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向前蹬啊蹬,手撑向前抓啊抓,可惜抖落了一地瓦片,啪唧一声~整个脸陷进瓦缝里,碰了一嘴的灰,鼻头微微酸涩,泉水在眼眶里咕噜咕噜打着转儿。
“啊~”下一秒她便随波逐流,与瓦片为伍,感受着风中凌乱,整个人仰躺在地板上,屁股与大地来了个深吻“唔~好痛~哇~”闷哼一声,小嘴蹶着,面目扭曲,仿佛受了弥天大委屈。她动不了了,头都要砸晕了。
流民们都看见了那一道粉色的抛物线,都忍不住嘴角抽得历害。
心里想着,这贵府里的人真是豪放,女眷都如此活泼好动啊。
下人们纷纷赶到,领头丫鬟白泠带着医官“小姐,看来你又要在床上躺好几天了”白泠深深叹了口气“来人,将小姐抬回房医治”。
年年瞪着圆滚滚的眼瞧着白泠的一举一动,一边撅着嘴一边流泪,众人瞧着她都不由得笑了笑。
而他就那样冷眼目睹了全过程,即使他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眼角也不由得细细抽了抽。
余欢阁内,温母沈余香在房内温柔地为年年上药,眉头久久也不得舒展,上药的手也打着细颤,眼里的温柔与心疼都要溢出来了,一口气接着一口气的叹着。
一层层白纱布将年年紧裹着,“娘~娘~年年不要被爹爹关在房里,房里没有花蝴蝶,没有漂亮哥哥陪年年玩”她用撒娇的语气哄着温母。
站在一旁的温父胡子都翘起来了,看着自己愁闷的夫人,又看着这个形容不了的女儿,心疼夫人的同时,又恨铁不成钢。
满脸无奈“老是悄悄晚上爬屋顶上去,这次倒好,白天还当着一群流民摔了个四仰八叉”
叹气一声“年年乖,不要爬高高了,爹这次就不罚你了,还给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唔~,不要,年年喜欢看亮饼饼”
“好了,年年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去厨房亲自给她熬些补品”“是夫人”
步伐渐渐远去,温母慈爱地笑着“年年,你刚刚提到什么漂亮哥哥呀”
年年突然来了兴致,眼睛里亮闪闪的“好多好多人,有漂亮哥哥会发光,嘻嘻~年年要和漂亮哥哥玩儿”
温母思索了片刻“好,和漂亮哥哥玩儿,不过年年答应娘一个条件才可以”
“什么”
“第一,好好养伤,第二,不可以和漂亮哥哥单独待在房间”
“好”信誓旦旦。
暮合月升,星河入梦。
角落阴蔽处,夏一弯了弯腰“主上,其一:近日京城兴起了一个神秘组织名为云华窃,主事于情报和刺杀,隐蔽得深,有关系有钱财者见,幕后之人尚未查清。
其二:咱们派来温府的人未在温大人房里找到密钥,房里也未有机关。
其三:虽说皇上赐您休令,您不必每日早朝,但太子党言语上并不安分。
席御卿负手而立,瞧了会儿天上繁星“去查查温府小姐”
“啊?是”夏一稍稍惊了惊
随后又道“云华阁派个人进去,密钥交给我来办,太子党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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