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く風が頬を撫でていく】
流过的风拂过面颊
【懐かしい思い出が滲む】
洇出那些眷恋回忆
甜美的声音轻轻放低,像是悠闲得哼着歌曲,小鼓的声调有节奏的拍打,初音未来在半透明的金黄花蕾上小跳几步,俏皮得转了个圈,结合着音乐让人恍惚看到,身着和服的她不像是处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中,反倒像是下学后在乡间麦田的小路边上悠闲漫步的少女。
【遙かなる空は】
遥远的天空
【胸を裂くように】
如撕心般
【忘れかけた記憶を醒ます】
记起遗忘过的记忆
【溢れるは涙】
泪水盈眶。
前奏的舒缓音乐被竹脆击打水流般的声音扭转,小鼓依旧有节奏的击打声,但多出了像是弦一样声音的乐器,随着初音未来歌唱音调的而起伏低缓,随着四句里最后一句的声尾,背景曲里的一种乐器忽然缓缓提拔高声,像是一张预示的大门,向听众们打开那樱花漫舞的世界。
就在众人屏着呼吸,沉浸在音乐的花海里和少女不时活动身影的时候,坐在里室观众席上的江户川乱步吃着零食,看到屏幕里的这一幕,暗道,“来了。”
在扬起曲音的下一秒,花忽然张狂了起来,祂扬起了长条的花娟,迅速得往天空飞去,原本周围繁华的花纹和花蕾被丝绸般的祂卷上了半空,很快天空就出现了一颗金黄色的球,球里还流动着花朵。
初音未来再次停下了歌唱,她闭上了粹金的双眼,以怀抱的姿势面向半空中的球,球像是有意思一般,祂伸出了几条花娟,携着初音未来足下的花托,将人带花一起卷到了半空中。
信平着急得向前一步,但被福泽谕吉的眼光给制止了步伐。
板口安吾看着手中平板里主角升高的数值,望向了不知何时不再趴桌的太宰治,“你摸鱼时间已经可以了,好了,现在是你出场的时候。”
太宰治撑着下巴,本来是早就知道的事,但还是一听就皱眉抱怨,“啧,特务科可真会使唤人啊。”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直接推门而出,他出门后,板口安吾只好自己吩咐几个人跟着他过去。
初音未来被携带着在半空中悬停后睁开了眼睛,在她睁开眼的同时,那颗球猛然炸开。
【白い桜の花の季節は】
那雪白樱花的季节
【遠く夢の中にだけ】
仅存在遥远的梦中
金黄色的屏障以球为中心迅速得向天空四周散去,福泽谕吉等人抬头看着蓝紫色的夜空逐渐被屏障给吞噬,变成了承着金色浪潮的花海。
【舞い散る花びらの囁いた】
飞散的花瓣的轻语
【忘れられない言葉】
无法忘却的话语
【眠れない夜を一人きり】
不眠之夜独自一人
水泥地上骤然钻出了一棵棵芽,它们飞速得生长扩张,宽大的树根灵活得纠缠住周围的一切,在福泽谕吉等人周围以外生出了一棵又一棵树,细密的花苞同时绽放,一瞬之间,粉白的樱花结满树梢,更多的洋洋洒洒,疯狂得在空中忽飞漫舞。
地上粉白,天上金黄,这样的景色让人恍惚得像是看见了梦境一般,融合美妙得无与伦比。
“这,这是?!”前田目瞪口呆得看着天上和地下的变幻,立马和周围的人一起保护福泽谕吉将他包围在中心。
做完后他担忧得看了福泽谕吉一眼,“福泽阁下还请小心。”
福泽谕吉只是沉着得点了点头,目光却是向着漫天的樱花瓣浮去,“六月樱花,属实罕见。”他的服振随风而动,几许樱花快飘降于他身旁时,他游刀而起,将那些接近他的樱花片一一斩断。
前田望着一片樱花,飘飘忽忽得要落在他的鼻头前被福泽谕吉斩断,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奇怪,怎么回事,这都这么多的花都在面前了他怎么还不过敏?
信平的心脏跳得一下比一下要快,他兴奋得脸都有些红了,不顾前辈等人在场,忍不住伸出手接住了一片花瓣。
还未来得及细细揣摩,风拂过他的掌心,将那朵粉白携走,只留下微痒的痕迹。
福泽谕吉伴着歌,又斩了几片花瓣后便停下了动作,他将刀放下,犹豫着也伸出了手,任由着一瓣樱花轻落在他的手心。
花端微粉,花尖白皙,就像是正常二三月开的樱花一般,一样的漂亮无害。
“很漂亮不是吗?福泽阁下。”头戴着纸袋的滑稽男人不知何时混入了周围保护他的人列之中,以陌生人的安全又礼貌距离微侧过头同他说话。
“嗯。”福泽谕吉松开手,让花瓣带着他的顾虑,一同飘走。
福泽谕吉看着空中,粉白的花梢之上,金黄的花海之下的女孩,改变了他原本有些冷漠的眼神,和心里那隐藏的偏见,“同乱步说的一般。”
太宰治没有管跟着他过来的几个人,成功得浑水摸鱼混到了人群里,他来的时候还伸手摸了摸其中一颗樱花树的树干,但树干并没有消失。
瞧着前面不远的福泽谕吉等人替他试验了危害后,太宰治放心大胆得走了出去,像春游时的小学生一样,这看看那摸摸。
他甚至还偷了特务科其中一名记录成员的相机,这个拍一下那个摄一下,将胶卷用完后随意得丢弃,见实在没什么可以玩了就跑跟未来自己预定好的预备上司聊下天。
“哎呀,真遗憾没有带酒来。”伴着美曲和美景,要是有一瓶美酒那就再好不过了,太宰治惋惜得叹了口气,直接就地而席,撑着下巴欣赏歌曲。
这首不知名的歌曲歌词很短,更多的是伴奏的演奏,很快歌曲的音乐逐渐步入尾声,原本华丽的小鼓和弦乐在再一次重奏之后变回了开头的钢琴,将歌的结尾简单而留有余韵得奏完。
周围的金黄的天空慢慢被卷入花苞之中,地上的樱花也全都化成了星光点点,飞向了初音未来。
周围重新变回了灯火商街,夜晚的星空点点,橘黄的商灯晕开了夜色的幕,商业街的一切好像来时的那般,除了月挂云梢外,并没有什么变化。
初音未来再次被花苞合起,花苞落地后变成金色的光点消失,恢复了原型打歌服的少女缓缓得睁开了眼睛,见面前许多人盯着她,有些难堪得眨了眨眼。
“好!很不错呢!”太宰治海豹拍手,站了起来向前两步,握起了她的手,另一只手阖在她的手背上,“啊!多么美妙的歌曲!多么甜美的嗓音!这位小姐,到时候请您务必在三途川岸边为我那梦寐以求的死亡歌唱一曲!”
初音未来本来有些忐忑的心瞬间凝固,她头上青筋暴起,浑身鸡皮疙瘩,眼睛一抽一抽得看着面前这个轻浮的纸袋怪人。
她内心深处那大叔的灵魂在疯狂得深呼吸。
呼,哥们要冷静,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成为偶像,那将来像这样的怪男人还会有很多,呼,没错没错,这可是试验啊!此时不适宜还要更待何时!
她扬起僵硬的笑容,“那个先生您”
“好了,既然确定为无害,你们也该收手了吧。”福泽谕吉站了出来,拂下太宰治的手臂,太宰治顺势退开,像只狐狸似的,对初音未来笑得意味深长。
“啊呀,既然福泽阁下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收队吧!”他指挥着几个人收拾收拾一下现场,自己带着其余的人回特务科报告去了。
在众人离开后,一名被留下收拾的特务科人员打着手电筒到处寻寻觅觅,最后终于找到了他丢失的摄像机。
他擦了擦冷汗,检查摄像机损坏的时候嘴角抽搐了几下,看着画面里糊成一片的光景,头上燃起了怒火,“哪个混蛋用了老子那么多的胶卷拍这些个鬼东西啊!”
另一边森欧外面见了尾崎红叶,尾崎红叶有些歉意得欠了欠身,说明自己已经在惩罚派去拿玻璃珠的小弟们了。
森欧外有些头疼得捂住了额头,将尾崎红叶唤了下去,他已经知道,是谁拿走了他拿来赚钱的玩意儿了。
归队后的太宰治在被板口安吾训了一顿后回到了洗白办公的地方。
昏暗的地下办公室,他路过一个个埋头工作的同事,接过工作资料后再次坐到了自己的办公位上。
忽悠完一些人过来问话的女同事后,他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厚厚的一大叠文件经过他手,十一点的时候,他慵懒得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后拿起了桌上的咖啡,抿着咖啡手上打开了其中的一份文件,和其他工作的人员一样,仿佛也在工作认真。
然而,鸢色的眸子倒映出的文件内容,上面黏贴一张裁剪过的报纸和一张照片,报纸上打上“紧急”两个醒目的大字,标题是抓紧加印过的,上面的墨水还没有干透,深黑的字写着:奇观!横滨的天空变黄!樱花树六月开遍!
报纸上的照片是横滨其中的一条街道,街道两边整齐的樱花树开着,街道上的天空也确实如题一般,是金黄的颜色。
太宰治望着报纸上的照片,伸出手用手指描摹了一下报纸旁边的照片,照片上有也有樱花和金天,福泽谕吉等人抬头望的方向,远处的少女站立在花蕾上,闭着眼睛口微张,咏唱的模样。
他摸出了口袋里的玻璃珠,玻璃珠是透明的,但里芯有粉白和金黄两色纠缠,他捏着玻璃珠,和照片上的颜色对比了下,最后得出结论,除了漂亮之外一无是处,所以怎么也想不通这颗玻璃珠到底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但太宰治勾起了唇,把玩着玻璃珠的他就如同孩童那般,眼里充满了对着这颗小小的玻璃珠兴味的目光,他状作无奈得叹了口气。
“真是秘密重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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