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都望向了声源处,神色略显慌乱,连下人们都停下手中动作,连忙退到一旁,头一再压低。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何事扰人”
女人们脸色有些难看,这女人是王爷眼前的红人,可恶的是似乎有些三脚猫的功夫,还戴个破斗笠,穿个烂白衣,真是不知道装的什么清高。
“宋姑娘啊,噢,这新来的妹妹啊,不懂规矩,作为姐姐的我们啊自然是正在教她规矩”
“对啊~,我们好心教她,她倒好,半分不领情”
此时的温梦年听着这般颠倒黑白的活,翻了个白眼儿,撇撇嘴。
宋凉清瞥了一眼温梦年,倒是个红颜祸水,随后将温梦年拉起来,弯腰的那一瞬瞧见了些白纱下的容颜,不用想,便是个绝顶漂亮的姐姐,不知比那些碎嘴儿的坏女人好看过了多少倍。
“温姑娘是王爷的贵客,哪里要学甚规矩”
温梦年作势哭了几滴泪,我见犹怜的,还不时露出刚才打架时手臂上留下的青红。
“就是就是,坏蛋们真是……不知所谓,自以为是,厚颜无耻,胡搅蛮缠……”
温梦年叉着腰,几乎把所有能骂人的词语都说了个遍。
那群女人们也认清了形势,宋凉清偏向谁,她们惹不起宋凉清,听着温梦年骂自己心里又太不是滋味儿,于是都纷纷负气而散。
院里终于只剩下两人,清净不少,而宋凉清也早早坐在了凳子上。
年年一屁股坐在她跟前,眼里盈了满天的星“漂亮姐姐,你人真好,姓甚名谁啊?”
“宋凉清”
“那宋姐姐为何戴个斗笠,白遮了你的貌美?”
她淡淡的笑着,竟摘下了斗笠。
“配衣”
算是回答了温梦年的问题,她戴斗笠一是不想总是被人关注,不过最主要的是与这一袭白衣甚为般配,纯属是个配件。
年年觉得晕晕的,是被这白花花的美色晃晕的“哇~听老人们说额间有痣之人都是大慈大悲之人,何况姐姐你还是红痣,好生漂亮”
大慈大悲之人吗?那……老人说的话也不完全准确嘛,心里想着,嘴上却说着”那些女人是黄帝赐给王爷的,王爷没给过她们名分,也未曾碰过她们”
年年面对突然的话题,嗯了一声,又自顾自欣赏美色了。
瞧着她这一副敷衍的样子,难不成是席御卿单相思?“王爷让我来为你把把脉”
号了一会儿,开门见山地说“温姑娘,你当真的有些痴傻吗?”
身子顿了顿,歪着头笑着“痴不痴傻重要吗?”她这一问必然知道些什么,其实那痴傻之症在小时候外出受欺负后不久便好了,只是痴傻些也未见得是甚么坏事,至少她是开心的。
…………
竹林里沙尘四起,竹叶四散,惊鸟扰虫。
宋凉清拿着根竹条游刃有余地挡着席御卿剑刺狠厉的进攻,而不主动进攻……
直到他觉得甚为无趣之时才肯罢手。
“王爷武功精进了不少”
知道这是安慰他的话,他也摸不清她有多强“既精进了,宋姑娘倒是拿剑来与本王比”
她还是淡淡笑着,面色丝毫未改“等王爷砍乱竹条吧”
“怎的今日想起摘斗笠了?”
“温姑娘身子已经痊愈了”
她并不打算回地这个问题,她也答不出……
那些盛开的花儿凋零了一片又一片儿,零落成泥碾作了尘,春天也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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