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茶叶苗大约还有八九千株没栽完,被均匀摊放在田边,明天上午就能栽完。
趁着员工都在,周华洋让他们到村委楼的办公室集合。
弥漫霉味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拥挤。
“说起来大家帮我做事这么久,咱们也没有开过会。”
周华洋站在中央,徐庆守在一侧,神情严肃。
众人有些紧张,唯恐听到什么裁员之类的坏消息。
“都轻松点,大家做事也很勤恳,我都看在眼里,现在要说的,对大家都是大好事。”
“这第一呢,最早来帮我的一批人,工资偏低,现在要提一提。”
话音未落,办公室里,便是一阵欢呼声。
“其次,道村里准备修路,村里有接近二十家要拆迁,大家想来都听过消息了。”
“有一部分人现在就在这里,以后也是你们的同事,他们不久后会从预支薪水,用来建新房子。”
周华洋缓缓叙述着,员工们或疑惑,或隐约猜到了周华洋的意思,而一脸期待。
“你们其他人,要是也想建新房子,钱又不够的,也可以预支薪水。”
“华洋,这是真的?”
一些人激动不已。
“这是自然,我骗你们做什么?”
“不过这建的新房,必须要按照规定的房子风格来修建,有三种风格一致的户型供你们挑选,建筑材料价钱什么的,都谈好了,到时候建房子具体花费,我会让人计算清楚,公示给大家。”
“要是没看到房屋实景图的,可以去找村长要来看看,都是专业人士设计的,保证比那些大瓦房、红砖搂要漂亮得多。”
“毕竟咱们村发展越来越好,道路房屋规范一些,也有利于美观,其他乡亲,我也尽可能说服他们,按照统一风格修建房屋。”
周华洋继续说着。
众人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肯定听你的,”
“华洋,算俺一个,二雄他要结婚,正好盖新房。”
一位大婶举起手,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争先恐后。
三十名员工,除了十多名本来已经谈妥的,剩下也都答应,要预支薪水盖房子。
主要的两件事,周华洋说完,接下来周华洋说了一下以后的规划,诸如分配部门,划分为养殖部、果蔬部等等,便于管理。
大约半小时后,会议结束,众人陆续散去。
“华洋,预支薪水的话……到时候有人耍无赖怎么办?”徐庆微皱眉头,混子无赖他打交道太多了。
就怕人家预支薪水完,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周华洋耸耸肩,漫不经心,“那就拉入黑名单呗。”
徐庆若有所思地点头,除非是傻子,要不然没人会主动放弃这份年薪十万的工作,别说乡村,就是去县城,就算有相同待遇的工作,也轮不到柳生村村民啊。
“你呢?要不要盖新房?”周华洋扭头询问。
“我可以吗?”
“你问的什么话。”周华洋白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两天有空先挑地皮。”
和徐庆聊了一会儿,周华洋回到了家里。
这才想起来,钱家那边怎么会还没消息,按理说钱君源速度再慢,应该也赶到了清雪市才对,青元精粹有没有起作用,也该吱个声啊。
站在院子,周华洋迟疑地拨打了电话。
回应他的是,电话已关机。
周华洋脸色微变,该不会出事了吧?他可不希望好朋友遇到危险。
……
与此同时,清雪市高级病房内。
此时气氛无比阴郁。
床上秃顶老人,目眦尽裂,瞪圆的双眼被血色弥漫,发出阵阵嘶吼,显然处于痛苦当中,干瘪的肌肤上凸起一根根血色凸起如同藤蔓蔓延虬结,又隐隐一道道符文,遍布全身。
铁质床板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裂痕蔓延。
此时,没人敢靠近,宗师的力量太可怕了,刚刚两位归武境的武者,仅仅试图控制住老者,却直接被弹飞,受了重伤。
“怎么会这样。”陈泰山、钱君源六神无主,在喃喃自语。
明明上午给钱狂峰服用下青元精粹,他的伤势正在好转,这是药神峰端木达的诊察过的。
药神峰的端木达,就在不远处,满脸惊骇,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嘴巴张合,半天没说出话来。
“端木神医,你快想想办法啊!”
被人群簇拥的威严中年人,心急如焚,他是钱君源的父亲钱昊宇,天禅寺求药无果,又听说儿子找到了能疗伤的灵药,匆匆赶回。
可结果,才高兴没多久,钱狂峰就成这幅惨状了。
“端木神医,你医术高明,肯定有办法救治我爸的吧?”钱渊和焦急地攥住端木达。
端木达叹了口气,摇摇头。
都无法靠近,他就算有办法,也无法医治啊,更何况……
就这样,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钱狂峰癫狂,三四分钟后,随着黑血从钱狂峰口中喷出,宗师的力量猛然爆开,无形气劲浪涌蔓延。
房间内的众人遭到气劲冲击,轰然倒飞。
墙壁上蛛网似的裂缝密布,烟尘缓缓落下。
病床崩裂,所在地方,钱狂峰躯体僵直,气息心跳已然消失。
“不可能的……周宗师的药水明明起作用了啊,为什么会这样……”陈泰山百思不得其解。
钱君源踉跄爬了过去,也不顾嘴角血迹,失声痛哭,跪在了尸身旁,歇斯底里,大喊,“二爷爷!”
四周一片寂静,或低声哭泣,或惶恐不安。
钱家的顶梁柱倒了!
“是你,是你们搞的鬼!”钱广才却是站出来,眼神闪过喜色,指着钱君源,“一定是你们联合外人,谋害二爷爷。”
“陈家如今有宗师撑腰,肯定想取而代之,替代钱家,对不对!”
钱渊和等人微眯眼睛,静静看着陈泰山、钱君源两人,俨然是要他们给一个交代。
“怎么可能!这药水端木神医亲自尝试过的,现在还有一点剩余,不信你们可以拿去化验啊。”
陈泰山惊慌解释着,同时指了指桌上的矿泉水瓶。
钱君源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之中,没有丝毫反应。
钱昊宇同样一言不发,上前蹲下检查钱狂峰的尸体,没能检查出任何异样。
中毒?不可能,他很确定,那绿色药液没有问题,有极强的治疗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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