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我读的是村初中,桐花满地。
书院村,清朝出过一个总督,跟林则徐同朝为官,两人的书信收藏在博物馆,林则徐谦称“愚弟”。
这一支后裔,迁到福州,到了民国,又出了不少海军将领,解放后跑台湾去了。
福建和台湾,不少同宗同族。
几年前,中美贸易战,台商仍然给福建供货,再卖到爱吃福建人的广东,赚差价。
咩呀,广东人也没办法呀,总比断货好呀。
宗亲祠堂,深入中国人五千年,不能一味归于封建。
《易经》睽卦,写孤立无援,改易处境。
“遇元夫,交孚”,结交阳刚正气的人,诚信交往。
“厥宗噬肤”,和睦宗亲,亲昵咬对方柔软的肌肤。
睽卦适用于解决校园霸凌、职场孤立、中美贸易战。
初中,我被老师们惯坏了,惯出了大小姐脾气。
我考年级第一,第二名不知道在哪,分数拉开几十分。
老师们看我是个清北苗子,给我找各种书籍拓展,一会让我拓展数学奥赛,一会让我看文学名著,一会让我学英语杂志,一会让我学计算机。
那是十分明媚的三年时光,在老师们的宠爱与智慧的照拂下。
高考填志愿,我没有去北大或清华读冷门专业,alittle后悔,因为平台太重要,尤其我这种村人,更需要平台帮衬,通行于国内外,做游历四方的敲门砖。
那时不懂得差别,毕竟村人。
当然,我大学在国家基地班六年,同样光鲜,学热门经济,正好抑制我不切实际的文人幻想,对冲道释儒的优柔。
光这六年,我招来了不知道多少人马祖孙三代的羡慕嫉妒恨,年年给我穿小鞋,到中年都不放过我。
今年我长进了,不赴宴了,也闭门谢客。
经济和兵法相通,博弈利益。
搭载史书,更觉得人间杀戮重重,大小姐不能接受人的死亡与人的薄情。
大喜大悲,大惊大怒,吃药三年,看疫情全球六百万人尘归尘。
终于,我清醒了,很平静,接受了地球的残忍,也接受了人类的没底线。
我也变得没底线,赐死小说里的好几个人物。
《日瓦戈医生》,开头妈妈死,结尾自己死,中间战乱,爱恨离合。
《简爱》开头,女主角亲如姐姐的朋友死,结尾男主角的疯妻死,中间探讨谁的灵魂更卑微。
写小说,要敢爱敢恨,敢于死亡。
在崭新的题材里,纵论爱与死亡。
嗯,我完成了文学标准的建立。
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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