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黑衣人被扑倒在地,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过后开始反扑。
当发现怎么也没办法挣脱开来的时候,他躺在地上嘴里直嚷嚷:“艹,你谁啊你?有病吧!放开老子!”
“哼!放开?”时与宁毫不客气的对着他后背再来一拳,“跟我搁这儿装糊涂呢?你不是想要答案吗?啊!今天姑奶奶就用拳头告诉你什么是答案!下辈子给我好好地记住了!”
一听时与宁似乎要动真格,黑衣人欺软怕硬,被吓得直说:“女侠,等等!等等!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我压根不认识你!”
“不可能!”时与宁信誓旦旦,“你手里拿着我朋友的手机,刚刚还给我发了消息!敢做不敢认吗?啊!y!”
“……”黑衣人冤枉,迅速说道,“我不是你口中说的什么y,我真不是,手机这事我可以解释,大姐!美女!你先放开我行吗?我保证不跑!”
时与宁半信半疑,但也缓慢的放开了手脚。她盯紧这人,一旦他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就不要再怪她不客气了!
黑衣人一瘸一拐的慢慢站起来,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解释道:“这个……”他扬了扬手里的派大星手机壳。
“这个是一个男人交给我的,他就让我站在这儿来回走。然后还交代我几句话让我在这个时间点,隔五分钟就发一条出去。”
时与宁气不打一处来:“你就照做了?都不问点什么吗?万一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呢?”
“不就是发几条消息吗?又没有杀人放火。再说了,杀人放火我也不敢啊!是是非非我还是明白的哈!”黑衣人嘟囔,一副根本不是什么大事的样子,“而且,他给得实在是太多了,我根本拒绝不了!”
“给你多少了?”
黑衣人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百?”
黑衣人摇摇头,一脸兴奋道:“是两千诶!而且他说等事成之后,这部手机也是我的了!”
“……”时与宁不愿再笑,问他其他问题,“你既然见过那个男人,能给我描述一下大概的长相吗?还有,他什么时候将手机交给你的?”
他回忆了下,说道:“额……长相我是真不清楚啊!他带着眼镜口罩,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那身材呢?身高呢?总清楚吧!”
“大概这么宽,这么高吧!”他用手比划道。
“行了行了,”时与宁心累,这能看出个啥来啊,被钱冲昏了头根本就没在意人吧!“啥时候将手机交给你的?”
“这个我清楚,就刚刚没多久,半个小时前吧!”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当时正在窗外蹭电视看呢!”
半个小时前,也就是12点半,她再次到达警局的时间。
y在哪里注视着她!
“这位美女!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可以放我离开了吧!”
黑衣人,不,二流子小青年搓搓手,眼巴巴看着她。
时与宁回过神,果断拒绝。
“不行,虽然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但你还是得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啊!不是吧!”二流子嚎叫道,声音凄切,“美女,你这么好看,怎么心这么黑呢?我这是合法交易,合法的!”
“闭嘴!”时与宁挥挥拳头,威胁道,“首先,你拿着的是我朋友的手机,这是物证;其次,跟你交易的人是一个连环杀人凶手,你收了这么多钱,你觉得……你收得安心吗?他会不会杀你灭口呢?”
时与宁声音拉长,语气森森。
“我送你进去是为你好,免得你飞来横祸。再说了,你进去也是戴罪立功,造福社会!”
二流子不知道是被时与宁威胁的,还是被杀人犯给吓的。他两股战战,拉住时与宁的衣摆。
“美女,那还等什么?赶紧护送我进去啊!我……我给你钱!”
“省省吧,我可不要你那些脏钱!”时与宁摆摆手,“走吧!进去好好表现,别再贪小便宜了!到时候弄成个帮凶都不知道怎么被坑得!对了!手机还给我!”
二流子唯唯诺诺,赶紧上交手机,两人往警局走去。
时与宁在路上顺便查看了下手机,很干净没有一丝异常,甚至连那些短信都已经被删掉了。
再一次进到局里,时与宁一回生二回熟,跟连队交代了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说了下自己的猜测,将手机交给他。
走出警局大门,时与宁心里有些清楚,手机上的指纹,可能只有她、二流子和二晚的。
她以为她刚刚抓住了y,但其实是y一直将她玩弄鼓掌之间,然后在暗处躲着,观察着她令人发笑的一举一动。
棋差一招,这次,是她输了。
时与宁准备穿过斑马线回家,她身上除了交出去的录音笔之外,还有一本二晚留下的笔记本。
之前一直在奔波,她甚至来不及翻开。
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还有,二晚信任的人又是谁呢?
刚准备走上斑马线,突然听到右后方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时与宁顺着声音往那边看去。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正推开咖啡厅的大门,提着两杯咖啡向她跑来。
谢颐!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待她开口,谢颐气喘吁吁跑过来先发制人。
“时与宁,我刚叫了你好多次,你都没听到啊!你这个状态过马路很危险的!”
“……”时与宁摸摸鼻子,她刚刚在想事情,的确没太关注外界的声音。“你……”找我有事?
“昨天才在人行道上普法了一堆,今天自己就不记得啦?你可真是,真是,”谢颐好半天才想到那个词语,“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啊!对了!你怎么在这边啊?我刚刚看到你从警局里面出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时与宁疑惑,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
看着熟悉的公交车远去,时与宁也不急了,就站在人行道一旁,看着谢颐,避重就轻回答道:“嗯……刚刚见义勇为送了个骗子进去。”
她也没说谎!二流子让她误以为是y,欺骗她的感情和时间。
“对了,谢医生你呢?你怎么也在这边?这么巧!”时与宁将话题抛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麻烦事太多,一件接着一件让她无暇顾及,甚至去思考她莫名其妙冲动的感情。
又或者是二晚跟她当面说的最后一句话成了她的魔咒,她看着谢颐就会想起还未沉冤的二晚。
这种情况下,她还去追逐也许是吊桥效应产生的冲动感情吗?
不,她不会的!
她现在面对谢颐关怀的眼神,还是会有很大的悸动,但却没有当初那种心跳如鼓的怦怦声。她甚至还会不自觉去猜忌,疑神疑鬼她接触到的人,包括他。
就像现在一样!
她会忍不住猜测,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还穿着白大褂,跟她早上离开警局匆匆瞥到的那抹白很像,还有……
她知道她这幅状态很不对劲,但她无力改变现状。
也许从二晚发来那句——不要再相信任何人,再到二晚的死亡。她就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她患上了幸存者综合征,她甘愿受罚!
“我呀?”谢颐提起手里的咖啡,向她示意道,“我陪朋友来报个案,他手机被人偷了。”
“哦。”时与宁不置可否。
“你等一下,我把咖啡给他送过去,”谢颐朝那边用力挥挥手,“我送你回家吧!你这幅状态,我作为医生没办法置之不理。”
时与宁拍拍她的脸,很糟糕很明显吗?她刚才打人的时候挺有力气的!也没人看得出来啊!
难道医生都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吗?
时与宁拒绝的话还没能说出口,谢颐就已经跑开了。
顺着视线看过去,警局门口不远处,谢颐跟一个跟他身高体型差不太多的人站在一起,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好半天过后,那人接过他手里的两袋咖啡,谢颐拍拍他的肩,两人挥手告别,分道扬镳。
等谢颐回到她身边的时候,时与宁问道:“你怎么不给自己留一杯呀?”
谢颐无奈笑道:“我本来就不喜欢喝咖啡,刚刚活动买一赠一,就提了两杯出来。我跟朋友说要陪你回家,这还不得把两杯都送他以示歉意嘛!他喜欢,也算是借花献佛了。”
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略带苦恼说道:“难道你也喜欢喝咖啡吗?失策了,早知道我应该给你留一杯的!”
说完脚步就要往那边咖啡店走去,时与宁连忙拉住他。
“不用不用,不用破费。我不爱喝的!”
两人边说着边穿过斑马线,坐在站台上等车。
时与宁这才有空拒绝道:“我状态挺好的!没你想得那么糟糕,我刚刚没听见是在想事情。送上车就可以啦,我家跟车站在同一边,不用再担心过马路的问题!而且你跟我不顺路,一来一回多耽误时间啊!”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谢颐惊奇道。
“昨天我问你,你在饭桌上告诉我的呀,”时与宁回答,“而且昨天遇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说刚下班准备回家补觉呢!”
谢颐笑道,“这样呀,真是洞察入微,我宣布,你可以改行当侦探了!”
时与宁也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认真说道:“借你吉言,毕竟,我现在是非常想成为一个合格的侦探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