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党的日常比起小说描写的纸醉金迷,反而更接近社畜。再怎么说也是朝三晚八,时常会日夜颠倒的阴间工作作息,哪还有什么心情进行豪华的享受,偶尔结束的时候拉几个关系不错的去抽抽烟喝喝酒差不多一天也过去了。
“所以说,我有重大事件想要宣布。”太宰的手指勾着一个铁环,晃动起来那叮叮当当的声音扰得安吾的眉头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
“如果你是想炫耀……”
没等他说完,太宰就状似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啊,安吾,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手里的钥匙是悠桔给我的。”
“不!我并没有看出来!”坂口安吾正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摆着一杯杜松子酒,无色透明的液体有着芬芳馥郁的香气。
太宰“嘿嘿”地靠近了他,导致先前被整过的安吾下意识地将自己杯里的酒往旁边挪动了一下。
“你想干什么……织田作!织田作快来管管你家的孩子!”
被叫到的织田作头顶的呆毛如转动的指针直直地朝着两人的方向转过来,“不,我从来就没养过太宰。”
“安吾你的反应也太大了吧,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手里的钥匙嘛。”
太宰得意地转动着那小小的铁环,上面系着的钥匙因为他的举动异常的有攻击力。可能是太过嘚瑟,那把钥匙也重重地在太宰的皮肉上留下红痕。
“啊……”被打到的太宰愣了一下,将自己手中的钥匙从食指上取了下来。没等安吾为此狠狠地嘲笑他时,他又把铁环怼进了自己纤长的中指。
“看!结婚戒指!”太宰收起了其余的手指,只留下了带着钥匙的那一根。
不得不说这真是令人火大的中指。不过看在眼前这个人是太宰的份上,安吾最后也只是耐心地反驳道,
“不不不,结婚戒指应该戴在无名指上吧。”
“也许是热恋?”没有人揭穿太宰话语中最大的漏洞,织田作默默地挨了过来,“你的猫猫最后回来了,恭喜你啊,太宰。”
“什么,织田作你竟然能听得懂隐喻吗?!”
这就让人很不开心了。尽管听到这句话的织田作表情变都没变一下,可他还是对安吾伸出了手,
“要不我们还是把安吾摁住给他灌酒吧。”
“支持!”太宰的脸上有着喜悦的微光,略噙着笑意的薄唇意外带着几分温柔。
然而在安吾看来,这种温柔不过是虚浮的假象,因为钳着他下巴的手如生铁一样坚硬。
等等……!他凌晨还要去加班。
看着亲友狼狈的样子,反锁住安吾的织田作感觉心情轻松了不少。
……
还带着水珠的紫苏叶从塑料袋里委屈地露出一个小头,其中能闻到非常浓郁的清香。
“久等了。”悠桔提起袋子给中也看了其中的内容,“你喜欢烩大虾吗?”
“还行吧。”注意到里面的那瓶红酒,中也内心划过了湿热的暖流。
这个位置离悠桔的住所相当的近。因此自悠桔主动提起要在回家之前去一趟超市后,中也就有些蠢蠢欲动。
之前不让我在店里喝,是为了现在有借口留我下来喝酒吗?
中也敛住了脸上的表情,努力不让自己可靠的形象破功。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衬衫领口半掩的choker项链随着他的动作将青涩的脖颈曲线勾勒出。
不明白中也为什么突然摆出这样奇怪的表情,悠桔上前一步捏住他的脸,“所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都说了还行……”力道轻缓地拍掉了悠桔的手,中也撇过头,视线始终不敢对准正前方。
对此,悠桔也不再逼他了。主动后退了一步,“那好吧,我会往里多放点红酒,争取让你喜欢上它的。”
看着悠桔浅淡却明亮的笑脸,中也心中的喜悦猛然骤增,那种一直拘束着他的紧张感好似也在雨后阳光的笑容下溶解了。
中也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他想在这里把先前在公司里没说完的话说出来。
“悠……”
“拜拜啦,中也。”
“诶、等……算了。”中也酝酿的感情被这一句话轻易地打破,他又像往常一般缩了回去。
因为他的退让,那个始终牵引着他内心渴望的少年也只是说着“那就真的再见啦。”轻飘飘地就转身离开。
目送着悠桔的身影在楼道消失,中也满是怅然地启动了脚下的摩托。
只不过是比他小了两岁罢了,为什么悠桔总是将他当作小孩子看待呢。
也许成年之后会好很多。中也也只能这么的安慰自己。
……
悠桔打开房门,不意外地发现锁孔上面有被撬过的痕迹,就连放置在门口的绒毯都变得歪斜,有一角已塞进了下方的门缝中。
这不加掩饰的入侵痕迹让悠桔猛地推开了门——无人的房屋连灯也未开,不过由外至内的光还是通过明暗清晰地展现了室内的光景。
“惊喜吗?”踩在光亮处的那双鞋动了动。
是太宰。他坐在沙发上倚头望过来,除了苍白的肌肤,他整个人几乎都要融化于黑暗中。
悠桔打开了灯,毫不犹豫地毁坏了此时室内那种有些压抑的气氛。
“不,本来就想着让太宰你搬过来了,你想吃什么?”
“呵呵,真是让人感到愉悦的回答。”太宰懒散地将身体的重量往后压得更深,卷曲的额发蜿蜒如迷宫般遮掩着他表情的喜怒。
“刚刚去哪了呢?悠桔,明明我一直在家等着你。”
太宰的身上有非常明显的酒味。尽管知道他应该是去了lupin酒吧与朋友畅饮过了一场,可悠桔还是没有拆穿他。
朋友间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
想着,他提起了手上的塑料袋,从里面拎出一只还在挣扎的鳕场蟹——这种螃蟹的四肢非常纤长,个头也不小,常常出现在港|黑正月新年的宴席上,而太宰作为港|黑众所周知的蟹肉爱好者,通常会进入他的胃中。
“出去应酬了,结束的时候顺带去了一趟超市。”
“这样吗。”与悠桔所想的反应不同,太宰的笑声低低地起伏着,直至一会儿才停下来,“过来吧,坐在我的旁边,悠桔。”
低沉而沙哑的嗓音隐藏着几分诱惑,清晰地传入了悠桔的耳中,就好像被吹笛人迷惑住的孩童,悠桔不由得上前坐在了太宰的旁边。
这极大地方便了无法直立起腰的太宰,他顺势将脸埋进悠桔的肩头,呼出的酒气在耳后那片敏|感脆弱的神经徘徊,将悠桔的耳垂也微醺地染上了红色。
这种酥麻感让悠桔捂住了耳朵,他有点想逃离这里。
“看起来你喝了相当多的酒……没事吧,需要来点蜂蜜水吗。
悠桔很快地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然后当他将自己的身体试图从太宰的压制下拉扯出来时。
太宰抓住了他的手臂,用言语制止了他,
“不用,你帮我捏一下就好了。”同时,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恳求地望过来,“可以吗?”
“……”
太宰的鸢眸迷离得看不清他的真心。不过既然被请求了,悠桔干脆轻拍自己的膝盖让他躺下来,然后再用手去随意揉捏着,希望这样真的能缓解太宰此刻的痛苦。
一时间,静谧而美好的氛围在两人间流动,悠桔终是没忍住,开口询问道,
“要到客房上睡吗?太宰。”
“不能陪我一起吗?”说着,本来还很安静的太宰又很愉悦地发出了接连的笑声。
看起来是没有醉得那么严重,还能开玩笑。
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悠桔的手往太宰脑后的某个位置探去。他手指轻轻地勾了勾,才试探性地问道,“需要我帮你解开吗,不用担心替换品,我有准备的。”
太宰眯起了眼睛,没有表现出赞同,也没有反对,就仅仅只是静静地躺着。
这个表情很像太宰入水自鲨时顺着水流随波逐流的模样,因此悠桔就当他是默认了,竟然就真的动手将绷带解了下来。
随着悠桔的动作,绷带逐渐松垮,太宰的右脸慢慢地从纯白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就好像羽化的蝴蝶,他甚至还眨了几下眼睛。
如果在月光下的话,会更美的吧。
莫名的,悠桔有些遗憾,自己为什么先前打开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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