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哭吧都别憋着,有了情绪一定要发泄出来,柳熙任他们哭了一会发泄了情绪。
她把蒲公英找出来,“先吃点这个凑合下吧,明天咱们就能找都吃的了,”说着递给他们,自己先拿起一颗嚼起来,味道有点苦,在来山坡前柳熙先在河边清洗过了,所以还算干净吧,苦味弥漫在味蕾上实在算不上好吃,但是饥饿感仍然让她吞咽下去,柳熙又拿起一颗塞进嘴里,想着后脑的伤,蒲公英也能起点消炎的作用要多吃点。
柳莺几人看她一直在吃,也试着吃进嘴里,尝到味道柳正演皱了眉头,可看柳熙面不改色的样子,他还是咽了下去,又拿起一颗照样吃起来,柳莺吃了一颗不再吃了,带着老五靠在墙边休息,老四柳正述觉得这草和他以前吃的东西相差太远了,流放路上吃的大多是粗粮饼,可那好歹也是粮食,这个野草实在超出他的预期,一颗没吃完又开始啜泣起来,可惜大家都太累了没空管他,慢慢的哭累了也就睡着了。
剩下的都被柳熙和柳正演吃了,看柳正演吃的不比自己少的样子,她感觉自己像喂了2只羊,心中微晒。站起来把两根粗树干架到火堆上,晚上睡着了也不怕火熄灭了,她正费力抱着一根使劲,柳正演上来帮忙,两人看着两根粗木燃烧起来渐渐睡了过去。
柳熙太累了,本来想先眯一会就起来守夜,但是这一天消耗实在大,等她一觉起来天边已经有一丝发白,揉着脖子活动肩膀,缓解睡觉姿势造成的僵硬,看到老五在柳莺身边睡着,她把火重新拨旺然后悄悄出去了。
柳熙往河边去,一路上鸟叫虫鸣,空气中带着青草的清香味道,清晨的凉风吹过有点冷但也让她清醒不少,柳熙深吸一口气,穿越倒也不全是坏处,起码这无污染的空气就让人舒服,想到以后落了户籍,找一处小村落隐居起来生活,养花种草也挺不错的,不正是自己渴望的退休生活吗,东想西想的已到了河边。
昨天雨停了这会看着水面下降不少,河水也更清澈了,洗了手脸柳熙蹲在河边试着能不能捞到鱼,半天连鱼的影子都没见到,河面挺宽的,看水面的小漩涡感觉河底很深的样子柳熙只得放弃,往岸边上的一片草地里寻摸。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柳熙慢慢往草地里走,小虫子这些她倒不怕,主要怕蛇这种咬人的东西,好在一直没碰到,走了一阵,地势越来越低泥土也潮湿起来,等走近了见前面是一处小水洼,应该是河流涨水时流进来的,河水退了就变成水洼,估计过些日子再不来水就该干枯了,河边地势低的地方常能见到。
有几个水很浅能看得到水底,柳熙还发现了几条小鱼悠哉悠哉在水洼里游荡,柳熙饿了2天的五脏庙开始敲锣打鼓,看着那鱼能想出几十种吃法,红烧,煎、炸、烹煮各种各样,仿佛鱼儿已在向她招手让她去吃,鱼儿啊鱼儿,别怪她,反正你们也回不去河里了不如就便宜我吧,卷起裤腿柳熙下了水。
柳熙各种方法都使出来了,用木棍敲,用外衣捞,最后直接上手抓,反正最后得了十几条的战利品,鱼都不大,最大的也就手掌大小,都是些小杂鱼还有两条小鲫鱼,她在河边将鱼都收拾干净,取出条鲫鱼,柳熙找了两块干净的石头,把鱼身子敲碎用碗装起来,之前捡的破碗柳熙一直带着,和鱼一起装了大半碗水带回去,得熬点鱼汤给老五,不然这小子得饿死了,条件简陋这是柳熙目前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见到柳熙回来柳莺心里放松下来,这两天不自觉把妹妹当成主心骨,看她不在心里有些不安。柳正演冷着脸,心里正怪着二姐一声不吭到处乱跑,也不管兄妹们死活,以前在家里二姨娘还算受宠,平日里虽不敢跟母亲叫板,但就她们母女小心思多,哄得父亲私下里给贴补,看这几天主意就大的很呢,柳正演正想一会要好好说说这个二姐,就见柳熙提着一串鱼回来了,
他表情愕然心里有些羞愧,原来二姐是去找吃的了,柳熙没管那么多,把鱼放在干净的石头上,把柳正述喊起来,地上潮湿睡久了容易生病,吩咐柳正演两兄弟一起去捡柴火,柳正述看到一串鱼麻溜的跟着去捡柴了,柳熙捡了几个石头围个简单小灶,下面点着火,再把碗放上去,不敢烧大火怕把碗烧干烧裂,就这么一个工具坏了就真没办法了,小火一点一点的熬着,
等那两兄弟回来,柳熙教他们用木棍穿上鱼烤,柳正演和柳正述都没做过这些,可看着二姐做的这么熟练,柳正演就像重新认识这个人似的。
二姐给他的冲击太大,就像变了个人,什么都会做。但毕竟只是个9岁的孩子,从没往其他方面想,只以为以前不知道二姐会这些。父母不在,他自认姐弟间能做主的就是他了,可是此时才发现二姐是能担事的,心里有些敬佩莫名的开始依赖起来。
柳正述力气小柳熙穿好了拿给他自己烤,柳熙则给柳莺和自己烤着,几个人围着火堆,也不管烟熏火燎的把一堆鱼都吃了。
胃里终于有了东西,整个人都暖和起来,接着老五的鱼汤也好了,挑完鱼刺,看着老五饿极了喝鱼汤的样子,柳熙万分感谢这个碗结实,还好没烧裂。
几人吃完坐在檐壁下休息,听柳熙说她在哪抓的鱼后,老四、老三蠢蠢欲动也想去,说是抓了中午还能吃,连柳莺都一脸跃跃欲试,柳熙想想也行,那就过去吧,反正还有几个水潭子自己都没进去呢。柳熙穿上烤的差不多干了的外衣,带着木棍,又把碗收起来,呃…,突然莫名感觉自己加入了某个帮派,嗐。
姐弟几人往河边草地走去,柳正述和柳正演随手捡到木棍也拄着,好吧,帮派又扩大了。
他们应该庆幸周围山坡都不高,附近没什么大型野兽否则昨夜就危险了。
到了水洼边,她跟姐弟几个说了怎么抓鱼,然后从柳莺那抱过老五站在一边看,她不打算再下水了,省的还要烤衣服就在边上歇着,柳莺到底是大家闺秀,要她赤手赤脚的抓鱼真做不来,在边上转了几圈没下去,2兄弟看着鱼从跟前游过抓不住。
柳熙想了想,给了柳莺一根棍子,自己拿了一根,2人站在水潭两边,把鱼往两兄弟的方向赶,这样2兄弟跟前的鱼就多了,不一会先后都抓到了,两人很是兴奋,柳熙也挺高兴,这样合作下来大家都轻松,总比一个人累死累活强。虽然她肯定会照顾他们,可如果其他人把照顾当成理所当然她也会不开心的,这样就挺好的。
换了几个水潭,柳熙看鱼应该抓的差不多了,剩下太少抓起来费时间,他们还要赶路呢,这里离出事地太近不安全,遂叫几人把鱼都收起来去河边处理。
柳正述年纪太小怕他掉进河里,柳熙让他抱着老五在岸边等着,柳正述不干非要去水边,“这鱼是我抓的,凭啥不让我洗,”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柳熙看他才7岁的豆丁,这孩子聪明好奇心重,这会哪是要洗鱼是分明是想玩吧,他没干过的事都觉得好玩。
柳熙哄他,“你看好五弟,我们回去给你找野果子吃,非来河边那就没得吃,”小豆丁还是被野果拿下了,乖乖去等着。柳熙和柳莺一起洗鱼,洗好了交个柳正演在旁边用草藤串起来,直串了两串,三人才洗完上岸。
回去的路上姐弟又发现了几株龙葵,不用柳熙开口,柳莺3人已经开心的摘了吃,柳熙又在山边发现了一株野枸杞,这个季节枸杞已经成熟了,许多成熟了的枸杞都落在地上,挂在枝条上的枸杞还有不少,都是橙红色能吃的,柳熙摘了几个尝味道还不错,他们边吃边摘,把枝条上成熟的摘了,吃不完的就带着。
回到檐壁下重新把火烧旺,多亏了那两个大木头到现在都还没烧完,柳熙又加了些柴,重新开始烤鱼,这回几人肚里有货不是那么急了,柳熙把顺路采的一把野葱用石头砸碎汁水抹在鱼身上,烤出的香味传出老远,考好了几人没忍住又吃了几条,剩下的柳熙用叶子包了带着走,可惜叶子没那么大,柳熙只得贡献自己的衣服当了背包,剩下这堆火,柳熙用土掩盖住熄灭,不然引起火灾就是罪过了,一切弄完几人重新上路。
此时柳熙她们位于县衙与镇子的交界处,但柳熙没有地图不清楚位置,估摸着方向行走,几个孩子赶路特征太明显,万一被路过的人记住以后都是麻烦,所以柳熙都是挑着远离村落的方向。当天夜里还是在一座小山坳里歇着,第二天早上天微亮,柳熙轻轻起来出去,这次柳熙准备上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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