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接小师弟要晚了。”胡佐猛地喊了一声。

    小师弟上幼儿园快半个月了,前几天总是哭鼻子,不愿意去,后来经过他各种哄劝,才好了点。

    “几点放学?”柳七看着刚注册好的微信,上面现在只有胡佐孤零零一个。

    “四点半,还差几分钟。”胡佐一脸的着急,仿佛天要塌下来了一般。

    “急什么?就晚几分钟,你现在去吧。”

    “师父,”胡佐显得有点期期艾艾,“要不,要不,你去接小师弟吧。”

    柳七看他那样,有点不解,“就去接费未放个学,又不是上刑场,至于这样吗?”

    “师父你是不知道,小师弟总哭着不愿意去幼儿园,我哄了很久的,还答应他每天都第一个去接他,今天别说第一了,最后一个可能都赶不上,肯定会哭的,师父还是你去吧,小师弟很多天没见到你了,今天看到你接他,一高兴估计就不哭了。”

    胡佐真是怕了小师弟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养了两年,加起来都没这几天因为上幼儿园哭得多。

    柳七倒没有推脱,可能觉得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收起手机站了起来,“好,你继续画符,我去接。”

    等柳七到幼儿园的时候,幼儿园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费未班里的孩子也都被接走了,只剩费未一个了。

    费未果然哭了,泪眼婆娑,老师怎么哄他都不理,只有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也不出声,看得老师心都揪起来了。

    “费未,你师兄肯定马上就来了,要不老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好不好?”老师拿出了手机给他看,费未才点了点头,泪湿的大眼睛看着老师打电话。

    “费未。”柳七按照胡佐说的找到了费未的教室,看到费未就叫了一声。

    费未转头看到柳七,跑过来抱住,这才哭出了声,跟受到多大委屈似的。

    老师的电话还没打出去,看到费未抱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大哭,也走了过来:“先生您是费未的什么人?今天他师兄怎么没来接他?”

    “我是他师父,他师兄今天有事不能来接他。”柳七说着,弯腰抱起了费未。

    老师对班里每个学生的家庭状况都是有所了解的,只是没有都见过,但这个自称是费未师父的人也未免太年轻了,师父和师兄年纪差不多,这怎么可能?

    虽然费未抱着人家哭,老师也觉得这人长的很好看,但都说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她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笑着道:“那您不介意我给他师兄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吧。”

    柳七点头示意她随意,老师一边打电话,一边警惕地看着柳七,生怕他抱着费未突然跑了。

    老师打通电话和那边说了几声,然后开了免提,就听胡佐的声音传来,“师父,你接到小师弟了吗?”

    “接到了。”柳七淡淡道。

    “周老师,这是我师父的声音,谢谢你特意打电话过来。”

    周老师挂了电话,对柳七表达了歉意,柳七点头表示理解,“他经常这样哭吗?”

    “这几天已经不哭了,只是每天放学,必须是第一个被接走的,不然就会哭。”周老师说得也挺无奈的,费未这样的孩子还是不多见的。

    “谢谢,我知道了。”柳七拍了怕费未,“跟老师说再见,我们回家。”

    费未还在哭,但还是很听话的跟老师说了再见,那带着哭腔的糯糯的声音,把老师的心都给萌化了。

    柳七抱着费未往车上走去,费未一路都搂着柳七的脖子不放,到车旁了都不松手,柳七轻轻拍了他屁股一下,“乖,上车。”

    费未这才松开了抱着柳七脖子的手,脸上都是泪痕,柳七感觉自己的脖子都湿了,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费未的眼泪。

    把费未放进车里,拿车上的纸巾给他擦了一下眼泪和鼻涕,擦完,眼睛鼻子都是红的,“你不想上幼儿园?”

    费未嗯了一声,撇着嘴又想哭,但努力忍住了。

    “不愧是你师兄带大的,当年你师兄也不想上学,被我揍了一顿,后来就乖乖去了。”柳七没觉得自己是在吓唬费未,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然后接着道,“师父和你师兄都是高中毕业后才不上的,你要是实在不想上学,就上到九年义务教育完成吧,总不能违法。”

    也不知道费未到底听懂了哪一部分,就点了一下头,柳七觉得自己小徒弟还是蛮好带的,这样看,至少比大徒弟好带点,他都没动手。

    胡佐发现自己的师父最近有点异常,手机会随身带,还会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现在竟然拿着手机在发呆。

    “师父,你是在等谁的电话吗?”胡佐放下手中的笔,通过几天的练习,他终于能画出一张完整的符了。

    “没有。”柳七收起手机道,“教你的符画的怎么样了?”

    胡佐本来还行再问两句,毕竟这样的师父还是第一次见到,不仅下载了微信,还整天带着手机,时不时还拿出来看看,有时还发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师父可能要谈恋爱了,不知对方是谁?这让他心里有点发慌。

    可是师父一提到画符,他就只能乖乖把自己画的符递过去,不敢多言了,柳七看了一眼,“还不错,我再教你画另外一种符。”

    柳七感觉最近自己有太多事想不明白,也无从下手,其中一件就是关于度假村的。

    度假村的七具尸体早已经被带走了,整个事件都很保密,开始是因为度假村老板的关系,后来则是因为法医检查不出这七具尸体的死因,没有任何异常,想要查都无从下手。

    当年这几人失踪就已经大力侦查过,尤其是那一家三口失踪后,他们家的亲戚几乎都被调查过,最终却一无所获,只能按失踪处理,现在找到了尸体,还是无从查起,

    特别部门有人找到了柳七,这一行为本身,就是认为案件和玄学有关,柳七开始只是以为这是寻常的凶杀案,尤其是在听商夭夭说了那一家三口是拆迁户后。

    后来看到现场照片,发现那些尸体被挖出时姿势都很诡异,终是感觉到了异样,后来柳七就去找了自己的师父。

    他的师父叫胡麻衣,是胡佐的三爷爷,他年纪轻轻就收胡佐为徒,也有师父的原因。师父年纪已经很大了,在家颐养天年,不再过问世事,柳七已经很多年没有拿这些事烦过他了。

    师父听了他的话后沉默了良久,然后告诉了他一件事情,在他入门前,师父还收过一个徒弟,算是他的师兄。

    这师兄天赋极高,与柳七相比也是有过之无不及,师兄有个很爱的妻子,两人结婚不到一年,妻子就突然患上了疾病,没多久就死了。

    那段时间师兄很是消沉,经常一个人在屋里待着,后来师父发现师兄偷偷学了禁术,想要把他死去的妻子复活。

    都说有大才无德者是大恶,这话放在师兄身上正合适不过,他法术极高,又执念太深,造的杀业在整个玄门都引起了恐慌,内部对他下了通缉令:格杀勿论。

    “他在最后一次的玄门捕杀中受了重伤,最后还是逃脱了,这么多年没有再听到他的一点消息,我以为他已经死了,现在听你这么说,他可能只是隐藏了起来,还没有放弃他的执念。”胡麻衣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大徒弟当年就已经疯魔了。

    “那禁术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我也只知道有这么一门禁术,不知道是怎样的,更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只是你说的尸体的诡异姿势和当年的很像,所以才觉得是你师兄干的。”

    “师兄是叫姚凌吗?”姚凌的这个名字在玄门是个禁忌,轻易没有人会提起。

    胡麻衣点了点头,满是褶皱的脸上都是伤心。姚凌在玄门也是一个复杂的存在,当年玄门不少高人都折在他手里,怕他可又忍不住羡慕嫉妒他。

    “见到他千万要小心。出手也不用有所顾忌,就当帮为师清理门户了。”最后胡麻衣叹了口气说道,他这一生就收过两个徒弟,天赋都极高,可惜大徒弟变成了过街的老鼠。

    他当年为有这么一个徒弟,可没少得意,谁知最后变成那样,还好老天对他不薄,晚年又给他送来了一个小徒弟柳七。

    胡佐一边画符,一边偷偷观察师父,师父又在发呆了,不知是哪家小妖精这么厉害,把师父勾的魂都飞了,胡佐心道。

    “你不专心画符,总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符吗?”胡佐偷看被柳七抓个正着。

    胡佐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偷看了,把又画费的一张符纸给放到一边,重新拿了一张新的开始画。

    柳七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得胡佐刚拿的一张符纸又费了,就看师父的拿起了手机,但在看清手机的来电显示时,好像有点失望。

    “不度,你有事?”柳七接起了电话。

    “舅舅,你下午有空吗?”安不度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夭夭今天下午军训就要结束了,我本来说好去接她,然后十一带她出去玩的,可是我现在腿伤了,去不了。她说军训后还要去看蒋哥,我就想着你能不能去接她,然后再带她去看蒋哥,你要没空让小佐去也行。”

    安不度也很郁闷,本来都说好了,谁知开学不到两周,他下宿舍楼梯时就摔了下来。看来自己的倒霉劲还没有过去,真不知道这霉运什么时候能过去。

    “我知道了,下午我去吧,几点?”

    “谢谢舅舅,等下午告诉你。他们军训没收手机,估计这会还没还给他们。”

    挂了电话,胡佐发现师父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但就是能感觉到哪里不一样了。

    “师父,下午你要去哪,带我吗?”胡佐问道。

    “你不用去,不度让我去接夭夭,你先让阿姨收拾出一间客房,如果时间晚了,让她在家住一晚,我明天带她去看蒋潮。”

    “好,她来了小师弟肯定很高兴,昨天还跟我念叨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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