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新奇,看胡家公子熟门熟路要了酒菜,甚至刚入门还觉得脂粉粗俗劣质,到了座上胡家公子刚坐下,一个婀娜娘子就过来侍奉,那模样可不比东城青楼的头牌差,比起东城富贵地娇养的花,这里的显得更是热情奔放。
刚坐下就与胡家公子的一阵大胆缠绵,直接看红了昌王世子的眼,就在昌王世子受不住时,人家飘飘然走了。原来只是来送酒的侍女。
接下来,在胡家公子有意无意引导下,昌王世子已经几坛酒下去,大醉之下,说出了胡家公子想让他说的话。
昌王世子在二楼隔间,眼眶通红拍案怒道:“阆王!你说要不是阆王我何至于此!”
这怒声把周围人包括一楼大堂人都惊了住,众人以为这里要开打的前兆,结果是一个醉鬼,这就没了关注,草莽地痞在这里聚集众多,各自继续论事,叫嚣,酒水豪爽。
“来来来,我们继续,听说周家公子后庭上有个红痣,漂亮如红豆,跟娇春坊里一个姑娘好上了,那姑娘一心念着周家公子,取名相思,就是为了挂念周家公子后庭那颗红痣。”
“噗嗤!”到处都是喷酒水声,相思姑娘是这一堆围着听话的人都认识的人,一人忍不住骂道:“你个死丘八,胡说,老子前段时间还在娇春坊看过相思姑娘的芳容,人家高傲的性子,会为周家那纨绔公子而更名?你也不怕乱说,被大长公主知道,大长公主要你命!”
“这是什么地,这里说过有谁会来拿人?不过你污蔑相思姑娘确实是个死丘八,我记得,有那么一次你去娇春坊,相思姑娘价钱高,你见不起,被周家公子夺了去,你心里不痛快,就在这里胡编乱造!”
“哈哈,”那最开始说话的汉子,笑得无惧,也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坦然道:“老子胡编乱造又怎样,在这里来,谁不是来听故事的,真的当假的说,假的当真的听,乱七八糟市井消息,谁家媳妇偷人,一品大员家新娶的俏媳妇房里的马桶长什么样,都传得人尽皆知,谁知真假,听个乐呵就是。”
“说起大长公主,老子可是听说,她和陆远伯几十年的老情人,这最近又好上了,一夜春宵几度,比年轻小子还贪欢,比风流浪子还风流,半徐老娘的滋味,也不知陆远伯尝起来滋味如何。”
“哈哈哈哈哈,”一堆人笑话,又骂他:“你他娘哪里来的浑话,人家以前就是一对,要是真有什么,还用偷情?人家是人尽皆知的一对儿,你说陆远伯和大长公主府上的丫鬟好上,还听得真些!”
又有人笑:“这人是真不知死活,这里是谁都不管,但是该有的忌讳还是要有,指不定周围就有陆远伯府的人,陆远伯从来狠辣,是京中几十年如一日的出名,如今陆远伯更是重得盛宠,威风有复当年,你小心,等下活着出不了这巷子!”
“敢做还怕人说,再者,我,”那人战战兢兢往周围看看:“我就是胡编的,以前听说陆远伯伤了,坐在轮椅上不能人道,现在好了,大长公主长得依旧美艳,理当和大长公主好上,我就随便说说!”
他说的越来越小声,周围又是大笑:“哈哈,这混蛋果然是编的,一诈,就把他诈出来了!”
下面人哈哈笑中,又隐隐有了些忌讳,把刚才的话丢下,这里说不忌讳,是你可以在这里说,没人管你,出了门有没有人弄你,就不知道了。
陆远伯如今位高权重的很,谁也不知这里哪一位是陆远伯府里的探子幕僚。
二楼,君易麟笑:“王爷,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金尊玉贵的身份来这里实在不太好。”
元璟珏饮一杯酒,淡笑看他:“这话同样送给阁主了。”
君易麟笑呵呵:“这里离千源坊不远,得知王爷来,我怎么好不来相陪?”
千机阁手上握着大把的情报,要是连阆王这样堂而皇之来这附近都还不知道,千机阁是可以把招牌自己拆了,别丢人了!
“父王胆小懦弱,我才不,分明厉云荻和厉云澜害我重伤,一点事没有,这不公,我要去找皇上去,我要找皇上评理!”
昌王世子怒声犹在,痛斥道:“他阆王是权倾朝野,满朝文武,多少是他的人,他要颠倒黑白,一堆拍马屁的朝臣依着他,弹劾父王,指控我!不想我父王那个窝囊废,我还昏迷在床,竟然迫于阆王的淫威反而去道歉,几次想想,我都替他脸红,几十岁了,还被个没爹没娘的侄子压着!”
君易麟一字字一句句听在耳里,看过对面面色如常的元璟珏,摇头笑道:“王爷,好耐力。”
身居高位的人,又不是张三李四,人人骂得,尤其是人人敬畏的权势滔天的阆王殿下。
此刻,他身边两个幕僚都脸色难看,他本人倒是半点没什么变化,除了那眸中有时闪过的冷光,自己都要以为他是没听见了。
元璟珏手上一支箭飞射落了这廊道窗外的青竹风铃的一根管,道:“咱们射完,比试才作数,还没完,我怎好中途离场?”
君易麟呵呵笑,“王爷说的是。”
他也抽了身边箭壶里的一支箭往外扔去,也是一青竹管落下,这风铃下是一处匣子,匣子上有十六孔,有一孔是虚孔,上面十五孔青竹管落入十五实孔内,就能打开。
谁打开,谁就赢。
那风铃一共二十一根青竹管,如今已经还有六根,余下三个孔。
方才阆王一箭击落了君易麟一根插好的青竹管,现在君易麟一箭射出去,也打落了阆王的,
目前,剩下四孔,五根青竹管。
元璟珏赞一句:“阁主好箭法。”
君易麟也赞:“王爷不遑多让。”
两人谁也没客气,两人一投一个准,再继续一人一箭又射出去,最后剩两孔,三根青竹管。
十五实孔可开匣子。
还差一实孔,这三箭第一箭归君易麟先射,君易麟拿着箭,先不射,挑眉看向阆王:“王爷,这赢了,可得许在下一件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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