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胜开车到了一处街道,里面都是堆砌杂物。
车已经开不进去了,两人只好下车朝着里面走去。
“这里的街道曾经也是最繁华的街道,都是钱中玉的。”
“后来白崇和钟离昧势同水火,钱中玉本来和白崇是忘年之交,但是却突然站在了钟离眜那边,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后来白崇败了,钱中玉并没有落着好,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钱中玉的产业被一步步的蚕食,最后这整条街都不属于他了。”
“时过境迁,现在这里也就一间小厕所属于他了,其他的现在应该都被划给了徐忠,是地下龙头徐达的远房亲戚。”
“看样子,这里是准备重新装修了,所以才那么多材料堆在路边。”
一边走,周继胜一边给江枫解释着这里的情况,看来江枫让他找这个老人,他还是下足了功夫。
中间那段江枫倒是听过,当时江雅还指着钱中玉的鼻子骂了。
说钱中玉没有资格说那话,忘年交,莫逆之交却是在白崇最需要的时候,背叛了白崇。
“这日子不该过的这么苦啊。”
江枫老远就看见了那个老人,佝偻着个身体,风烛残年。
那个小房间就是停车场,卷帘门都坏了,草席为地,茅草为被。
一群小孩抱着钱中玉茅草就跑走了,那钱中玉唇焦口燥不断呼喊,但是那群小孩都不为所动,即便是夏日,夜里温度也低。
这小小车库没有遮挡,晚上冷风一吹,钱中玉这把年纪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不一会那群捣蛋的小鬼又跑了回来,对着钱中玉坐着鬼脸,其中一个更是将一脚将钱中玉踢到在地,一群孩子嘻嘻哈哈的在那喊着:“老不死的,老不死的!”
这钱中玉年轻的时候也风光无限,也未曾想到老了之后会遭遇这般凄惨的处境吧。
在旁人眼中,这是罪有应得报应,背刺,在哪里都不被人待见。
江枫缓缓走上前,他却不这么看,这老人满眼都是悔恨和自责,也许当年的事情有难言之隐。
“你们是谁家的小孩,怎么的如此没有教养?”
江枫很烦这种熊孩子,年纪小从来都不是为恶的理由,他最听不的就是,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怎么说话的?你说谁没有教养?”
“跑到这里装什么好人了,一条垂暮的狗,死了都没人记得,我儿子戏弄一下他怎么了?”
“你再多哔哔一句,老子把你的嘴巴撕烂了你信不?”
一个彪形大汉冲出来对着江枫就一顿臭骂。
“这就是那个徐忠。”
周继胜现在也没有之前的慌张,自己如此掌握着石头城的经济命脉,有底气了许多。
而且江枫尚且不把地下龙头徐达放在眼里,更不用说这个徐忠了。
这徐忠还一脸的骄傲:“既然知道我的名号,还不快滚?等老子撕烂你的嘴巴呢?”
江枫看了一眼这徐忠,一脸的轻蔑:“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当父亲的都是这幅鸟样,这小孩子这般没有教养,那倒是意料之中了。”
“不过孩子自己不管好,外面可没人惯着。”
这徐忠一听就来气了,拿起一块砖头,气势冲冲就朝着江枫这边走来了。
“我倒是想要看看,小子,你不惯着又能够怎么样?”
“说话啊?嗯?继续说话啊,怎么怂了?不敢说话了?”
他拿着块砖头站在江枫的面前,以为这样就能够吓着江枫这个小年轻了。
江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朝着这里砸,给你三秒。”
这徐忠显然是外强中干,被江枫给整愣住了,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青年,竟然这么虎。
“三,二,一。”
江枫数完,一把从徐忠手中抢夺板砖,毫不犹豫的就砸在了徐忠的脑袋上。
板砖碎成两半,鲜血也从徐忠的头上缓缓流出。
那几个孩子吓的直接跑了,徐忠则是倒在地上哀嚎。
并且对着江枫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声:“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你知道我的远方表亲是谁吗?”
“今天晚上怕是要多一具喂鱼的尸体!”
面对徐忠的威胁,江枫嗤之以鼻,朝着老人的方向走去,并留下了一句话:
“要打电话,抓紧打,我可没时间在这里等。”
徐忠拿出手机,看着江枫背影放出狠话:“我希望你等下还能够和你现在这样硬气。”
“我怕你等下会哭!”
周继胜跟在身后也冷笑了一声:“怕就怕那个哭的的人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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