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清喝了米粥,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也叫余安清,却不是哥儿身份,也没有一头青丝长发,他的头发很短,碎盖正好遮住了秀气的眉毛,他也不是永安侯府上的嫡哥儿,而是一名美食博主,在晋江有三百多万的粉丝。
这里有高度的文明,科技发达,人们出行不再依靠马车或牛车,而是各种交通工具,人们的通讯工具也不再是简一的写信,而是通过手机打电话,发消息,视频通话等等。
在这里没有哥儿这种身份,只有男人和女人,在这里他也能像汉子一样读书学习。
那天,他跟另外一名美食主播进行联动,他们约好在一家餐厅碰面,之后再去那名美食主播家里制作美食。
但他却在前往餐厅的路上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给撞了。
耳边似乎还有汽车鸣笛的声音。
余安清昏昏沉沉中赫然想起来了,他不止活了一世,而是两世,他被三皇子毒死后,去到了现代,在那里度过了二十四年,之后在一场意外中身亡,接着他才回到这里,刚开始醒来的时候,他还没有想起,直到刚才做的那个梦,他瞬间就想起来了,余安清心如擂鼓,他猛地睁开眼,眼前亮光闪过。
余安清急忙从床上撑坐起来,那亮光还在!
荧色的,又带着淡淡的金光,他担心自己看错了,连忙低下头,这一眼他心间怦然剧烈地跳动。
那亮光就是从他右手食指上发出来的!
几个呼吸间,亮光就消失不见,余安清看着右手食指上多出来的一个戒指,余安清认出来这个戒指了。
这个戒指是自己在现代的妈妈留给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跟来了?
余安清还想再好好研究,那戒指唰地一瞬间就消失了。
余安清愕然地睁大双眼,瞳孔微缩,他险些叫出声来,但想到外面有小周,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惊叫出声。
戒、戒指——竟然不见了!
余安清又紧张,又急切,甚至还有些兴奋。
他突然觉得自己能够重生说不定和这个戒指有关。无论是上辈子的现代,还是这一世的大陈,他都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一晚上,余安清再又惊又喜,又紧张又激动的情绪中度过,导致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小周见余安清醒来了,总算放下心来,急忙到床前跪下,急切道:“少爷,您总算醒了,您再不醒小周就要去找老爷了,哪怕老爷要训斥小周一顿,小周也要给少爷请大夫。”
知道小周是担心自己,余安清扯出一抹微笑,宽慰道:“我没事,就是昨夜没休息好,今日才睡过头了,吃过了不曾?”
小周憨憨摇头,“少爷饿了?想吃什么?”
“随便吃点。”余安清说着,就坐了起来,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便想要下床走走,但明显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刚一接触到硬/邦/邦的床板,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余安清不敢再乱动了,只能接着躺下,他不是平躺,倒是好受了不少。
小周去了院里的小灶房,他们是有小厨房的,这个还是三年前余安清向永安侯讨要得来的,不过为了这么个小灶房,余安清又挨了一通臭骂,小周听在耳朵里疼在心里,余安清已经习惯了,倒没那么难受。
小灶房里的食材都是他们自己买的,每个月的月例本来就少,他们能吃的东西不多,像米粥里的米都不是精米,而是粳米,比粳米更差的就是粗米,好在他们现在还有些粳米,至少能熬一个月。
小周又做了米粥,为了节省口粮,他放的粳米很少,粳米基本上都被余安清吃了,他自己喝点米汤就行,小灶房里还有些莴菜,小周在滚水里过了过,放了些许盐,就盛在了木盘里,等米粥熟了,就端着米粥和木盘来到余安清房里。
余安清已经睡醒了,见到小周进来,他磨磨蹭蹭坐了起来,他想试着下地,到案边吃,小周一把按住了他,焦急道:“少爷,您做什么!?您身上还有伤呢,可别乱动,大夫说您得在床上躺一个月。”
余安清问:“我现在躺了多久了?”
小周闻言掰着手指头数,“一、二、三……十五……二十……”
余安清也没有打断他,过了会儿小周抬起头,一脸慎重的道:“少爷,您躺了二十五日,还有五日才能下地。”
小周将饭菜放在矮几上,再把矮几放在床上。
“少爷您吃。”
余安清看了眼面前的米粥和没一点儿油水的菜,问:“你吃了么?”
“我在外面吃,少爷您快吃。”不等余安清再说什么,匆忙跑了出去。
余安清看着他仓皇逃走的背影叹了口气,他知道小周多半又是吃喝了点没几粒米的米汤。
只是奈何他现在身上有伤做不了什么,只能等伤好了,再给小周补补。
三日后,三皇子卫奚登基,改国号永元,大赦天下,减免赋税。
两日后,新帝卫奚赐婚荣王与永安侯少爷余安清,于二十八成婚。
圣旨下到永安侯府的时候,余安清已经能下地了,便宜爹唤他去了前堂,设案摆香炉,带着永安侯府上上下下跪拜接下圣旨。
答谢了宣旨太监,太监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就带着两位小太监离开。
永安侯脸色难堪,也不去看余安清一眼,直接甩袖离去。
倒是余杨氏提点了余安清几句,不过话里话外都透着“哥儿一无是处,就算是嫁人也都是上不得台面”。
余安清懒得跟她计较,直接转身走人,却被余安妍给叫住了,“站住!余安清你好大的胆子,连娘都敢冲撞!”
余安清翻了个白眼,他侧过脸,连身子都懒得转,“余安妍,母亲都没说我冲撞了她,你大吼大叫的,难道不是你冲撞了母亲,还是说这就是你的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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