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道具是为我准备的?”凌江宿用手指戳了戳缠绕在他手腕处的银鞭,银鞭亲昵地翘起尾尖蹭了蹭他的手指。

    “对,你目前的积分不足以购买非消耗类攻击性武器。”邬醉回道,“所以我进副本前就做了准备,你的【巡血手|枪】只有一发子弹,而且应用要求是对方受伤,受限太多。”

    “你应该和它很熟悉。”邬醉垂着眸子,看向凌江宿的手腕。

    银鞭的柄还被凌江宿握着,鞭身缓缓松开,尾尖蜷起,向邬醉比了个爱心。

    邬醉低低地笑了一声:“它是有神智的,你会随着和它的链接加深慢慢懂它想表达的东西。”

    银鞭甩着细长的鞭尾,像是骄傲的小王子。

    凌江宿看着情绪藏不住的银鞭。

    ……他觉得不用加深链接也能了解小鞭子想表达的话。

    两人走向‘安’民宿所在地。

    比起‘永’而言,‘安’的居住环境要差一点,掌权的热情地迎上他们。

    “免贵姓刘,你们叫我刘老头就好了,正好楼上两间房全空,你们只要在这里滴上一滴右手中指处的血就可以入住啦!”

    刘老头将一块桃木制成的令牌拿出来,令牌中间略微凹陷,残留的血渍颜色发深,看上去滴过不少人的血。

    邬醉没有多说,直截了当地用匕首轻轻划出一个口子,将中指的血滴下。

    血珠砸在木质令牌上,慢慢浸润,绽放成血花。

    刘老头脸上的笑容扩大了。

    凌江宿走上前,伸出右手,试着操控银鞭给指腹划出一个小血口。

    银鞭看上去兴奋又怯懦,凌江宿在脑海里下达指令的时候可以很清楚感觉到银鞭的激动,随之那份激动很快又被压下,变成了满腔的不情愿。

    凌江宿:……戏怎么那么多?

    似乎是察觉到了凌江宿的嫌弃,银鞭不情不愿地划过凌江宿的手指。

    艳红的血珠渗出,银鞭立刻抖着后缩,然而它还是沾上了一点点,浅蓝色的符文一下子变深,在鞭身剧烈地游走。

    凌江宿隐隐约约在脑海中听见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太香了呜呜呜”。

    忽视掉那幻觉似的声音,凌江宿和邬醉在刘老头的带领下上了二楼。

    二楼的装修风格明显要比一楼精致古朴,两间房间相隔着,房门前有一大片露天品茗处。

    刘老头安排好一切,嘱咐道:“晚上不要有任何走动,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

    “你们彼此认识?”刘老头顿了顿,发问。

    “对。”凌江宿和邬醉点头。

    “这两间房是相通的,需要我帮忙开启吗?”

    邬醉挑眉,这样当然是更好,便于他们随时交流副本信息:“麻烦了。”

    刘老头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在两人之间确认了什么,随后慢悠悠地下楼了。

    “记得保护好自己,回房间吧。”刘老头的话从楼梯处传来。

    “他很奇怪。”凌江宿开口,“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邬醉当然知道凌江宿的直觉有多准,不说是凌江宿,就连他都觉得这个老头很奇怪。

    他从拿出令牌时有所察觉:“那个桃木令牌是镇邪的。”

    “中指之血是纯阳之血,也具备镇邪驱邪的功能。”凌江宿接话,意识到这点后他沉了声,“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但是他没有说,我们问不到。”邬醉开口,“至少我们可以确认这里有邪灵之类的东西。”

    两人进了同一间房间,发现果然如同刘老头说得那样两间房可以相通。

    窗外雨声未歇,依然下得猛烈,窗外孱弱的树苗枝干被打折,几朵小花颤颤巍巍地被雨淋湿。

    “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就是坟场。”观察着窗外的凌江宿突然开口。

    邬醉皱了皱眉,沉声道:“根据npc的话的指引,在这个镇上最重要的几处地点,一个是两个民宿落脚点,一个是坟场,还有一个是医院。”

    “我总觉得医院是个很重要的地方。”凌江宿开口,“赵家发生的一切……”

    “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邬醉适时地补充,“我们在这个镇上看到的几乎都是老人。”

    “就是最年轻的那个女人,也是中年模样了。”

    “赵家的争吵也是为了一个老人的病情而爆发。”凌江宿抿了抿唇,“那个女人对医院抱有一种矛盾的心理。”

    “一方面她很崇拜,另一方面她有些不安。”

    “野蛮生长……”凌江宿继续轻喃,他目前还没有触及这个副本的核心。

    “不用着急,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看看邪灵会不会出现。”邬醉安抚道。

    天色很快暗下,周遭的一切都被黑暗瞬间淹没,刹那时,一道箔白的闪电破开沉闷的云层,裹挟着骇人的巨响劈下。

    “轰——”

    伴随着雷声巨响,房间门被暴力地破开。

    有两个人站在门口,黑暗中只能借助忽明忽暗的闪电光辉看清身形轮廓。

    轻叹一口气,邬醉握着的匕首在手上旋转两圈,手背上显眼的青筋爆起,指节在昏暗的环境中依然泛白。

    凌江宿身体绷直,漂亮的蝴蝶骨被上衣遮盖,只勾勒出弧度,他手腕处一松,银鞭垂下,浅蓝色的符文像是萤火虫漂浮着。

    幽暗中谁也看不清谁,只听见门口一人骂着:“我也踏马不想杀同伙,但是我们今晚必须住进来。”

    “我们都是a级主播,查过了,你们都是新人,一个d级,一个无显示,硬碰硬,你们没有好下场,劝你们识相,赶紧走!”另外一人说道。

    雷声暂歇,室内静谧。

    门口两人见里面没有传来声响,以为对方在考虑退步了,一边往内走,一边嚷嚷着:“快滚快滚,刚刚那雨弄得我疼死了,急着洗澡呢。”

    室内依旧没有声响,直到男人要把湿透的外套脱下来丢到桌上,邬醉才淡淡开口:“谁说我们要走了?”

    邬醉的声音低沉醇厚,语气里的压迫感不容忽视,凌江宿想到了在第一个副本里见到的邬醉的模样。

    “不走?”那个男人终究还是把外套放在了桌上,转过身冷笑,“那就去死——”

    他的五指上闪过银光,猛地冲上去,五指直直想要扎入对面的胸腔,就见那个从始至终一直在阴暗处的男人抬手,轻而易举地握住他的手腕。

    男人的手动弹不得,下一秒雷光闪过,他眼中的惊诧很快变为了恐惧和痛楚。只见男人的手腕以一种极其扭曲地方式被生生拧断!

    而正当此时,另一个男人握着长剑就要刺向邬醉,凌江宿狠狠一抬腿,修长绷直的腿直直踢落男人的剑柄,剑被震碎在地,同时银鞭缠上男人的脖颈,将他拉到凌江宿眼前。

    “剑法这么差,还用这个道具。”凌江宿淡漠地吐槽。

    银鞭没有化成尖刃,只是把他吊起来,男人两只手紧紧箍在鞭上,两脚乱蹬着挣扎。

    银鞭晃了晃鞭尾,随即延伸变长,将邬醉眼前那个男人一并吊了起来。

    “啪——”邬醉开了灯,银鞭自觉地捆绑住两个人甩在地上,留下一点点尾巴尖邀功般左摇右摆。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一上来就要杀我们。”邬醉用匕首挑起男人湿透的外套,然后丢到男人身上。

    残留的雨水刺激得男人皮肤红肿疼痛,他挣扎了几下,外套垂下来,好歹是没有再碰到他的皮肤了。

    “楼下的刘老头说的?”邬醉眼神冷漠地俯视着两人。

    邬醉完全没有收敛身上的气势,寒意从他身边渗出,凌江宿面色不爽地坐在沙发椅上,另一只手搭在银鞭上扶过。

    左边的男人感觉后背发凉,没管右边同伙,颤颤巍巍地为自己开脱。

    “不……不是我的主意啊……我,我原本也不想这样。”男人嗫嚅着,指尖慢慢指向同伙,“是他!他推动的!他说杀掉你们我们今天晚上住进来就安全了,而且我们明明查过了……你们的级别那么弱,怎么会……”

    邬醉和凌江宿还没说几句话,男人就害怕地将事情全部抖了出来。

    他们一开始的确是去了‘安’那里,不过他们没有进去,因为右边的男人有探测主播等级的道具,在凌江宿和邬醉进去的时候,他们就探测到里面楼上有一个s级的主播和一个b级。

    而凌江宿他们测出来的是d级,邬醉更是连级别都没有,所以两人在看到凌江宿和邬醉离开后也决定前往‘安’。

    照理来说,他们应该先到的,可是这雨水打在身上太疼了,他们路上耽搁了时间。

    “你们过来的时候刘老头有没有说什么?”邬醉开口问,同时他看向凌江宿。

    如果刘老头有像之前张庆一样引导他们杀人的话,他们之前对刘老头的判断就完全错误了。

    “不,他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放我们上来了……”男人继续说,他嘴唇嗫嚅着。

    邬醉和凌江宿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样的心思。

    “晚上的时候,我把他们带去我的房间,让刘老头到时候把这个相通的地方关掉。”邬醉开口。

    凌江宿却摇了摇头:“这里的房间不论是按照规定来还是不按照规定来,都会有危险。”

    “你和我一起,把他们丢到另一间房间,相通之处依然开着。”

    凌江宿沉思片刻:“晚上我让一只小鬼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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