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被抓了,我也被到处追杀,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你!你这个负心汉!”她一剑充满杀意刺过去,
“大人小心!”
店里店外的百姓都惊恐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吴辉的独生女吴鸢儿,从小习武,武艺高强。
然而,让众人意外,吴鸢儿下一刻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唔。”吴鸢儿看着被夺走的长剑,直接穿过她的胸口,低头,不可置信倒地身亡。
厉云澜复杂看着出手的云香,
他本来安排人让她们造成她杀的假象,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干脆自己动手了。
而且,这身手竟然这样厉害!
“鸢儿!”带了锁链,穿着囚服的吴辉被士兵带着过来,见到这一幕,目眦欲裂,
忙跑过去把吴鸢儿抱起来,放声大哭。
几个士兵蹙眉,面面相觑,他们本来是审问吴辉账本的事情,一无所获,后来查到在吴鸢儿身上,想要用吴辉威胁吴鸢儿交出来,谁知吴鸢儿就这样被杀了?
那账本的线索还怎么找?
吴辉怒指着厉云澜:“厉云澜,你好狠,我女儿对你痴心一片,你竟然就这样杀了她,账本呢,你这么做,只能是杀人灭口,鸢儿告诉你账本在哪儿了是不是,所以你才这样狠下杀手!”
几个士兵立刻警惕看向厉云澜。
已经被厉云澜拿了?
真这样可就遭了,他们可都知道厉云澜和他们大人是政敌!
厉云澜肯定会拿账本对付他们大人的!
几人眼神闪动,已经有些铤而走险的杀意在蠢蠢欲动。
厉云澜笑得嘲讽:“吴老爷,说话可得有证据,方才这街上所有人都看见,我一句话没跟吴鸢儿说上,人就死了,账本?我还想要趁机要账本呢,结果一个机会都没给我!”
他教养极好,此刻也忍不住生怒!
几个士兵还有吴辉都懵了,确实,厉云澜应该比谁都想要账本,一个知县对知州,这些年处处被打压,有账本绝对是翻身的机会!
厉云澜疯了才会把人就这么杀了!
几人眼光都不善看向刚才杀吴鸢儿的云香,吴辉想明白什么,痛骂道:“是你,是你拿了账本,你的身手这样厉害,绝对不可能是一般女子,
你肯定是外面来的歹人,拿了账本,不想让鸢儿说出来,就直接杀人灭口!”
几个士兵也杀气腾腾走向云香,质问道:“账本在哪里?”
云香轻嘲:“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就是我保命的东西,会这么轻易说出来?”
“你!”几个士兵见她果真承认,还这般嚣张,大怒,当先一个一脚踹向她腿弯,让她重重跪在地上!
又是一鞭子抽在她身上,她痛忍一声,脸霎时惨白,却半句不开口。
“他娘的,看样子又是个硬骨头啊!”士兵骂骂咧咧。
厉云澜立在她前面,低眉看她,看她被几个士兵押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默然不语。
……
云香还有吴辉被带走,两人都知道那是保命的东西,死活不愿意开口。
士兵带着两人根据吴鸢儿昨天逃过的地方,到处找账本,时不时气不过,给两人几鞭子,到了黄昏,荒郊野外也找不到什么踪迹,一群士兵都头大。
丢了两个满身是血的人扔在一边草堆,他们围着篝火烤着野味和干粮。
谁也不知道,那边草堆里一个人被人小心抱起来,无声无息离开了。
离开了那些士兵的搜查范围,许知延放下怀中的人,小心安顿在树下,上下打量着她一身鞭痕。
实在无奈:“小姐,您这样,王爷要是知道,小人不好过啊。”
他受王爷叮嘱,已经加紧赶过来了,谁知还是慢了一步,
他可是知道两人还有不到三个月要成婚了,这伤要是被王爷看见,他可承受不住雷霆之怒。
云香,也就是厉云清,撕了脸上人皮面具,露出昏黄日光下苍白的脸,摇头:“没事,一点皮外伤,不会留下痕迹的。”
这点痛,她完全能忍,示意了下手上被拷上的叮叮当当的手链脚链。
许知延这就拿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轻松斩断了铁链,
许文延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女子,出来给厉云清重新备了衣物。
由那女子替她上了药,换了衣物,这就夜宿山间,不准备倒回凤山县上。
篝火燃着两人深沉的脸庞,厉云清简单跟许知延分析了一下,这几日在凤山县了解到的事情。
“河州那些山匪应该是跟河州知州有关,想想传回京中的战报,那些匪寇为何厉害到连铁武军首将,都直接斩杀的地步?还有那河州知州为何会偷运炸药?
这次也幸亏我大哥这次留了一批下来,才护住了凤山县,这吴辉已经确定下来是为知州董良炳办事的。”
许知延蹙眉:“小姐的意思是?”
厉云清挑眉:“这一批匪寇怕不是单纯的匪寇,太子连连遭受算计,前些日子因为青阳山的事,已经撤去了参议中书门下的资格,这次未必不是朝中有人针对铁武军的阴谋,想必王爷也是猜到这个,让你来查情况的吧。”
许知延点头,深思道:“是,这次匪寇出的太奇,也太厉害,王爷让我来查看,是谁想要趁机吞了郑国公府这十五万铁甲军。”
厉云清一叹,仰头靠着树看着盛京的方向:“京中一步步算计下来,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如今,这手竟是伸到外面来了,我也很好奇这群山匪到底是京中哪一位的手笔!”
月上中天,两人谈过,这就睡了过去,一大早快马加鞭出了河州城,近两日的功夫到了津淮西路首府,并州府。
“舅舅。”
阔气威严的府宅前,一辆古朴奢华马车停下,曹文年刚要下车,就听见一声熟悉的轻唤。
扭头,看着大门前,青砖道上,衣着寒酸,满是风尘的两道身影,
当先那男子二十出头,俊气斯文的面庞让曹文年全然移不开目光,
这面庞与五年未见的少年是有几分陌生的,他有些不敢认:“子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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