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丹阳公主在别墅内听见侍女春梅说“奶奶,那馨儿姑娘昏过去半个多月,前几天突然醒过来了,祁太医来看了,说姑娘已经无甚大碍,可以恢复如常,又开了巩固的方子留下就回宫了,现下馨儿姑娘正在西耳房呆着,她虽然创伤初愈,想必内心还惧怕着那夜情形,不如咱们按礼给她办个答谢宴,一来让她开怀,忘了刺客之事,二来咱们也确实应该感谢人家对侯爷有救命之恩,三来您趁着这答谢宴,也看看咱们侯爷和馨儿姑娘之间到底是什么气候,将来馨儿姑娘做姨娘,能不能体贴关怀,知道自己的身份任务。”丹阳公主听到这话,掩嘴笑夸春梅“好孩子,你倒伶俐,事事都替我想周全了,我也想着不日要给馨姑娘办个感恩宴,你既然提出来,自然是有操办之意,不如我全权交给你负责,凭你去使唤相关人等筹谋准备吧”春梅“哎”一声,低头站定,想着等晚间空闲了再去找厨房商讨。
馨儿对着窗户正低头刺绣,左手举着绷子,右手一针针的来回牵拽。突然一片阴影落下,一抬头,原来是侯爷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着椅背低头看她。
“在绣什么?”萧伯纯温柔出声,薄唇殷红
馨儿忙放下刺绣,起身道福,然后不好意思的摇起头来,仿佛在说绣的不好,给别人难为情,这是用来练习绣工的。
萧伯纯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拿起桌上的半成品,举在眼前仔细端详起来。夕阳柔和的浅金色光线从窗口洒落进来,投在青年的侧脸上,仿佛他是玉器雕琢的一样,轮廓英武张扬,线条起伏绵延,相貌俊美又霸道。馨儿不敢直视,低垂着脸,心脏砰砰狂跳,两只手揪着裙摆暗暗用力,像是正在挨训的学生。她心想:这么粗糙的绣工您就不要这么仔细的看了,谢谢。
“不错”萧伯纯放下刺绣,微微点头赞赏
作者有话说:【那当然不错了,借您一百个胆子,您敢说“挺丑"吗?】
萧伯纯温柔一笑,看着馨儿缠满白纱的脑袋说"还有几天是伏热,头不疼了就把绷带拆下来吧,别刚好了创伤反把头给捂坏了。"说完衣袂飘飘的转身出去了。
其实萧伯纯看见馨儿就特别心疼,他还在自责不应该在庆功宴上喝那么些酒,馨儿是替他受的伤,往常都只有自己让别人受伤,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姑娘替自己受伤了,他一向敢作敢当,既然是自己得罪了人,那人就应该报复在自己身上,而不是欺负他的女人。
他要向圣上提前报备穆祚坚的死讯,毕竟穆祚坚是圣上提拔安插在他身边的人。穆祚坚死了不足惜,长官位置空缺却必须由帝君任命。萧伯纯在书桌前写好措辞惋惜的奏疏,等着明天上朝时呈上。
晚间他和馨儿一起吃饭,吃着吃着突然意正言辞的说"馨儿,以后我俩必须夜夜在一处睡。"馨儿一口米饭噗的喷出,满桌都是饭粒,随即用手捶胸,大咳起来。
两个侍女见状,忙冲到馨儿背后,用手顺她的气,馨儿抬手,示意不用,然后疑惑的看向侯爷。萧伯纯皮笑肉不笑的说:"还跟以前你伺候我时一样,这回你睡床,我睡藤椅。"满桌的饭菜是下不去手了,全都沾了饭粒。萧伯纯抬手示意下人撤下饭菜,然后忧心忡忡的继续说到"刺客那晚没得手,绝不会就此罢休,你睡在我旁边,等他再来你也好替我挡个一招半招"这话倒是不假,一个穆祚坚虽然被抓处死,谁知道会不会有千千万万个穆祚坚过来。馨儿诽腹:呵呵,您是拿我当职业肉盾了呗。
萧伯纯一向说一不二,馨儿也不敢当面拒绝,只好又收拾东西搬回东耳房,顺便洗头把纱布拆下来。
馨儿洗完头发,抱着手臂,唯唯诺诺哆哆嗦嗦的迈进侯爷房内,只见侯爷已经头发披散盘坐在床沿了。看见她进来,拍了拍身旁的空地说"这么快就洗好了?过来坐"
馨儿:这是什么修罗场啊…………。
见她犹犹豫豫的一步三停,萧伯纯嗤笑一声,起身坐靠在藤椅上,说"你这么害羞可怎么办?我娘可是把你当通房安排进来的。"说完一脸坏笑:"你拿了她支的月银,就是我的房里人了明白么?"
馨儿摇头表情茫然……
"你连房里人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萧伯纯羞赧的扶额,内心:真是被气笑了…………只见他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放弃的说"算了,你上床睡觉吧,我保证不会碰你,你安心入睡就好。"
馨儿听到侯爷保证,放心的点点头,从很远的墙边绕过萧伯纯,一溜烟的爬上床沿,哗的一声钻进被窝,背对着他。
萧伯纯紧闭双眼,长叹了一口气,也仰面睡下。内心:咱们府里性教育落实的也太不到位了。
虽然萧侯爷也没近过女色,但是长期待在一群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中间,有些事情他不用实践也清楚。况且李进有时在他耳边开带色玩笑,自以为无所不知,其实幼稚至极!
萧伯纯在无奈和隐忍中睡去,春梅则悄悄起夜,叫醒所有负责膳食,炊具,采买,打扫的总管,在厨房商讨开宴事宜。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