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个月被王爷一搅,是全盛京都知道王妃身体不好,现在,当众宣布王妃怀孕,之后早产更顺理成章,
早产的孩子,夭折,更是再正常不过,
每每想起这个,素樱就忍不住担忧,六个月之后怎么办?
她看得出王妃很在乎这个孩子,她相信王爷也看得出,
但她知道,这件事情上,王爷哪怕再宠王妃,也绝对不会妥协,
游浩旭听到厉云清怀孕的事,刹那一惊,猛地痛色看向厉云清,满眼不可思议。
才两个月,阆王就已经让她有了身孕?
乌君和乌善也都是一惊,“王妃有孕了?”纷纷后怕看向厉云清,心中难免有些慌乱,
刚才小弟要是再任性一点,厉云清要是摔了,以他们熟知的阆王冷漠心性,雷霆之怒下来,那后果……
更何况,如今皇室还没有一位皇孙,这指不定就是第一位了,何其尊贵,
两人脸色发白,忙再拱手诚心赔礼:“王妃恕罪,我们实在不知王妃已有身孕,冲撞王妃,实在抱歉,”
“你,你怀孕了?”乌梧口齿微滞,看向厉云轻,也吓了个不清,
他没想到厉云清都已经怀了身孕了,这事,他一点消息也没听说,
要是知道,他再怎么胡闹,也不会拿个蹴鞠踢她面前去,
看她面色平静,并没有对他计较的心思,心里难免生出许多愧疚,
其实,这阆王妃经过这相处,他感觉脾性真的很好,要不是隔了他姐姐的事,他也说不定也会喜欢这个阆王妃,
他抬手,这次是真心道歉:“对不起,阆王妃,我不知道你怀孕了,我再不会了。”
厉云清眸中闪过了然,心思不在乌梧这上面,而是关注刚才素樱开口的意思,她这肚子混淆月份倒是可以,但终究不可能瞒,
素樱是听了元璟珏早早的安排罢,
不过时机挑的正好,此刻告诉游浩旭,让他死心也好,
心头放下一事,看乌梧一脸歉意,她缓声道:“无事,小公子不再犯就好。”说完,再不多留,带着素樱和青容一起离开。
宫殿中不是没有人已经过去,但厉云清向来不去凑这些热闹,寻一处僻静地待了许久,直到宮宴快开始,主仆三人才往回走,在外面阴凉的小道,树影深深,有风拂面,依稀听到低泣声,呜呜咽咽,
素樱和青容都一下警惕起来,目光戒备看向那密林深处,大概猜到她们怕是在这种僻静地,撞见了别人什么事,
厉云清也看过去,有些蹙眉,宫中到底是哪里都能有腌臜事情。
没有撞破别人隐私的爱好,她低道,“我们走,”她只想快点离开这小道,谁知,刚走两步,那林子里一人出来,
白衣清隽,俊气非常,
外面三人都是一愣,厉云清眸中诧异,唤道:“表哥?”
季轻尘脸色难看出了林子,心里正想着里面林子的事,憋了一通火,没注意路,却没想到刚走到小道上,听见熟悉又诧异的惊呼,他抬头,便是一怔:“云清?”
厉云清看他脸色难看,不由关心道:“出什么事了?”
季轻尘闻言,脸色控制不住因为见到厉云清而缓了些的脸色,
又难看下来,
刚才他路过这里,芊晴郡主竟然拦住他,拿着刀子,让他娶她,不然她就自尽,
季轻尘面色发冷,只当她胡闹,理也不理要走,却没想到她真的动手,
忙忍下不耐一番制止,最后人制止了,芊晴郡主却难免衣衫凌乱,
他冷色让她整理仪容,这是走道,被人撞见,没什么都能传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芊晴郡主却只坐在地上,呜呜放声哭着,毫不在意她衣衫凌乱的模样,
已然提醒过,自己不想多做理会,但他更知道这里小道是唯一的路,他走出去若是被人看见,之后芊晴郡主又在这里衣衫凌乱的哭,
他的名声都要被这无理取闹的人,给连累,
亭鹤不在他身边,也不知芊晴郡主来找他以死相逼时,把身边丫鬟都弄到了哪儿去,
只好忍下厌烦,把人拉进了林子深处,任她在里面发泄,
厉云清见季轻尘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不说话,想了想,脑海中闪现过一个人,道:“芊晴郡主?”
季轻尘知道这事不难猜,整个盛京都知道他走哪儿,芊晴郡主出现在哪儿都正常,心中有怒,却不会在厉云清面前表露,柔声道:“嗯。”
厉云清眸中刹时闪过冷光,
全盛京都知道,芊晴郡主对季轻尘的死缠烂打,今夜宮宴是为了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芊晴郡主已经十五及笄,今夜应该是急了,想让季轻尘向皇上求娶,
想起这个,厉云清眸中微厉,芊晴郡主这样的人,要是不达目的,只会一直死缠烂打,特别是看着自己年纪到了,更要变本加厉,
她不在意芊晴郡主怎么作妖,但是要是芊晴郡主真要损害到季轻尘,她绝不会放过!
她记得清楚,前世,芊晴郡主虽然没能嫁给季轻尘,但是后来真让季轻尘中了套,芊晴郡主因此名声烂透,季轻尘却半点没打算负责的情况下,季轻尘名声也因此一度受了大损伤,
她那时已入奴役坊,几个月的受辱,让她听到盛京关于季轻尘和芊晴郡主传得沸沸扬扬的事,知道季轻尘被这样毁了,不再如以前冷漠无视,满心复杂,更带可惜,
直到后来,她从亭鹤口中得知季轻尘之所以被算计,是因为芊晴郡主说只要季轻尘那日去见芊晴郡主,芊晴郡主就去找太后求情,把她放出来,结果季轻尘就被芊晴郡主下药,闹出了事情,
亭鹤说,他家世子根本就算下了药,自伤也没有碰过芊晴郡主,却被芊晴郡主赖上,最后哪怕嬷嬷验身证明清白,但他家世子与芊晴郡主私下共处一室,两人衣衫不整是事实,污名早早全传出去,做没做成,名声都毁了,
之后,芊晴郡主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更是死皮赖脸到处张扬这件事,
那时,是亭鹤和季轻尘出城,刚把她从奴役坊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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