣。笑着说“真恩爱啊,那他妈就一起去死吧!”
说着朝张嫣猛开几枪,速度很快,张嫣还是被击中了。同时张嫣开枪打中那个刀疤男的腿,疼得露出痛苦的表情。
刀疤男疼得朝张嫣连续开了几枪。
任暮炀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当刀疤男朝张嫣开枪的时候,她大声叫喊“妈妈!”
张嫣用劲最后的力气,爬向任维柏,看着他被火海包围着,她留下眼泪。
画面一转,出现的是盛沂跳楼的场面,而任暮炀看着盛沂活生生的摔下楼去,她的情绪激动起来。
脑子不停闪过父母的死亡的场面,还有盛沂跳楼的画面,她崩溃抓着头发,耳朵徘徊在父母的哀嚎。
任暮炀捂住耳朵,拼命的喊着“爸爸妈妈!”
突然房门被人快速打开,有人抓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她。
任暮炀猛的睁开眼,急促的呼吸着,脸上都是泪水。
江郅许焦急的看着她,给她递了水杯。
看任暮炀的情绪稳了下来,他才开口温柔询问“做噩梦了?”
任暮炀看着她,抽泣着“我看到我爸爸被困在大火里烧死,而我妈妈被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男人开枪打死了……”越说她哭的厉害“还有盛沂。”
江郅许心疼的抱着她,温柔拍着她的背,让她好收到点。
任暮炀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进入梦乡。
江郅许想抽开手,但被她死死抓着。
所以只好和她挤在同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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