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一脸神秘说:“我有办法,让你眼睛消肿,明天又是一个最漂亮的新娘子。”媚儿迟疑地看着小圆。
小圆说:“我去取车子,你站这儿等我一下。”车子在影院旁边寄存着。过了一会儿,小圆把车子推过来,车筐里放了两听健力宝。
“买这个干什么我又不喝?这么冷的天我不喝凉的。”
小圆说:“谁让你喝呢,我拿两个冰的健力宝,你把这两个健力宝敷在眼睛上,等回去你的眼睛就消肿了。”
媚儿看看小圆好奇地问:“你说的真的吗?这样就能消肿吗?”小圆胸有成竹道:“没问题你试试!”说着把两听健力宝递给媚儿。
媚儿眼睛发亮看着小圆说:“没想到你的办法还真多!”小圆得意地对媚儿:“你没发现我就是一个宝藏,以后你会发现,能挖出更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呢!”
媚儿斜睨着小圆:“刚夸你一句你就飘了,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想开染坊。好了,快快快,咱们回吧。”小圆又骑着车载着她,吃力地往前蹬着。
她一手用健力宝在自己的眼睛上来回地滚动,一边对小圆说:“我祈祷老天爷明天能是个好天气,好不容易这辈子结一次婚,天气不好都是遗憾。”
小圆得意地说,我都查过天气预报了,明天是个好天气,连老天都帮我们,谁说我们不是天注定的婚姻呢。”媚儿把头继续靠在小圆的背上,这个背浑厚真暖和啊!
冬天差不多六点天就黑了。小圆让媚儿吃完饭再回家,媚儿说:“算了,天都黑了,赶紧回吧,回家再吃吧!”她害怕回家晚了,妈妈骂她怎么办?小圆只好载着她往家赶。
晚上更冷了,寒风更凛冽了,路上的行人也很少,三三两两,也都瑟缩着脖子往家赶。
公路两旁的庄稼地,村庄影影绰绰,就像一幅黑色层叠的水墨画。随着车子向前行驶,这些水墨画慢慢地向后移动。西边的天空有零星的几颗星星发着暗淡寒凉的光。小圆用力地蹬着自行车,跟她一直聊着天。
小圆让媚儿把手放在他的衣服里面取暖,媚儿连忙发出几个 “no, no, no,我要用这个健力宝敷眼睛,没空把手放到你的衣服里面!”
小圆调笑说:“哎呀,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唉,为了让你敷眼睛消肿,把我的福利给忘了。”
媚儿用健力宝在小圆的背上砸了两下。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赶紧让眼睛消肿,不想让自己明天做一个眼睛浮肿的新娘子。
小圆一边蹬车一边对媚儿说:“我明年让你一定坐上摩托车。三年最多三四年,让你一定坐上小车。你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办到,你放心,我一定要让你成为全村全乡最幸福的女人,我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媚儿听着小圆在那喃喃地说着,媚儿一脸的幸福满足。她也陶醉地把脸跟身体靠在小圆宽阔温暖的背上说:“这些其实都不需要,我只要你像现在这样,一辈子就这样对我好就行了。”
她感觉此刻身上靠的是一座山,能让她依靠的温暖的山。
当他们回去的时候,快八点了。家里已经前院后院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忙活着,好像只有他们两个是事外人一样。
回到家,媚儿胆怯地看到了妈妈一眼,妈妈瞪了她一眼,幸好还没有说什么。厨房里,全叔已经开始准备明天的酒席。
院子已经坐了好几桌人,都是来家里帮忙的,现在都准备吃饭。门口已经搭起了两个绿色的帆布大棚,家里酒席摆不下所以门口搭了两个大棚,延伸到两隔壁的门口。
家里里里外外,热热闹闹,笑声喧天,一团热闹喜庆的气氛。媚儿甚至有一种错觉,感觉这些气氛都像不是为自己准备的,她甚至感觉这些气氛都与自己无关,她也不知道心里怎么竟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她急忙回去照照镜子,肿胀的眼睛真的已经消退了一点,还有一点点肿胀。明天应该彻底能消肿。看样子小圆的办法还是有用!
她微笑着,点着头就算给村里来家帮忙的人打过招呼。小圆比她活络,不但热情打着招呼,还给大家发烟:“大家辛苦啦。”感觉他跟村里人比媚儿都熟悉。
而且甚至有好多她也不知道叫哥还是叔,或者叫婶还是叫嫂,反正就是微笑点头示意。
反正从小她从自己家村西头走到村东头,她几乎一般很少跟村里人打招呼。在村里人眼里媚儿有点清高冷傲。经常本村人有好多人,她都分不清楚。
经常有人在妈妈跟前说:“你家媚儿太傲了,怎么从来不跟人打招呼。”妈妈每次都叹息一声说:“从小就是那个样子,就是那样的性子,不合群。”不爱跟别人打交道,都不要介意啊!”
她妈妈害怕村里人见怪,给她说了好多次,让出去要主动跟人打招呼。
妈妈越说她就越不想打招呼,甚至都不想从村里过了,除非要买东西才骑着车子从村后边的一条小路去镇上。
媚儿看过一本书,不喜欢跟人打交道的人都是比较喜欢享受孤独的人,还有不喜欢拉窗帘的人也是一样喜欢享受孤独的人。她想起自己这个性子,可能就是喜欢一个人享受孤独,喜欢一个人把自已封闭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想起,十五岁的时候,自己实在不想跟爸妈睡到一个炕上,然后她就让爸爸给她弄了一个床板,把以前外婆住的小房子收拾了一下,住了进去。房子虽然小,但是媚儿布置得很温馨。
那个小房子就是她的一方小天地。她每天在那个小房子里任自己的万千思绪倾泻在那个笔记本,隔壁小虎喜欢看书,有时她借小虎几本书放在床头看。为书里的情节,里面的故事,一会笑一会儿哭。
在那个小房子,就是她的全世界。一个小床一个小桌,一面小镜子,一扇窗帘。她还用很便宜的蓝色碎花布给她床的三面墙上围了一圈床围,她给床上弄了一个粉色的蚊帐。
她还弄一个玻璃瓶子,弄一个小花瓶,家里后院有一块荒草地,有时长出黄色的小雏菊,她经常去后院的时候,顺便折上一把小雏菊插到玻璃瓶。
有时候还用一个废旧不用的盘子给盘子里倒点水,种上点蒜。或者瓶子里放上一个红薯,让它发芽,长出叶子有时就像一个绿萝一样。长出长长的蔓枝。她总是能想出办法,让房间里有一点点绿植,或者花草。
她感觉最幸福的事就是躺在干净的床上,任思绪胡乱飞舞。或者有时在思绪乱舞的时候,突然脑子有灵感,她就赶紧爬起来,把脑子里蹦出来的文字赶紧写到那个红色的笔记本里。
那个笔记本就是支撑她整个孤独的青春,也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有一个人的空间跟笔记本,对于她来说,就够了,他愿意徜徉在自己孤独的天地里。让自己思绪自由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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