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看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羞耻难堪。
但是姜酒并没有忘记,就是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引发一场车祸,到现在,也没有抓到任何证据。
当初她刚刚去医院发现怀孕,下午就被她叫人开车撞掉了。
如果不是她说漏嘴,可能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一个意外。
她的同情心还没有泛滥到,会分享给温家的人。
“我走了。”
她淡淡开口,随意的将长发拨到脑后,就要走人。
“姜小姐。”
楚晚宁终于开口,她喊住她,脸色有些难看。
姜酒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能不能麻烦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跟二少爷说?”
姜酒愣了一下,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笑了笑。
“你真的很喜欢他啊。”
楚晚宁表情上浮现出一丝难堪,却还是忍住了,对着姜酒拜托道:“求您了。”
她可能在温西礼面前也没什么尊严可说,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在他面前看起来正常一点,不想把她最难看的一面,暴露在他眼底。
那会让她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想要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自己最好的模样。
就算是在温家长大的人,也难以隐藏人性里这点弱点啊……
姜酒看着楚晚宁的脸色,淡淡道:“你不觉得,你让他的妻子替你保守秘密,很奇怪吗?”
“……”楚晚宁看着她,忍不住的挺直了脊背,像是不愿意在情敌面前示弱。
“我不是说了吗?你如果喜欢他,我可以让给你。你跟在温凤眠身边,应该也学了很多东西吧?想个办法,让他跟我离婚,到时候他就跟我没关系了,你想怎么霸占,就怎么霸占,多开心?”
“姜小姐,”楚晚宁低低的吐出了一口气,“请您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姜酒瞧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冷笑了一声,“当初你设计那个吸毒的开车撞我的那份勇气呢?跑哪去了?”
“……”
楚晚宁顿了一下,她抿起唇看向姜酒,在她眼底看到了讥诮的冷笑。
“当初……我不知道二少爷会为您做到这种地步,”她低声道,“如果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会选择更加温和一点的……”
“算了。”姜酒打断她的解释,“我对你的事情本来就不感兴趣,我不会对温西礼说什么的,你别自作多情了。”
“……”楚晚宁松了一口气,然后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姜酒讽刺的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这算什么事?
感觉她就跟个恶毒女配似的,楚晚宁倒是像是那个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了。
不过这一家子,果然有够变态的。
想到楚晚宁身上那些横七竖八的新伤旧伤,她就忍不住对温凤眠这个名字有些犯恶心。
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事?
*
姜酒并不是八卦的人,就算楚晚宁不说,她也不会把她的事情随便跟别人拿出来扯。
在温家休养了一个月,姜酒的身体大部分已经康复了。
在吃晚饭的时候,她向温西礼提出要回榕城一趟。
男人这一次,竟然没有任何阻拦,一口就应了。
姜酒惊讶了。
“你不跟我去?”
“我还有业务要忙,没时间陪你。”
“也不叫人看着我?”
“你想叫谁和你一起回去?”
“……”姜酒眨了眨眼睛,还是有点不可置信,她看着温西礼,斟酌着语气道,“你就不怕我跑了?”
男人闻言,倒是真的笑了一下。
他伸出手捏住姜酒尖尖的下颚,微笑着道:“你如果跑了,我就把你捉回来。”
他笑的有点变态。
姜酒拍掉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
温西礼收回手,漫不经心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给你订机票。”
姜酒道:“这个星期吧,随便那一天。”
温西礼只是以为她想家了,放她回去跟池烨他们玩几天,也没什么。
“一个星期,最迟半个月,不回来我就亲自过来接你。”他跟她约法三章。
姜酒听了直笑:“别跟断不了奶的娃娃似的,我是你妈啊?”
温西礼:“那我今天要吃你的奶。”
姜酒在喝汤,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然后呛到了,捂着嘴狂咳起来。
温西礼淡定的很,好像那句骚话不是他说得似的,漫不经心的继续低头吃饭。
姜酒呛得差点厥过去,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要点脸?”
男人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表情无辜。
“我说什么了?”
“……”姜酒说不出口。
比起脸皮,她还是输了!
*
温西礼给她订得机票,是在周末。
那天他休息,他亲自送她到了机场。
“早点回来。”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垂眸看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温柔。
姜酒站在他的面前,仰起头看着他的脸,在他漆黑的眸孔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自从那个孩子没有以后,他们的关系,好像更缓和了一点。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彼此的背叛和欺骗,温西礼也没有再用激进的手段来强留她了,在这段感情里,他似乎成熟了许多。
姜酒微微吸了一口气,对着男人轻轻颔首:“我走了。”
男人看着她,轻叹了一声,伸出手臂把她搂在怀里。
“唉,怎么办,你还没走,我就有点想你了。”
“……”姜酒的脸闷在他怀里,听到他的话,有些无语,“别撒娇。”
大男人,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早点回来。”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着声音,“我怕我忍不住,去榕城把你捉回来。”
姜酒抬起头,看着面前那张俊美含着几分幽怨的脸,她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轻声道:“知道了。”
“……”温西礼注视着她,缓缓收敛了几分笑意,没吭声的,只将她轻轻搂住。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了手,拍了拍她的发顶,“走吧。”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不许她走了。
他对她是充满欲望的。
而那欲望,只会摧毁彼此的关系。
而想要忍住这份欲望,却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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