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河回房间后,发现床上放着几套衣服,他举起其中一套往身上比了比,忍不住脱下身上的试穿这套,搞了半天才里里外外正确穿周正,他吸了口气,抚平了衣服。
这里也没有什么全身镜,他也看不见穿好后的样子,但是他长得那么帅气,肯定是披个麻袋都好看!
他小心地把剩余的放进衣柜里,有些忍不住穿上新衣服后的兴奋感,这直接体现在浆果身上,因为于星河给浆果泡了紧俏的奶粉喝。
书房里
“王爷,要不要收拾东宫。”离反解没有什么表情。
傅尸末平静地说:“暂时不用,有些人给够恐惧了,没必要在没用的人身上浪费精力。”
离反解感觉有些不给劲,早说这雍京城回不得,杀个人还要考虑精不精力的,要是在远洲城,上午发生的事,那人就过不了午。
他玩着茶杯说:“行,反正这雍京城好玩的那么多,也不差他一个人。”
这些日子他可是真的玩得够疯,连他的质子府都没怎么回过,夜夜流连于风花雪月场,酒友是交了一个又一个,好不快活。
他凑近傅尸末,“王爷,你整日把自己关在这府里,也不跟我出去,朝也是三天钓鱼两天晒网的,这府里是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这样守着。”
傅尸末干着自己的事,理都不理这个浪荡子。
外面传进一声属于少年的声音,清脆有劲,跟着夏日自己独有的声音,显得外面生机勃勃的。
离反解靠在椅子上看向傅尸末:“这姓于的我查不出任何消息,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仙术之说?”
外头日头正盛,是时候吃饭了。他眼珠子一转,掩了掩自己嘴角的笑意,“王爷,这府里不会是有什么妖精住着吧?我觉得我应该清查一下王府,不能让什么妖魔鬼怪的都往这里凑,啧,我得让奴一多备双碗筷,吃饱才好做事。”
然后自说自的就往外走,丝毫不给傅尸末拒绝的机会,傅尸末也懒得赶他。
奴一正在亭子里备饭,离反解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她跟她说了要求。
于星河就跟浆果在不远处的小路上,离反解一眼就看到了他两,心里不禁有些震动,王爷这是还给他做了身衣服?这人身上有什么特殊的,王爷竟然这般照顾他。于是抱着找乐子的心态走过去。
于星河也看见了他,但是这个人第一次给他的印象实在不好,虽然表面上看着风流倜傥多情不已,内里却凶透了。
他警惕地抱起浆果,离反解却笑出了声。
“呵,你以为你这样子就凶到我了?”
假笑谁不会,于星河:“不敢。”
丢了这句话于星河就往亭子走了,傅尸末正坐在那里,离反解眼看着于星河直接坐到王爷对面,他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卡在那显得面部阴翳。
他过去坐在傅尸末旁边,反常地安静吃完了这顿饭,跟傅尸末交代了一下就出府了。
王府里,一大早,于星河循着鸡叫的声音来到厨房,一只被绑了脚的大公鸡正昂首挺胸地蹲在地上,好像时刻准备着啄一口谁似的。
于星河装作到处逛的样子,一个闪身来到了大公鸡的背后,那只鸡尾部上的红色鸡毛正反着漂亮的光泽,于星河一只脚伸过去,右手蠢蠢欲动地捏起兰花指,放在了尾巴上。
轻轻扯了扯他发现扯不动,于是抓住一根猛地用力,那只鸡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用力扇动翅膀想要比天齐飞,吓得于星河一个激灵赶忙缩回来。
不行,浆果的逗猫棒必须搞到,他往周围望了望,找来一个簸箕,趁鸡的情绪稳定下来后盖在它身上,直接随手薅了把鸡身,哪知道这只鸡战斗力十足,从簸箕后面拱了出来然后扑向于星河。
等于星河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光是身上的鸡毛就够他做两把逗猫棒了。如果不是呆在这什么玩的都没有,他也不会往这处找乐子了。
他回去的路上到处清理衣服,别人送给他的衣服被他弄脏了也说不过去。
傅尸末正从习武场回来,路上就遇到了一身鸡毛的于星河,他看见对面走来的人身穿芡食白圆领长袍,袖口和领口处绣着银丝暗纹,腰间黑色的皮带勾勒出于星河的腰身,只是那拍毛的手更胜衣服的白一筹。
于星河抬头,发现走过来的是傅尸末,有些不好意思。
“早上好。”
“嗯。”
于星河以为今早这样就结束了,正准备开溜,傅尸末下一句话就把他给定住了。
“要是本王没记错的话,这衣裳的布料是朝廷赏下来的贡品,外面一尺难求,就算本王府里全是这种贡品”
于星河转过身立马解释道:“我我,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我在给我的猫做玩的东西,要用到这些鸡毛。”
傅尸末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然后走了,于星河嘶了一声连忙跑了回去。
在别人屋檐下还是要适当的学会低头,这些天在一起吃饭的情谊,于星河还以为从此以后傅尸末这根大腿他就抱紧了,今天一下把他给拉回了现实。古代的王爷没一个是善茬,他一个黑户口还能活到现在这种样子差不多了。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把它摆在了凳子上,处理好这些鸡毛后,就把从厨房取来的一根木棍用小刀刮干净,在房间里找来一根棉绳,费劲巴拉的把这些鸡毛给穿好,接着把棉绳给绑在木棍的一端。
“差点啥。”
他嘀咕了一句,才想起来还差个铃铛,算了,铃铛就再说吧。
他把浆果给找出来,举着逗猫棒甩在浆果的面前,但是浆果闻了闻那个逗猫棒,反而后退了几步,于星河疑惑地拎起鸡毛一闻,一股上头的味道直冲鼻子。
刚才做的时候还没怎么闻到,现在才发现这鸡屎味可真浓郁,他只好拿去洗干净。
晚上的时候,他就看到今早那只大公鸡被处理得干干净净正满身散发着香气躺在瓷白的碗里,早知道他就等这鸡处理的时候再拿鸡毛,现在他也只能是狠狠地舀上一大勺鸡兄来弥补心中的愤恨了。
傅尸末注意到,于星河又穿回他以前的那些衣服,难道是今早他说的那些话让于星河多想了?
“今日你说的那个东西做好没有?”
“嗯?”吃饭的时候他们向来都是各吃各的,傅尸末也从来没说过话,突然说这么一句于星河还有些不适应。
“做好了,我拿去洗了,太阳大应该等会回去就可以用了。”
“嗯。”
于星河以为他就是问一问,没想太多。回去的时候从窗沿上取下棍子摸了摸,果然干透了,于是兴致勃勃地让浆果再来一次,这次浆果给了面子,玩了好一阵,扑过来扑过去的,就是腿短,于星河看着都替它累。
于星河向往的明王府外,除了这权贵住的几条街,雍京城到处人声鼎沸,商铺纵横,摊贩游走于大街小巷,游园湖畔坐着各种各样身份的文人墨客,正激情澎湃地与人对着诗词歌赋,娇俏的荷花躺在湖中央,也成了这群人谈论的对象。茶楼里两道帘子隔绝了女子与男子的视线,高台上的说书先生讲得那叫一个唾沫横飞,引得小姐们娇笑不已。
就连夜晚降临都抵挡不住雍京城的繁华热闹,而这个时候,当属芳朝街上的芳朝楼最为引人注目。芳朝楼里的姑娘被人们视为一绝,各个姿态不凡舞姿卓越,各大权贵也是流连忘返于此。
二楼雅间里,傅尸末正跟着离反解在喝酒。
芳朝楼整个呈椭圆建成,二楼一圈靠着里圈的墙全部被打通,以至于从这里望下去视野最好,还没人打扰,只是花的钱也是比下面的人最多。
离反解直接坐在半墙上,撩开半遮半掩的朦胧纱帘,欣赏着下面穿着暴露跳舞的女子,舞女一个后仰,不知从哪里抓出一把火红花瓣,起身时洒在台子的四周,叫和声顿时此起彼伏,脂粉香气萦绕在每个角落,勾起里面每个人的欲望。
有个二楼的酒鬼摇摇晃晃地下楼,端着个酒杯想要爬上台子与舞女共舞,奈何早已被雅间的女人掏空身体,半天没爬上去,只能摸摸那些绣花鞋,嚷嚷着要包她们一晚。
离反解倾斜酒杯,放任酒一滴一滴地往楼下流,正好滴在了那个到处走动的酒鬼头上,这到让傅尸末想起了在远洲城处理的一个人。
当时他也是这样让属下在那个人的头顶放了一个竹筒,竹筒里的水珠慢慢地滴在那个人的额头上,就这样滴了五天。
门外传来声音:“大人?大人在吗?”
离反解听出是老鸨的声音,看了一眼傅尸末,见他没什么反对,就出声让人进来,门打开后,进来了几个捂着嘴笑的姑娘,老鸨就举着扇子站在门外,殷切地看着里面的两位爷。
这几个人是知道离反解的身份,知道这个人出手大方,虽然只是个质子,但能在雍京城这般行事,必定不一般。
“大人~”
离反解一看就知道多半是老鸨想要讨好他,主动送来的人。
眼见这群女人快要把手搭到王爷的身上,连忙把人拥住往门外走。
“走,跟大人出去喝酒。”
“讨厌~非要去外面喝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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