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去东海是救鲛人,不适合人太多,花潋只让飞廉跟着,其余的飞马就先回部落待命。
飞廉很殷勤,变作本体,让花潋骑在他背上,他心甘情愿给花潋当坐骑。
花潋瞟了眼鸿钧阴沉的脸色,没敢真骑在飞廉背上。
她有预感,她要真敢骑在飞廉背上,只怕下一秒,他俊俏的脑袋就要落地。
鸿钧踩在飞剑上,朝着花潋伸手,要跟之前一样带着她飞。
“不用了,我还是跟你保持距离。”花潋摇头拒绝,又小声嘀咕了句,“谁知道你会把我带哪儿。”
最后,花潋坐在青莲内,抽出一根青藤给飞廉,让他拉着自己飞。
鸿钧眼眸微沉,却也没说什么。
没用三天,两天后,三人就到了东海上空。
找了个海岛落下来,花潋望着茫茫海水,问鸿钧:“怎么才能找到鲛人?”
鸿钧板着脸,冷声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帮你找人?”
花潋噎了一下,知道鸿钧是生气自己没跟他御剑。
“不帮我找人,那你跟我过来干什么?”花潋呛了他一句。
明明是他骗人在先,现在反倒还有理了。
不过鸿钧说的也没错,如果她不承认是他道侣,两人非亲非故的,他确实没义务帮她。
“我顺路来探望朋友不行吗?”鸿钧背着手,面朝大海。
“那你走吧,去找你的朋友吧。”花潋转身就走,“别再跟着我。”
鸿钧:“……”哎,这臭脾气!
鸿钧扭头望着花潋跑远的身影,摇摇头。
想了想,鸿钧干脆真去龙宫找祖龙了。
花潋一心要救鲛人,鸿钧不想让她和鲛人族有过多纠缠,只能去找祖龙商量放人的事。
好歹做个样子,当着花潋的面,让祖龙把鲛人放了,少不了要欠祖龙一个人情了。
不过,也能让花潋欠自己一个大人情。
花潋跑远了一段路,回头一看,鸿钧不见了。
哎,他还真走了。
花潋顿了顿,哼了声。
走就走吧,她还不信,离了他鸿钧,她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正好飞廉过来,花潋问他,“你知道龙族把鲛人抓到哪儿了吗?”
飞廉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龙族有个织造阁,但具体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
花潋沉吟片刻,看着海面道:“干脆抓个水族问问。”
不过要先换个地方,免得被鸿钧发现。
“走,我们往前面再看看。”花潋招手,指了指远处的海面。
她心里堵了口气,非要靠自己的能力救出鲛人不可。
两人往前又飞了一段,远远看到一个挺大的海岛,花潋决定就去那边落脚。
花潋运气不错,刚落到海岛上,就见一队金甲侍卫拥簇着一个十分伟岸轩昂的男人走过来。
那男人身形十分健硕,目测快两米了,虎背熊腰却又十分矫健。
头戴金冠,身穿深蓝色锦衣,那衣服不知道什么材质,随着他走动会有变幻的水纹隐现,仿佛水流波动般,一看就华贵无比。
锦衣外,他还披着浅金色立领披风,披风上同样浮现水波暗纹,在一众金甲侍卫中鹤立鸡群,一看就身份不凡。
“这什么人?”花潋小声嘀咕,又看向那人的脸。
阳光下,男人的那张脸仿佛精工雕刻出来的,俊朗深邃,轮廓鲜明有型,年纪也不大,二十七八的样子。
花潋莫名的心跳有些快,她明明不喜欢这类攻击性太强的型男的,可目光却控制不住的总想看那男人,无法控制的被那人浑身散发的荷尔蒙所吸引。
“不认识,不过看他的气势,还有身边跟着的金甲侍卫,应该是龙族的重要人物,说不定是一族族长或者长老。”飞廉眯着眼,同样盯住那锦衣男人。
不过和花潋不同,他感受到的是无法形容的危险气息,同样让他有些心绪不稳。
“那正好,我们就抓了他逼问鲛人的下落。”花潋摩拳擦掌,又问飞廉,“你能打过他吗?”
飞廉摇摇头,“估计不行,我看不出他的修为,但肯定在我之上。”
“那我们联手呢?”花潋看了看四周,海岛上树木茂盛,她和飞廉就藏在及人高的草丛中。
“我觉得,你还是别轻举妄动。”飞廉心中有点不安,“那男人不简单,别救人不成,还把你陷进去了。”
“嗯,我们先跟着他们看看。”花潋慎重点头。
金甲侍卫拥簇着那伟岸男人朝一条小路去了,花潋和飞廉紧跟在身后,却又不敢跟得太紧,怕被发现。
海底龙宫,鸿钧没能见到祖龙。
不过龙宫的金甲卫认出他,知道他身份不简单,十分殷勤的招待他。
“族长有点小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金甲卫拍手招来十几个水族歌舞侍女,又送上来上等佳酿,亲自陪着鸿钧。
“大概多久能回来?”鸿钧端着鎏金酒盏,抿了一口里面甘醇美酒,滋味十分美妙。
祖龙实在太会享受了。
金甲卫眼神暧昧的笑了笑道:“金龙侍卫抓了个青鸾族的美貌女子,族长去见见就回来。”
“也就他那个一次的时间。”金甲卫又挤挤眼,笑的心照不宣。
鸿钧明白了,祖龙这是去播种了。
全洪荒都知道祖龙好色,连带的整个龙族都性淫。
和其他两族不同,祖龙诞生时是纯阳之体,天生繁衍能力强大,不管是水族还是陆地种族,哪怕天上的飞鸟,只要跟祖龙合欢,就能诞下龙族子嗣。
如今洪荒这么多物种,有一部分就是祖龙的功绩,特别是水族,十之八九都有他的血脉传承。
“那看来我来的不巧,还是改日再来拜访。”鸿钧喝完盏中的酒,站起来告辞。
他还是有点不放心花潋。
金甲卫殷勤挽留,鸿钧坚持告辞。
“族长回来了,让他去岛上找我。”鸿钧起身离开。
片刻后,鸿钧回到海岛上,却不见花潋的踪迹。
去哪儿?
鸿钧往岛内寻找,以为花潋在岛上玩。
他走之前和花潋闹得不愉快,不想惊动她,只想暗中跟着她。
而此刻的花潋却在相隔千里的另一座海岛。
她和飞廉一路跟着金甲卫走入密林深处,这行人终于停下了。
眼前开阔的地面上,绑着几十个青年男女,个个姿容不俗,特别是最前面的一个女子,身形高挑,容貌清艳,神情狼狈中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竟然是青鸾族长。
“这不是青鸾族长吗?怎么被抓来这里?”花潋吃了一惊。
飞廉眼中一沉,大概知道眼前那锦衣男人是什么人了。
“走,快走,那人是祖龙。”飞廉抓住花潋的胳膊,要把她拖走。
“祖龙就怎么了?”花潋不解,她回头看了看青鸾族长,这会儿,青鸾族长已经被那浑身荷尔蒙的健硕男人捏住了下巴,扯开领口的衣服。
而青鸾族长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中毒了,浑身无力,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看就是要调戏女人,太可恶了。
“祖龙好色,让他看见你,你就糟了。”飞廉顾不上解释,拽着花潋就要撤退。
“能怎么糟?他难道还敢对我做什么?”花潋不肯走,她有点担心青鸾族长。
“花潋仙子,你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祖龙的可怕之处,快走吧。”飞廉急的额头冒汗。
花潋还在看青鸾族长,短短这一会儿,不过几分钟,青鸾族长已经被那健硕男子扛上肩膀,她的目光正对着花潋这边,眼神绝望又恐惧,偏偏浑身无力,反抗不了。
花潋看到,她闭上眼,眼泪却从紧闭的眼缝中滑落,苍白的脸上透着决绝。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青鸾族长会死的。”
同为女孩子,花潋在瞬间共情了青鸾族长。
如果真让祖龙玷污了青鸾族长,只怕事后,性情刚烈的青鸾族长不是杀了祖龙再自杀,就是直接自杀。
“你救不了她的,祖龙修为已经到了准圣的境界,全洪荒除了凤族的元凤族长和麒麟族的始麒麟,没人打得过他。”飞廉心急如焚。
“那是你孤陋寡闻,你去找鸿钧,鸿钧肯定能打过他,我在这里拖着他。”花潋顺嘴怼了飞廉一句,报复他刚才说她没见过什么世面。
花潋说完,跳出草丛,手中青藤飞出,抽向祖龙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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