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相国府。
冯清衡看着手中的消息,眉头微微皱起,不过随即便是露出了一丝冷笑。
“离王。”
“哈哈哈,当真是天助老夫啊。”
对于想要成为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权臣的他来说,无论是镇北侯,亦或者是大周的这些藩王,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女帝登上皇位,这些藩王虽不满。
但是除了离王之外,他还不知道还有哪一位藩王,欲起兵造反。
女帝纵然是一介女子,但也是皇室之人。
是他们的血亲,只要女帝不是一个昏庸之帝,亦能忍得下去。
但若是权臣霍乱朝纲。
那这些藩王,可就忍不了了。
而诸多藩王之中,已经准备造反的离王,对他的威胁最大。
“造反?”
冯清衡冷笑,想要造反。
那也得看他让不让离王,能造反成功。
权臣,想要的不是一个雄主,而是一个不得天下人心,懦弱的君主。
女帝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与离王比起来,无疑是更加合适。
“来人。”
冷笑声落下,冯清衡也是准备,在这一件事上加一把火。
不出几日。
京中,已然是开始流传出了一些流言。
“你们听说了吗?”
“北境那一位镇北侯,竟然遇刺了。”
“一尊万象境的强者直接闯入了侯府,欲将镇北侯杀害,还好的是,咱们这位侯爷麾下,有一位实力极强的将军,一刀便将那贼人镇杀。”
“还有,据说”
“镇北侯被刺杀之前,离王曾让自己之子与麾下谋士前往北境,不知与侯爷商谈何事,之后离王之子面色难堪的离去,离王之子离去后,侯爷便遇到了行刺。”
“嘶!”
“你是说,这次的刺杀是”
“咳咳,兄台慎言,咱们心中知道即可,不要多做谈论。”
如此流言,一经传出便是闹得整个京中人尽皆知。
人人皆以为,是离王在与镇北侯商讨事宜不成后,恼羞成怒,令人行刺镇北侯。
这般传言,一些人一听便是一脸不屑,冷笑连连。
此事,必然不可能是离王所做。
但他们,却也没有说什么,毕竟离王之心,路人皆知。
女帝登基,纵观天下又有谁人没意见。
但女帝登基乃是先帝下了圣旨的,也属正统,名正言顺。
而离王,乱臣贼子罢了。
这些人自然不会,为一个乱臣贼子正名。
······求鲜花······
宫中。
女帝在听得这些流言后,微微皱眉,她知道会有此等流言出现。
但没想到的是,会先从京中出现。
“查到了吗?”
“这流言,是从谁人口中传出。”
看着殿下之人,女帝秀眉微簇,不平不缓的问道。
“回陛下。”
“在微臣的查证下,这流言乃是出自相国府一名杂役之口。”
“一传十,十传百之下,才闹得京中人人皆知。”
听得禀报,女帝有些意外。
竟然是他?
不过,这意外也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便相明白了其中缘由。
“这老匹夫,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女帝冷笑了一声,语气冰冷:“权臣,也得有命当才是。”
冯清衡的野心,朝中已然是人人皆知。
女帝亦是,掌握了对方的诸多证据,只差一个机会。
便能将这老匹夫,直接镇杀。
“解决了冯清衡,剩下的一些人,不过是一些臭鱼烂虾罢了。”
“暂时,倒是可以留这些人一命。”
说到这,女帝也是有些无奈,如今她的手中并无多少人可用。
朝中大臣,尽皆重要无比。
杀一两个还行,若是杀得多了,空出来的位置便无人可继任。
“距离新一轮的科举,还有多长时间?”
一念至此,眉头愈发紧蹙的女帝,又是朝着殿下之人问道。
手中无人才可用。
最快的途径,便是科举。
“回陛下。”
殿下之人闻言,恭声回禀:“新一轮的科举,还有半年时间。”
半年。
女帝摇了摇头,这个时间太久了。
如今大周局势动荡不安,风雨飘摇,半年的时间不知会发生多少事。
再加上,科举之后虽有人才可堪一用。
但也无法立即上任,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慢慢等待。
“对了。”
“御林军统领辛棱,对冯清衡的接近,态度如何?”
女帝说到这,眸中也是有一抹寒光闪过,杀意森寒。
辛棱,乃是先帝初上位之际。
便一直统领着御林军,护卫皇宫的同时,也负责着京中城防。
已然是三朝元老,手握重兵。
“回陛下。”
“辛老将军,对冯清衡的接近态度模棱两可,没有偏向对方,也没有直接拒绝。”
女帝闻言,脸色愈发冰冷,面如寒霜。
“这些老狐狸,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如此行事之下,未来无论是女帝彻底掌控了朝中大权,还是冯清衡制衡了女帝。
没有倒向任何一方的辛棱,都有退路可言。
“看来,这御林军的统领,该换一个人了。”
冷笑之下,女帝的眼中一抹杀机闪过,语气冰冷的喃喃道。
御林军统领这个位置,极为重要。
无他。
只因为京中可战之军,大多都在御林军统领的麾下,其权利也是极大。
紧急之下,甚至都不需禀告,便可调动整个御林军。
“让太尉来一趟。”
沉吟片刻,女帝便是朝着殿下之人吩咐道。
太尉傅陵此人,倒是没有太大的野心,对先帝也是忠心耿耿。
对自己,虽没表现出有多忠心。
但也没有异心,可堪一用。
不过,虽可堪一用,但女帝也没打算让太尉,再执御林军统领一职。
这个位置,女帝另有人选。
“冯清衡,辛棱。”
“这两个老狐狸一除,朕便彻底执掌了朝中大权,无人敢有异心。”
“不过,也仅限于朝中。”
如今局势,已然是极为不明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皇城,纵然是被她彻底掌控。
但大周又岂止一州一城,这其中,又有多少人,会对自己阴奉阳违。
“任重而道远啊。”
女帝想及此处,不由得眉头簇得更紧了一些,俏脸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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