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说:“挺好的,我也愿意你去那边发展。”
她想着自己的几个好朋友都在临县,自己过去也有伴了。
他把西安给宾馆送乳鸽送鸡这项业务先暂时交给李国强跟媚儿的表哥打理。
媚儿听到要把生意拉到临县也很高兴,因为有自己的闺蜜,华华跟杨莹都在临县,而且离自己的家也很近,自己随时都可以回家。
在西安这两年,她也没有一个朋友,整天就是在自己一家三口的日子里打转。就算回家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媚儿也觉得日子已经平淡得没有一点味道和涟漪。幸好还有跟小圆的夫妻情深在支撑着琐碎庸常的日子。
虽然她从小习惯一个人独处的日子,但她也想让日子偶尔绚烂一下,毕竟有朋友的喧嚣,来调节死水微澜的日子,也是一种幸福。
说干就干,过完年三月份小圆就开始把西安的业务理清,已经在临县甚至连房子也都找好了,才一个月就把这个业务从西安撤到了临县。
四月份,媚儿正式搬到了临县。
小圆找的地方是一个临县的妇幼保健院,院子前面是两层妇幼保健院门诊,住院部。在后边就是医生护士还有家属住的二层楼房。后边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小圆就租了后边的很大的一个院子。
而且在家属楼里租了两室一厅的房子。
她自从搬到临县,生活也丰富多彩起来了。动不动就和华华跟杨莹约着一块玩一起去吃饭。杨莹太忙了,因为她的裁缝铺的活太多了,让她出来玩,还真的好几天才能抽出一点时间。
华华才怀孕三个多月,自从华华怀孕后她也不再上班了。媚儿感觉华华自从怀孕后,变得越来越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也不爱打扮了,经常邋里邋遢的,经常不修边幅就到处跑。
有时到媚儿这来,肚子不注意看,就看不出来。穿着宽大的白色衣服,连内衣都不穿。
就算是五月份,天气还很热,穿的也挺薄,就算怀孕了也不能这样放任自己。本来她的胸就特别大。她跟媚儿一样高,体重也跟媚儿差不多,但她就是波涛汹涌型的,经常难以买到她尺码的胸衣。
一走路巨胸就上下忽闪,媚儿都看着怪难为情的,但是她毫不在乎。
说买的内衣有点小了,不舒服。以前在学校的女神范,现在连一丝都不复存在了,虽然模样还是很漂亮,但是女人的矜持荡然无存了,说话声音也比原来大了好多,走在路上跟媚儿说话,都让路人侧目。
这才结婚不到一年呀,放飞得有点猛,感觉她以前的女神范都像是装的一样。
而且她还会经常在媚儿跟杨莹面前说她跟老公的私密房事,说得太私密,媚儿都听着脸红。毕竟她老公也是媚儿跟杨莹的同学。
她有时会问媚儿的私房话,媚儿总是蜻蜓点水。她不愿意说这个话题,因为夫妻两人的私房,为什么叫私房,只有两个人知道的房事。
不明白华华结了婚以后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随意胆大脸皮厚。就连杨莹也说,华华结婚以后彻底放飞了,看样子在学校的女神范都是烟幕弹。
媚儿自从结婚后,其实她从来也没有太随意过,就算在家里她也不会穿难看的衣服,就是出去倒垃圾,她也不容许自己邋遢一点。
结婚三年多了,就算她换衣服,她从来都不会全身赤裸当着小圆的面换衣服。她觉得女人就算结婚也不能自已毫无保留,没有一点点的神秘。
女人就是一本书,让男人看一眼就看到答案,如果让男人翻一页就没有翻下去的欲望,一览无余,毫无保留,对于女人来说确实是一个灾难。
媚儿觉得夫妻两个最好要保持百分之二三十的神秘,不能让对方全部都能一览无余。
也许和自己性格有关吧,从来不敢放开自己的身心。
媚儿才来了临县没几天,看到可怜的杨莹,现在也被妈妈逼着相亲,妈妈也想尽快给她找个人嫁了算了,省得妈妈跟姨妈的关系越来越水火不容。
现在她妈妈好长时间也不去唐山了,妈妈都是绑架式地强逼着她去相亲。
妈妈一年到头回来的时间很短,基本上都不到两个月,大多数弟弟妹妹放寒假才回来。这次为了杨莹的事,连她弟弟妹妹都顾不上了。
现在姨妈已经逼着表哥结婚了,表哥结婚前几天,跟杨莹见了一次面,表哥抱着她,两人都抱头痛哭。
杨莹跟媚儿和华华说,她跟表哥两人简直是生死缠绵,生死离别。恨不能把对方深深地镶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永不分离。
媚儿跟华华,还安慰杨莹说:“现在哪有亲表兄妹结婚的,你们相爱本来就被世俗所不容,你们只是爱错了人,都爱上不该爱的人。”
杨莹眼泪纵横道:“我们两个都商量好了,不要孩子,以后抱养一个孩子还不行吗?为什么她们要往死的逼我呢,我都不想活了。没有我表哥我这一辈子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反正他们逼我表哥结婚,我这辈子跟我表哥这辈子都被他们毁了,我表哥就算结婚了,肯定也不会幸福的,我也就算结婚了,这辈子也不会幸福的。”
杨莹一边说着,一边抽抽搭搭的哽咽着。
杨莹眼睛不大,也是单眼皮,鼻梁也不高,就是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是个衣服架子 。
杨莹的表哥媚儿在初中的时候也见过她表哥几次,她表哥那会长了满脸的青春痘,媚儿只记得满脸痘的一个瘦高个青年。
媚儿对人有脸盲症,就跟她是路盲症一样,也不太把注意力关注到别人的脸上,有的人她就是见几次她都记不住。
杨莹哭得梨花带雨,白皙的脸上泪水在交错着。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涌出来,像打开的水龙头怎么都关不住闸。
从脸上留到她的衣服上,她的眼神茫然迷离地看着面前的墙。干涸了的泪水在脸上形成一面锃亮的镜子,新的泪水又重叠在锃亮的镜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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