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足够放|荡的暗示,也是王子殿下自成年后做出的最大胆的举动。
他很清楚的看到栢伦特一向镇静的脸上出现了动摇的神色,正当他以为自己即将胜利时,对方却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几乎逃似的向后退了一大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克制而忍耐的拉远。
可是值班室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
顷刻间,oga的信息素已经充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与空气融为一体。即使他屏住呼吸,那气味也顺着皮肤、耳朵、嘴巴,慢吞吞的进入他流淌的血液之中。
大骑士长的脸颊瞬间变得比西边即将落下的最后一抹夕阳还要红。
他不知道王子殿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那些腻人的信息素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他出丑。
阿贝拉几乎不可置信的问:“你不愿意?”
栢伦特从未拒绝过他的任何要求,他以为,这一次,也会一样。
更何况,这只是一件“小忙”。
比他以往让他做过的事都要容易得多得多。
但对方却固执的指着大门:“您该回去睡觉了。”
抑制剂已经送到,至少这一年之内的发情期,阿贝拉都可以安然度过。至于以后的,如果殿下仍然需要,他也会想尽办法帮他拿到。
此时此刻,阿贝拉已经顾不上下腹摇摇欲坠的疼痛。他愤怒的将那一箱抑制剂踢到一边,从床上爬了下来。
“你不愿意?”他又问了一遍。
栢伦特没有回答,却用眼神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阿贝拉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拒绝自己:“我和你的匹配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高强度的匹配率意味着,就算不用完全标记,alpha也可以帮助oga抑制发情期。
“你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要在我的腺体上咬上一口。”
他慢慢靠近他,放轻了脚步,然后露出白嫩的脖颈,“你看。”
“就是这里。”
他低声诱惑道:“不需要完全标记,只需要把你的信息素注射进去”
栢伦特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去看这诱人一幕。
那是他觊觎已久的圣地。早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在他狂暴的梦中,他曾无数次将其吞食入腹。
可阿贝拉却以为对方是害怕被人发现,才不愿意临时标记自己。毕竟,他自己也说过,这是通奸的大罪。
他再三保证:“结束后,我会把阻隔贴重新戴好,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我们一起拦在肚子里。”
心爱之人的信息素就像强烈春药,让栢伦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濒临崩溃。他的表情依然严肃的紧绷着,但眼神却有了一丝松动。
那些低声的,诱惑的呢喃,仿佛并不是出自阿贝拉之口,而是出自他内心深处的恶魔。
标记他。
让他从此以后为自己所拥有。
阿贝拉的想法很简单。
他和栢伦特之间的匹配率高达百分之八十,既便他们目前并不是合法伴侣,但如此之高的匹配度,双方也可以互相抚慰。
仅仅只需要临时标记,他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发情期,并且还不需要任何抑制剂加持。
只需要栢伦特,在他的腺体上轻轻咬上一口。
然而他并不知道,一个oga把自己的腺体暴露在一个对他早已觊觎已久的alpha面前,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就像一只误入凶狠头狼领地的羊,还不知死活的冲着对方咩咩直叫。
阿贝拉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小腹的疼痛将他再次从现实拉入地狱。他不得不弯下腰来,十只脚趾颤抖的蜷缩在一起。
“栢伦特”
他第一次这样依恋而又缠绵的叫他的名字。
“我真的很疼。”
脑海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
他已经逃无可逃。
大骑士长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只倒在他领地,毫无防备的绵羊,粗暴又怜爱的揪起了他的脖颈,食指反复摩挲。
“啊”
oga的腺体本就敏感,根本容不得这样敏感的触碰。
阿贝拉忍不住将身子整个靠在对方身上,像溺水的人汲取来之不易的氧气。
“殿下。”栢伦特将早已软成一滩水的身体抱在怀里,温热的气息一点点靠近那正往外散发着甜腻气味的腺体。
只要他咬上一口,这个人,就会属于他。
阿贝拉抬起湿漉的眼睛,甚至主动将自己的脖子向前送去。
这该死的oga本能!
仿佛置身于一条河流之中,他根本不敢随意起身,怕被眼前的人知道,他正因为他的靠近,化成了一滩水。
“快一点”他忍不住开口催他。
随着栢伦特的亲近,alpha信息素与空气中的oga信息素开始融合。阿贝拉不再感到疼痛。相反,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一个太阳正从他的腹部慢慢升起,笼罩整个上空。
栢伦特松开了手,冰凉的唇紧紧贴近腺体,将余下所有的甜腻全部吞噬进自己的腹中,贪心的不肯让出半分。
他觉得自己正在变成伊甸园里不知羞耻的亚当和夏娃,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还是接受了邪恶的蛇的诱惑。
当alpha信息素与oga信息素融为一体的那一刻,抚慰已经达成。疼痛已然消失,可阿贝拉却并没有感到好过一些,反而被另外一种更为强烈的感觉取代。
栢伦特并没有在临时标记后就立即放过他,而是在短暂的标记之后,将他从地上抱进了床上。
大骑士长房间的床远不如王子殿下卧室的柔软,甚至位置称得上狭窄,容纳两个人都显得十分拥挤。
阿贝拉觉得此时的大骑士长和平日里见到的很不一样。尽管他的眼神依旧清明,但那眼神中,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栢伦特?”他有些担心的问。
临时标记已经完成,他的小腹也已经不疼了。尽管身体还有些敏感和奇怪,但阿贝拉相信,只要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殿下,我在。”
栢伦特的声音称得上是柔和,那态度和他平日里克制的温柔并不相同。他一只手撑在床边,形成一个半圆,将阿贝拉紧紧圈在自己的领地,让他只能躺在自己的怀里。
阿贝拉上过生理课,知道在进行临时标记之后,alpha会对自己的o□□生短暂的强烈占有欲。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栢伦特对自己这超乎寻常的态度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他帮了自己那么大的一个忙,阿贝拉决定原谅他此刻的无礼。
“你”
阿贝拉想说‘你可以走了’,但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未免有些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再加上刚刚来势汹汹的发情期让他累坏了,困意逐渐袭来。他慢吞吞的闭上眼睛,决定先放任对方对自己无礼下去。
更何况
栢伦特的怀抱很温暖,让他刚刚经历疼痛的身体感觉到久违的心安。
朦胧中,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覆上了他的眼角,路过脸颊,然后顺着鼻翼一路向下。那个冰凉的东西停在了他的耳侧,突然吐出温热的气息。
“殿下”栢伦特轻声的叫他。
大胆。
这可是大不敬。阿贝拉疲惫的想。
但余下的脑力已经不足以去思考对方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要亲他。他只是疲惫的靠在他的怀里,嗅着他的气味。
如果他此刻睁眼,就会发现,曾经那个冷静自持的大骑士长此时此刻已经换了一个人。他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盯着他的腺体,嘴唇只差片刻距离,就能再次撕咬上那块已经被他标记过的领地。
下一刻,阿贝拉忽然感觉到一阵刺痛。是他的腺体。这一次的感觉和上一次很不同。与其说是温柔的抚慰,倒不如说是暴力的侵占。
他从疲惫中睁开眼睛:“栢伦特,已经够了”只咬一次,已经足够他安然度过余下的发情期,并不要需要那么多。
然而下一秒,双手被人紧紧攒住,举到了头顶。阿贝拉从困倦中惊醒,不得不睁开眼睛。
他的头顶是一片巨大的阴影,像一片巨大的乌云。余光中,他只看得见对方那双深邃、暗沉、被欲望布满的眼睛。
“栢”阿贝拉不安的扭动着,感觉到身体中原本已经平息下来的那阵暖流又开始躁动起来。
可他来不及叫他的名字。
因为对方先一步亵渎的吻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反抗。
直到对方粗糙的手指将他娇嫩的皮肤烫得一激灵,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然而。
此时此刻。
他想的并不是要如何治这个胆大包天的alpha的罪。而是曾经在oga生理课上,老师说过的一句话。
‘oga的信息素就像春药,对alpha天生具有勾引的作用,尤其是进入发情期的oga。如果不使用阻隔贴进入到alpha的领地,那么等待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成为这个alpha的盘中餐。’
“殿下,你的生理课一定没有好好听过。”
栢伦特的声音将阿贝拉从这不合时宜的回忆中抽取出来。
临时标记确实可以缓和oga发情期时的痛苦。
但是。
“你难道不知道,临时标记通常只适用于alpha和oga做爱的前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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