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个窟窿,血流如注,
“啊!”芊晴郡主惨叫中,只觉什么东西抹在了那伤口,仿若刀割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比刚才更剧烈数倍的疼痛,让她叫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厉云,啊啊,放开,”芊晴郡主想要挣脱,可是厉云清攥着她死死的,她疼得挣扎都挣扎不了,
痛哭叫:“啊啊,呜,我错了,啊啊厉云清,我错了,啊,”
厉云清面色未变,淡道:“别急,我再抹两下,不会留疤的。”
全场看着芊晴郡主这撕心裂肺的痛叫,厉云清再云淡风轻的模样,莫名凌厉从她身上散发,被众人惊愕情绪忽视,只不可思议看着厉云清,
只觉得她是疯了,而且想起厉云清的种种传言,满心都是不敢相信。
“厉,厉四小姐是在做什么?她养在深闺,哪里见过血,现在怎么可以满手是血,眼睛都不眨一下,”
“听说她是出了名的废物,平日有小姐去她府上,偶尔见到人,她都默不作声,静得像不存在一样,
她这样常年躲在角落,不敢见人的人,竟然敢打嚣张跋扈的芊晴郡主?”
“芊晴郡主被太后宠坏,向来无法无天,但当着满朝文武,皇上皇后干这样的事,给芊晴郡主十个胆子,她都不敢干吧!”
“可,可厉四小姐竟然真这么干了!还干的这么凶残!”
众人说着,不由想到这场景,不就是,盛京最默默无闻的废物小姐,打了京中人人退避三舍的刁蛮霸王?
意识到这个,全场人人被这冲击震惊了,
一旁坐上,季轻尘看完,低头,默默擦去不小心掀翻的酒水,
那模样,依旧高贵优雅,却该死的极像是试图掩盖什么罪证。
旁边亭鹤也呆,抹了把虚无的汗:“厉,厉四小姐,也,也太彪悍了吧。”
他是不是该庆幸往日,厉四小姐对他家世子还是留了些情面的,
至少,只是甩冷脸,从来没有上过手啊,
恕他真不敢想象他家尊贵的世子被人揍的场面。
倏地,一双凌厉眸光射过来,亭鹤浑身一颤,咽了咽口水,想起自己刚才嘴贱说了什么,都快吓哭了!
他忙急中生智改词:“这,这,也,也太惩奸除恶了。”
呕,这词,他说的都违心想吐。
偏生,他家以博学天下闻名的世子,竟然厉色缓了下来,似非常认同这个词对于此刻的形容。
他漫不经心又看向那边鲜血淋漓的惨状,
见到厉云清没事,别人的血就像是半点没瞧见一样,淡嘲道:“她该的。”
这话,批的是芊晴郡主!
得,亭鹤深深觉得自家世子已经在宠厉四小姐的路上,策马狂奔,追赶不及了!
这突如其来的粗暴架势入了所有人的眼,在青龙卫上前制止之前,厉云清已经淡然把芊晴郡主扔在了范天威面前。
她对着也震惊的皇上行了礼,指着痛得起不来的芊晴郡主的额头,
她道:“皇上,相信宫中不只只有芊晴郡主养狗,在场各位,谁认为自家灵犬嗅觉敏锐,皆可上前来尝试。”
“芊晴郡主那雪犬不过是因为死者身上一滴血,就朝我扑来,说对也不对,
臣女自认清白,这血怎么也不该指认臣女,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臣女这伤口上的血与那凶手之血有相似之处,有药膏华烈脂!”
“现在臣女已在芊晴郡主的头上,同样试行了一次,在座各位可以随便找狗来试试,
那狗闻了尸体上的血后,有也抹了华烈脂的芊晴郡主,那狗绝不会再扑臣女一人!”
众人一阵默然,从方才的余惊中犹有震撼,此刻听她说的提议,谁也没敢动。
上面,皇上朝身边内侍看了眼,不一会儿,一条看着就十分机警的狗被带了来,
闻了闻尸体上的血迹,转身就朝芊晴郡主扑去。
“啊,啊!死狗,别追我,啊啊啊,别追我!”
芊晴郡主一身狼狈,皇上皇后不喜,谁也不敢去搀她。
此刻那狗奔来,她再顾不得捂着头伤,吓得哇哇撑地哭着倒退:“救命,滚开!滚开!”
好在驯狗的内监把狗拉了住,一场虚惊,芊晴郡主控制不住哇哇哭起来:“哇啊啊啊啊……”
众人听得聒噪,被她一张嘴搞得场面凌乱嘈杂不堪,
不过在场所有人心中也都明白,方才那只狗的举动确实已证明了厉云清所言。
厉云清神色未变,扫过被带走的狗,她的话和事实并没有太大出入,
那血本来就是元璟澈摔倒时留的,与她无关,还朝她扑来,只能是因为那血里有华烈脂了!
在场有不少见识过大阵仗的命妇,还有许多朝臣都对于这样临危不乱,
又转瞬间,从容不迫为自己洗刷了清白的举动表示赞赏。
“想不到,厉四小姐小小年纪,竟然这样智谋过人,当真让人称奇呐。”
“是啊,我瞧着这孩子别的不说,脑子绝对聪明,蠢笨二字,绝对沾不上边,
也不知京中那些不堪,上不得台面的传言怎么回事?”
这些声音不似方才那些,听芊晴郡主说上几句就嘴碎的年轻贵妇,
都是些全然上了年纪,很多事情心里通透,眼睛也会识人,更会以事辨人,德高望重的老人。
此刻,因为听了这些受人尊敬的老人的话,有些较年轻的迟疑,又隐晦:“不是说,沈夫人,对厉相元妻视如己出吗?”
疑问一出,于是,往日无数道奉承夸赞目光,不由向雅座上坐着强颜欢笑的沈氏,都暗暗带上了怀疑,
眼见这么多目光投过来,沈氏气得浑身都在颤,“我家云清,真是有本事啊。”嘴角硬撑着笑夸赞道。
她目似慈爱的看向场中,厉云清淡然优雅的身影,
这一看,那一身凌厉锋芒,哪里像往日见到的默默无闻,不争不抢的人的形象,
她手攥着袖子都快掐出血了,贱人!这该死的贱人!
原以为自己把她名声毁到烂泥里了,她也默认这么多年,以为她真是知道毫无依靠,心如止水,
结果,第一次入宫,就打她这么大的脸!
“厉四小姐真让人刮目相看啊,转眼,就替自己洗刷了冤屈。”
就在沈氏快要气炸的一刻,皇上右下首一排几案中,坐着的一位华服威严老者,开了口。
众人闻这威严熟悉之声,都是诧异,纷纷朝开口的的人看去,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