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人知道不能坐以待毙,照这么下去,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她冲到院子里,拦住了摄政王和刑部尚书的去路。
“今天这一切,太巧合了,我怀疑有人布下陷阱陷害庆国公府,就算后院儿有什么证据,那也不是我们府的,都是设计陷害的人安排的!”
使出撒泼的架势,愣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刑部办事人员的去路。
不让他们继续追查。
楚云汐紧跟楼彻的脚步,好整以暇看着大夫人,“您这可就是做贼心虚了。”
“大夫人还不知道吧?此院是令郎张贺几个月前置办的,女子也是那个时候就出现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令郎进了牢狱之后,张大人就开始独来独往了。”
众人不敢置信的看向张家大老爷。
父子俩共用?
这……
简直是奇葩!
那民妇的壮汉夫君目龇俱厉,“好家伙!是你们父子联合害死的我妇,我今天就要跟你们拼命,跟你们拼命!”
鬼使神差地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张家大老爷就冲了过去。
过程中不小心刮起了覆盖尸首的白布,女子衣履单薄,面色惨白,双腿上还有青紫的瘢痕。
死状……凄惨。
院门口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现场也骤然陷入了混乱。
张大夫人愤懑地闭上了眼睛。
刑部的人趁乱绕路,一股脑冲进了内院。
张大人没防备,被壮汉撞了一个趔趄,狼狈倒在地上。
楼彻拉开楚云汐,找了个最佳观赏角,看起了热闹。
半刻钟之后,刑部的人竟抬出了一具男子尸首。
在场之人匪夷所思,震惊地看向张家大老爷。
怎么又多了一个死人?
“娃她爹,这是我家娃她爹呀!”
中年妇女冲出人群,鬼哭狼嚎地扑到了男子尸首上。
“他都半年多没回家了,走的时候说是去谈一笔大生意,去卖地!结果一去不复返,后来那块地也被张家给抢了!血本无归呀!”
刑部尚书脸色几变,沉声对着张大人道,“大人,事情已经闹大了,您还不如实交代吗?”
两条人命,加上通敌卖国的嫌疑,必定要闹到龙案上的。
“这男人是我二弟命人关在此处的,平日里给吃给喝的养着。我从未到过关押他的地方,更不知道此人为什么会死。”
“他们强抢民地,残害良民,罪不容诛,青天大老爷,一定要为我们受苦受难的百姓做主啊!”
“是哪块地?”楼彻声音不疾不徐。
一旁的楚云汐看出了端倪。这厮显然在明知故问啊!
“南山上,半山腰。”
“哦?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那里……最近刚起了一处宅子啊。”
他笑看向张家大老爷,语义更深,“看来,有必要找你二弟说说了。”
回王府的马车上,楼彻的呼吸略显急促。
楚云汐松开把脉的手,埋怨地道:“身子还没好,强撑着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她那刚长了几两肉的脸蛋就被一只大手捏住了。
“看来,某人已经忘了自己对本王做过什么,需要……我好好提醒提醒吗?”
楚云汐嘿嘿一笑,瞬间多云转晴,“王爷说的哪里话,我记性好的很。”
“如果您不满意上次的妆容,下次可以换一个风格,包您满意!”
捏着脸的手又加大了力度。
她闷“哼”了一声。
马车外传来肖彧的声音,“摄政王,还请自重。”
楼彻冷冷翻了个白眼,掀开窗帘,当着肖彧的面,照着楚云汐的嘴巴亲了一口。
楚云汐一整个呆住。
全然没料到某人会幼稚到这种程度,就像是小孩子争抢玩具,当着别人的面,非要宣誓主权。
楼彻傲娇地亲完之后,看都没看肖彧一眼,淡然道:“在未来王妃面前,本王无需自重。”
肖彧嘴角抽搐,冲动之下,勒马拦停了马车。
拉着楚云汐就要下车。
楼彻扯着她的另一只胳膊,声音低沉且警告。
“肖三,你听好了。云汐是本王的女人,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舅舅,最好离她原地,若是敢越界,本王不会客气!”
一时间,火花四溅!
马车一停,窄巷瞬间就堵住了。
排在后面的车夫不耐烦地吼了几声。
巷子里吵嚷不休。
楼彻抽剑甩了出去。
利剑穿透车板,钉在了不远处的地面。
万籁俱寂。
那车夫识相地调转车头,开始请求后面的人有序后退。
楚云汐双臂微张,被两个大男人拉着,差点一分为二了。
“你们俩……幼不幼稚?全都放手,我要下车!”
小脸红扑扑的,这是生气了。
楼彻和肖彧对视了一眼,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车内气氛更尴尬了。
肖彧眉眼微眯,正要开口。
忽见摄政王两眼一翻,倒在了楚云汐的肩膀上。
“楼彻?你没事吧?”
楚云汐脸色微变,“小舅先回去。我得走一趟王府为他调药。”
“离九,快回府!快!”
马车飞速驶离,剩下肖彧和马,呆呆地立在窄巷中央,他神情落寞,目空着不远处,许久未动。
不管马车怎样晃荡,楼彻的头始终平稳地搭在楚云汐肩上。
她起初还用手扶着,慢慢发现端倪。
快到王府的时候,索性提着某人的耳朵,将他的脑袋拽离开来。
“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那浓长卷翘的睫毛不停煽动,眼睛也时不时睁开,偷瞄楚云汐的反应。
只怕肖彧也想不到,堂堂摄政王楼彻,竟然耍起了此等小聪明。
楼彻坐直了,整理好衣袖,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本王刚才确实身子不适。”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道。
“呸!幼稚鬼!”
诡异的是,楼彻今天脉象确实不对。
按照楚云汐离开王府时的脉象对比,该一直朝好的方向发展才对,他却是明显回弹了。
这说明,触发他寒雪之毒的源头,一直还在。
“地牢里的香儿姑娘……差点自我了结了。”守门的护卫接过牵马绳,连忙禀报。
楼彻面色深沉,“先去地牢吧。”
话音未落,被楚云汐挽住了手臂,“不!先回屋!有件要紧事办!”
离九等人伸长脖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大白天的……云汐姑娘,不大好吧?”
连楼彻都微微转动着眼眸,嘴角带着那么一丢丢的坏笑。
“闭嘴!本王‘办事’要紧,谁都不许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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