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身形高大的男孩极为烦躁,质问医生,“他没死怎么还不醒啊?老子还要去训练呢!”等近两小时,耐心已经耗尽了。
医生不慌不忙,喝上一口枸杞茶,慢悠悠说:“年轻人不要急躁,最重要的是要沉得住心,再等等。”
江纵大步走上前,双手摊开撑在桌边,俯视身穿白大褂,戴上老花眼镜的医生,霸气十足地说:“让他死你这吧,老子不等了!”
匆匆赶来的班主任,碰巧就听见这句话,古驰包在他脑袋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江纵边转身边一口优良话问候,“那个不长眼的!”
一高一矮相汇视线,他气势虚了不少,但依旧不服,“你打我干嘛?”
“还真是猪吃牛粪觉得香,不长脑子的什么话都敢说!打你两下怎么了?给我忍着!滚一边去!站好!”
要不是她爱请家长,江纵今天绝对直接走人,爱咋咋地,偏偏这老师跟他爸还认识,烦得死,憋着一肚子气到旁边流氓地痞般地坐下。
“那晕倒的孩子怎么样了?”她问医生。
“那孩子就是正处发情期,剧烈运动导致的昏睡,没什么大问题。”医生面露难色接道,“就是这高个男孩,我想让他稍微照顾下发情期的同学,可他不怎么愿意啊……”
江纵当即冲上去指着人鼻子,恶狠狠地警告,“你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
下一秒就挨骂,“再说一遍怎么了?等下再叫你爸来一趟,你们继续叙旧。”
“刘桂芳你闲的吧?我爸早上才来!老子又没打架!”他大声反驳。
“目无尊长,抛弃同学,威胁学校职工,请家长和5000字国旗下检讨自己选。”
江纵咬牙切齿,“检讨!”
“行,这是周五交上来,错一个字整篇重写!待会儿把晓凡送回寝室,再出什么意外,还请家长!”她还有事,说完就急忙离开了。
楚晓凡缓缓睁开双目,眼前所有景色都蒙上一层白雾,他抬手想揉揉眼睛,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
“醒了?”江纵在他旁边玩手机,帮忙喊了声,“老头,他醒了,赶紧把针拔了,老子还得送他回去,你快点!”
医生骂骂咧咧来拔针,楚晓凡看形势清楚了大概状况,起身对医生道谢,“谢谢您。”
声线带几分软糯,还有生病的口音,江纵瞬间不服,“老子呢?老子带你来的,不然你早隔头外就死了。”不谢他,先谢个打针的。
楚晓凡拿到眼镜带好,摁住手背随意说了声,“谢咯。”
“你什么态度?”对那老头子温声细语,能掐得出水来,对他随意得跟五毛钱冰棍儿似的。
“同学,不可打闹。”怕这位高大威猛的同学不受控制,医生在旁提醒说。
“滚一边去!”江纵不屑理睬,却专心堵起了楚晓凡的路,走哪儿堵哪儿,玩得不亦乐乎,对上那哀怨的小眼神时,更加快乐,“哎呦,你叫我声哥,要不然就请我吃个饭,老子下午训练全让你给耽误了,这么小个要求不过分吧?”
“走吧,请你吃饭。”楚晓凡丧气说。
江纵转身让路,双手环在后脑,走姿潇洒,“既然你那么盛情邀请,老子就勉为其难陪你吃个饭吧。”
楚晓凡无声笑了笑,饱含无奈。
“少吃辛辣,多喝热水,注意饮食,本来就处于发情期,可不能再不吃午饭了哦。”医生叮嘱说。
楚晓凡点头应下,走出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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