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小姑娘走路不看路的,毛手毛脚的,我这衣服好贵的好哇,真的是。”女人推开乘乱乱来的许嘉音,用纸巾擦着身上的咖啡水渍,一边聒噪的指责。
许嘉音压下心底紧张有暗爽的情绪:“姐姐,你好,我叫许嘉音,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相信你,你肯定没有说谎,你手上带的这个戒指润色很好,清透明亮,应该值很多钱。而且姐姐看起来也不想是会为了两万块钱就冤枉好人的人,所以我相信你。”
许嘉音一边说一边观察面前女人的表情,一边彩虹屁。通过女人满脸堆笑的表情不难猜出,许嘉音的彩虹屁起作用了。
许嘉音乘胜追击:“姐姐,我看要不你还是报警吧,警察叔叔一定不会冤枉好人的,我相信警察叔叔来了的话一定会还姐姐一个公道的。”
果然,她猜的没错。
当她说到报警,要找警察的时候,女人的脸开始变了,开始紧张。
女人喝了口咖啡,掩饰了心底的慌张,压住心底的情绪,故作镇定:“哎哟,就两万块的东西而已,哪里用的着报警啊。再说了,报警我倒是没问题,就是万一警察来了,在这个小伙子身上查到了什么,那多不好。”
“要我看啊,小姑娘你还不如帮我一起劝劝这个小伙子,让他把我的戒指拿出来就行了,根本用不着报警的。”
许嘉音在心底暗笑,先不说戒指有没有掉在咖啡厅,戒指本身的价值就值得怀疑。再加上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女人很有可能在撒谎。
“姐姐,你就是心肠太好了,这样了还替他说话,要我看啊。还是报警算了,要是姐姐你不好意思当坏人的话,我来当好了。”说着就装模作样的拿起手机要打110。
女人见许嘉音来真的,开始慌了,装模做样的拿着手机接电话,装作有事直接冲出了咖啡厅。
是真的假电话还是假的假电话,估计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秦江看着面前的少女,脸颊潮红,笑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双手叉着腰,肩膀更是随着笑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好不开心。
毫不吝啬的讲,此时此刻的许嘉音是好看的,特别的她的笑,像是永远朝阳盛开的向日葵,热烈且耀眼。
好半晌后,许嘉音才平静过来,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我跟你说啊,像这样的人就只会欺软怕硬,遇见这样的人就不能跟她客气,你越是客气,她越得寸进尺。”
“谢谢。”
秦江的声音是好听的,像他这个人一样清透干净。
“不客气,谁让你是我的同桌呢,而且我知道就算我不帮你,你也有办法脱身的,我就是看不惯她这么欺负你。”
想到那个女人的手油腻的摸着秦江手的画面,许嘉音心里就一阵不爽,她都没有摸过呢。
“你不害怕吗?”
不问还好,秦江一问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心脏跳的很快:“刚刚那种情况,我没有想那么多,现在想想还是害怕的,我现在心跳也跳的好快。”
“谢谢。”其实就算眼前的女孩不出现他自己也可以解决的,只是他懒得解释,他觉得烦,反正就算解释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他七岁的时候吧。那个时候,妈妈总是很忙,一边要工作,一边要照顾他,有时候忙不过来的时候就会把他托付给邻居一起照顾。
邻居家还有一个小男孩,跟他差不多大。那时候他几乎每天都去邻居家找小伙伴玩。直到有一天,领居家的男孩偷偷拿了她妈妈放在枕头下二十块钱去买了玩具车。秦江记得很清楚,当时邻居家的男孩跟他妈妈说是他拿的,当时他很努力的解释了,但是除了妈妈,没有人相信他。
最后是秦江的妈妈,在冬天帮人洗了一个月的衣服,赚来的二十块钱还了邻居阿姨,事情才那么了了。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去过邻居家。
那件事情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小区里的其他小孩都不愿意跟他玩。小区里不管大人还是小孩总是会在背后议论他。
他成了邻居口中手脚不干净的孩子,成了大人们教育孩子的模板。最后是妈妈带他搬了家,离开了那个小区,这些声音才消失。
“真的不用那么客气,你要是真的想谢谢我的话,可以请我吃棒棒糖,我要草莓味的。”
“好。”
锦园a栋,双层复式洋楼,中央空调开得很足,许嘉音推开门冷气扑面而来,人一下子就凉快了下来。
进门就是客厅,她换好拖鞋,就看见刘莹我在沙发上看电视剧,手里正握着一小把瓜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许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办公,看起来异常恩爱。这种情况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许嘉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不是他们的女儿,而是有着千万瓦数的电灯泡,又圆又亮。
她们两个加起来年纪都快过百岁的人了,每天都还腻腻歪歪的,从小到大许嘉音就没有看到过两人吵架,甚至连红脸都未曾有过。大多数出现分歧的时候还都是因为她教育的问题。
许越的教育观念一直都是只要她许嘉音开心就好,刘莹觉得他太惯着她了,所以许越没少因为这个事情挨骂。
许越是个怕老婆的,说怕,其实不然,应该更多是尊重吧,有时候许嘉音看着许越在刘莹面前没有出息的样子,没少在心里鄙视他。方言中有一个词叫——耙耳朵,拿来形容许越准是
没错了。
听到门口的有动静,刘莹头也没回,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回来啦?厨房里有吃的,自己去拿。”
“好。”
屋外明媚的皎月正高高的悬挂在空中,只是身旁作伴的星辰从明亮的几颗,变成了星河,璀璨耀眼。从空中俯看江州城,夜色弥漫,灯火通明,高楼之上做装饰的霓虹灯各自绽放,将整个城市照耀的如同白昼一样。马路上形式的车辆,时停时行,时不时传出一道道聒噪的喇叭声。
江州市南边一栋颇有年代感的楼内,秦江正在看一本全英文的书,旁边的收音机也在做工,机械式截断式的传出女主播的声音,时不时伴着兹兹兹的声音。
良久后,他才抬起头,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身体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涨的脑袋。
脑子里突然闪过许嘉音的脸。
回想起她给他撑伞的样子,即使他多次拒绝她,但是她还是执意为他撑伞,这时候她是倔强的。
回想起在咖啡厅里她为他出头的场景,即使心里也害怕,但是还是冲出来为他出头,这时候她是勇敢的。
回想起清晨她在教室里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她是不记仇的,有仇当场就报了。这时候的她腹黑的紧。
秦江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她要做这些,她有什么目的?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出她的目的,思绪飘远,他也越来越烦躁,他的身上没有什么是值得她考究的,他承认她比以往出现的女生特别了些,但是那又怎么样,最后都是会变的,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远远不如书那么简单。
思绪越来越深,他也越来越烦躁了,他讨厌一切抓不住的东西。思绪良久未果,最后索性不想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戏谑的笑了笑。
也许是他把这件事情想的太复杂了,也说不定,毕竟这种事情常发生。
许嘉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的出神。
平常追她的人不少,甚至可以说很多,但是主动追人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经验。
况且她第一次追的人还是秦江,一个男神级别,俗称三中第一难搞的对象。一时之间没有经验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不过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喜欢挑战难度的她,在这一刻她承认,她很兴奋,越想越兴奋,脸上的笑更是变态。
秦江像极了雪山之巅上,迎着寒霜生长的雪莲一样,采摘起来的难度系数之大。因其稀少,药用价值高,还是有哪些个不怕死的人,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采摘。
而她现在就那个不怕死其中的一个。
把放在床头的手机拿过来打开,开始翻三中的校园贴吧。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她想以秦江的魅力,应该有很多勇士前辈已经提前踩过雷了吧。
既然试卷本身就有答案,不用白不用。
果然,她在贴吧上搜秦江,就出现了很多的楼。
不过大多的楼都是一些偷拍秦江的照片,随便一张皆可入画。
最热热贴是一段二十分钟的视频。
她点了进去,从楼下的评论中得知,视频是抓拍秦江高一入学的时候代表新生上台演讲,二十分钟的时长,其中有一半是全英演讲。他穿着一身正装从容的站在讲台上,游刃有余的演讲,年纪不大的他,正装穿在身上一点都不突兀,反倒像极了□□政客演讲。
许嘉音刷了一会,并没有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很快就兴致缺缺的关掉了贴吧。
转而打开了聊天框,弹出了一些公众号营销号的推送信息,群聊消息,照惯例点开设置取消推送信息。她有强迫症,不喜欢手机上面有未读消息,但凡有一个她都会把它点掉,不然就会浑身难受。
许嘉音看着童周瑾的头像,是一张成熟的御姐漫画照,像极了童周瑾的性格,大概长大是所有处于青春期孩子所期待的事情。年轻人都往成熟了装扮自己,成年人都往年轻了装扮自己,是当下社会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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