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赏你的,你该好好的享受。”庒念珍说着看着薛诚素,眼神里给她的,是满满的宠溺和安全感。
她有些诧异,这个母亲,对女儿可真好,她好羡慕原主。
玲姑姑好不容易从莲花池里爬起来,就听到了庒念珍这番话,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愤恨,但是也不敢在庒念珍面前多说什么,只能恨恨看着她们母女两个离开的背影。
一会后,大厅内。
薛诚素跟着庒念珍赶到大厅的时候,大厅里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一看到这母女两进门,厅内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每个人脸上的笑容不是收敛了,就是僵住了。
薛诚素跟着母亲走到了大厅中央,她抬头看去,只见大厅中央的首位上坐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她已经是满头银丝,但是看起来精神抖擞。
此人正是镇国侯府的老太君,也是皇帝亲封的一品诰命。
在她的右侧站着一个身穿大红色衣衫,打扮华贵的妇人,此人是镇国候府的二夫人,也就是妾室。
在老太君的左侧站着的是三夫人,她的穿着倒是不显眼,但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她身上这件深蓝色的衣衫低调奢华。
着二夫人和三夫人在薛诚素母亲嫁给镇国候之前就是镇国候的通房丫头了,两人分别给镇国候生了两个女儿。
二夫人生的是大女儿和三女儿,三夫人生的是二女儿和四女儿,庒念珍进门后生下了薛诚素,在家排行老五。
但是按照嫡庶尊卑来看,薛诚素就是嫡长女。
老太君偏爱妾室所生的孩子,所以对于薛诚素这个嫡女,很是厌恶。
薛家没有儿子,妾室很多,孩子十几个,但都是女儿,所以老太君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给镇远侯纳妾生儿子。
薛家嫡长女的曲宁字辈是诚,庶女是初,所以除了薛诚素以外,其余的姐妹都是初字辈的。
大厅的左侧站着四个女子,年纪看起来和薛诚素差不多,都在十五六左右,容貌也较好,美得各有千秋。
为首第一个女子,是薛诚素的庶长姐,薛初凝,乃是二夫人所生。
就是她把薛诚素推到井里,差点淹死薛诚素。
第二个是薛初语,三夫人所生,是她偷换了薛诚素的丹药,害她命丧黄泉。
看到这两人,薛诚素深深的记在心里,想着一定要让她们接受惩罚,方能解除原主的冤屈。
后面的第三个,是二夫人所生,第四个是三夫人所生,这两人还不算懂事,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人,平时惯是喜欢欺负薛诚素为乐,所以薛诚素对她们,并无姐妹情谊,只有互相厌恶。
大厅之内除了这四个庶出的小姐,还有两个看起来约莫十岁出头的小娃娃,是薛诚素的庶妹,其余的庶妹都还小,年纪还不到参加乐芳宫的考核,所以不在这里。
镇国侯府的小姐们个个都是精雕玉琢,薛初凝是京都第一美人,薛初语更是将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号占得稳稳当当,她们都很给老太君长脸,所以老太君喜欢她们。
而原主薛诚素,不会武艺,无法修炼,论起才情美貌,美貌有余,但是才情不足,所以她是镇国侯府上上下下都嫌弃的人。
“孙女诚素给祖母请安。”薛诚素对着老太君盈盈一拜,这是来的路上庒念珍教她的,叫她必须要请安行礼,以免落人话柄。
老太君看了她一眼,冷淡说道;“嗯!旁边候着,考核官等一下就要来了。”
“是。”薛诚素闻言便站在了一边。
庒念珍拱手行礼道;“儿媳给母亲请安。”
老太君闻言直接看都不看她一眼,烦躁的挥挥手让她走开。
看到庒念珍被如此对待,薛诚素心里很是不悦,这个老太婆,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人家好生生的给她请安,她这是什么意思?
正在此时,玲姑姑一身恶臭的跪在门外喊道;“求老太君给奴婢做主。”
老太君闻言一愣,让身边的萱姑姑出去看一下。
萱姑姑去门外看了一眼,听到玲姑姑说的话后,急忙回来回话。
薛诚素倒是担心着萱姑姑会说什么,但是庒念珍一点也不担心,她本来还好奇自己这个娘怎么一点也不担心萱姑姑告状,等萱姑姑说完话,她也安心了。
“老太君,阿玲说她被五小姐踢下了莲花池,奴婢问了随行的人,是阿玲对五小姐不敬,被教训也是她咎由自取。”萱姑姑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太君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但是薛诚素感觉得出来,老天津的眼角余光,一直在注视着她。
一向柔弱,人人欺凌,哪怕是被奴婢指着脸骂也不敢耍主人威风的五小姐,今天却敢将老太君的人给踢到莲花池里,什么时候,这个五小姐的胆子,竟然这般的大了。
“嗯!”老太君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要处置玲姑姑的意思。
按照家法,奴婢对主子不敬,是要被杖责的。
可是对于玲姑姑这个奴婢欺负薛诚素这个主子,老太君并没有多询问几句,更没有处罚这个以下犯上的奴婢。
由此可见老太君的眼中,薛诚素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这些奴婢怎么对待她,也是她这个老太君默认的。
薛初凝一脸关心的看着着薛诚素,握着她的手说道;“五妹妹,玲姑姑怎么对你不敬了,你跟我说说,我教训她去。”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教训老太君的婢女。”庒念珍拳头握紧,面带微笑的说道。
一想起薛初凝把薛诚素推到井里差点淹死,她就忍不住想杀了这个祸害。
二夫人听到庒念珍这样说,她不屑的看了薛诚素母女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庒念珍越是这样凶神恶煞的对她们,那老太君只会越来越讨厌他们母女,正中下怀,二夫人巴不得庒念珍再凶一点。
三夫人站在原地,冷眼旁观着她们对斗,反正她一向是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个,她们斗得越狠,她心里就越高兴。
老太君果然对于庒念珍这番话不满了,她一脸慈爱地看着薛初凝说道;“凝儿是正儿八经的小姐,如何教训不得奴婢,你这个当家主母的气量,未免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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