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山崎千草,赶到医院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的小宝贝千冬一脸纱布,医生的诊断书上着写着:右眼巩膜裂伤,面部多处软骨质损伤,还有少量内出血,轻微脑震荡。
卧槽卧槽卧槽!硬了硬了!!
老子拳头硬了!!!
我两眼冒火,怒发冲冠,一副吃人的模样,什么淑女形象全部都毁于一旦:“啊!啊!卧槽!卧槽!千冬啊!是哪个犊子给你祸祸成这样的!是不是五队的!那个五队副队长?还是那个猩猩队长?因为被你场地哥打了所以报复你!t我就知道这事没完!是谁!说!啊!快说!是谁!我绝对不原谅他!!”
“额,千草,你冷静一点,我没事……”
千冬的鼻音很重,一脸伤真的惨不忍睹,我心疼的要死。
啊?千冬这得多疼啊……
我的心滴血了!
然后千冬就给我解释起原因来,他被芭流霸萝的人抓走了,并且在那里他看到了场地哥,芭流霸萝的人抓他的原因是为了逼场地哥进行“踏绘”仪式,断掉场地哥的后路,让东卍的人不再信任场地哥,确保他只能留在芭流霸萝这个组织里了。
”啊!是吗,场地哥啊!是场地哥干的啊!我这就去帮你把他大卸八块出出气……”嘴巴说完这句话,我的脑子才转过来。
刚刚的我怒气冲天,千冬解释地也有些复杂,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才发现不对劲。我从中摘出来一个让我不可置信的关键人物。“什么?场?场地哥打的???”
我扭头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武小道,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是我认识的那个场地圭介吗?”
武小道也是一脸为难,僵硬的点了点头
千冬一副“我很了解”的语气:“我知道,场地哥是为了什么,他有别的考虑。”
我的内心十分复杂,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居然还为他说话?你是不是傻?
我现在的表情就是一本书《场地圭介的大怨种表妹》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盲点:“不对,虎哥呢?羽宫一虎呢?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他不是场地圭介的好朋友吗?在他做错事的时候羽宫一虎怎么没有阻止他?”
千冬:表情复杂。
一旁的武小道:表情复杂并且有话要说。
我不解:“你们都什么表情啊?”
我清楚了在千冬这个场地圭介骨灰级小迷弟身上啥有用也问不出来,况且他伤的那么重,一定需要静养。所以我的目光落到了将千冬送来医院的武道身上。
“千冬你先好好休息,武小道,你跟我出来一下。”我压下滔天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武小道跟着我来到了医院的楼梯口,我看了他一眼,转向窗口皱眉问道:“武小道,请给我解释一下,千冬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垣武道的眼神有些难过,他握紧双拳,严肃地说道“千冬说的没错,是‘踏绘’仪式,“踏绘”是芭流霸萝的规矩,背叛“神”就必须践踏信仰之“绘”……场地君是为了加入芭流霸萝,把千冬打成这个样子的,他……他是真的背叛东卍了……”
“连一心向着他的副队都打,呵,他可真不是个东西!”表哥太过分,让我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了。我眯眼问武小道:“啧……那你为什么会在那里?你为什么不救千冬?”
武小道的眼眶里已经有泪珠在打转了,他有些哽咽:“他们把我带过去,是为了让我在芭流霸萝所有成员面前,证明场地君在东卍的集会上说过背叛东卍,加入芭流霸萝的话,但是我到那里的时候,千冬就已经被场地君……”
我不喜欢他这种语气,斜眼看他,心道:“他这是要哭了吗?我不理解?挨揍的又不是他,千冬还没哭呢好吗?”
虽然我还是很生气,但同时又清楚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这段时间,我确实把东卍这群不良少年和那群真正涉及灰色地带犯罪的暴力分子区别开了,东卍虽然是个不良少年暴走族,但是他们只是一群青春期热血旺盛的中二少年,他们只会对不良凶狠,发泄那些过胜的精力,不会无缘无故对无辜的人施以暴力。
踏绘仪式……是德川幕府时期发明的仪式,命令所有的基督徒每年都要践踏基督教的圣像以示背叛,目的是为了探明外人是否基督徒。
所以这个芭流霸萝到底是什么野鸡瘟猪团体!
神经病仪式!卧槽!这t把人打成这样是犯罪!这群混蛋!我真的想要辱骂你们!
但是场地圭介是我的表哥,我稍微冷静一点后,总觉得事情不对劲,虽然我也常常不知道他这个混蛋家伙在想些什么,但是我清楚表哥这个混蛋一直都很注重“义气”,如果说,他背叛东卍,我是绝对不会不相信的。
毕竟他曾经说过:东卍的这群兄弟,是他最珍贵的宝物了!
我问花垣武道:“场地圭介,他揍人的时候总是很疯,如果对方是敌人的话,他会一边打人一边笑的极其狂傲,就像一只野兽一样,因为他比敌人强大,他也会享受惩罚敌人的暴力带给他的快感。”我抬起眼,和武道对视:“他打千冬,以及打过千冬之后,有笑过吗?”
武道愣住了,像是回顾了什么,半晌,他才有些焦急地说道:“没……没有笑,可是山崎小姐你不知道,场地君他……他本来就是,就是一虎君那边的人啊!”
我咬了咬唇,双眼紧盯着花垣武道:“等等,场地圭介的事先按下不提,我之后再找他事!”
“一虎?”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是羽宫一虎?”
武小道点点头。
羽宫一虎留下的那张纸条,他们去好玩的地方,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什么被芭流霸萝的人抓走?罪魁祸首是你羽宫一虎啊。
我冷笑一声,虽是疑问的语气,但确实肯定的明白了:“羽宫一虎他是芭流霸萝的人?对吗?”
武小道点点头:“没错,他是芭流霸萝的no3。”
“卧槽!”
t这货一上来就一直笑的那么人畜无害,是我对他没有设防了……
我再联想千冬看到一虎后收得很快的笑容,以及不动声色的拿下羽宫一虎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还有最后让我先去银座天桥时的眼神……
呵,呵,呵。
原来松野千冬这小子早就知道羽宫一虎是芭流霸萝的人了啊!
同时我的鼻尖开始酸涩起来,千冬他明明知道羽宫一虎那么危险,却还是一个人和他走了。
明明带上我的话,呵呵……
想想,也不是不明白为什么千冬不带上我,我并没有超人类的能力,好像带上我去敌人老巢的话只会一起挨揍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咬着后槽牙笑了:“这么说来,你觉得,场地圭介是为了羽宫一虎才背叛东卍的?”
武小道艰难的点点头“他们说,要杀了key君,毁了东京卍会!”
武小道的神色有些幽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御守,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里面的人我认识cky,draken,场地圭介,三谷隆,羽宫一虎。
“这个胖胖哒人是谁?”
“是阿啪君。”
“所以这张照片是?”
“是东卍的六个创始人。”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key只说了五个人的名字,可是明显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他为什么没有说羽宫一虎?
事出反常必有妖,花垣武道的话使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想,这件事绝不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花垣武道的表情极致纠结,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开口“10月31号,芭流霸萝会跟东卍在废车场开战!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将场地君带回东卍了……场地君和一虎君,是他们两个,将cky君的大哥害成重伤!至今还是植物人状态。”
“等等!key的大哥?是谁?展开说说。”
“场地君和一虎君想要在key君生日的时候送给他一辆cb250t摩托车,因为没有钱买,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偷盗,他们在深夜翻窗进店,废了好大劲将店里的车锁链剪开了,可是他们不知道那个摩托车店主安装了报警系统,一旦有人入侵,他手机就会有警报铃声响起。在一虎君去开正门的卷帘门,正在推车的场地君,被从后门赶过来的摩托车店的老板抓个正着,那个摩托店老板恰巧是key君的大哥,佐野真一郎。”
“在当时的情况下,一虎君发现了摩托车店主看见了场地君的脸,恰好真一郎君背对着他,所以就准备一不做二不休,从后面偷袭后逃跑,拎着大钢丝钳就冲了过来!场地君情急之下扑倒了真一郎君……虽然一虎君挥空了,可是场地君将真一郎君扑倒时,头部磕在水泥地面上,最终抢救及时抱住一条命,可是却一直是植物人,到现在也还没有醒过来……大概,苏醒过来的几率很小了吧……”
“一虎君承认了所有的罪名,盗窃,故意伤害,因此在少年院呆了两年……场地君说是一虎君袒护了他,所以他才没有进少年院,场地君他一直在等一虎君从少年院出来!他们本来就是要摧毁东卍!我是不可能将他带回来了……”
“武小道!不许在背后说场地哥的坏话!你根本就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再多瞎说一句就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我和花垣武道同时回头,是千冬,他竟然自己从病床爬起来了。
他一脸纱布绷带,没有受伤的那只眼睛瞪得溜溜圆,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武道,嘴一撇,说道:“场地哥揍我是为了加入芭流霸萝没错,可是他加入芭流霸萝不是为了摧毁东卍,他是为了抓住稀咲的尾巴才加入芭流霸萝的。”
我不赞同的看着千冬,跑去扶着他。
“你怎么跑出来了?”
其实我心里明白,我也相信场地圭介,无论什么原因,要说场地圭介背叛东卍是不可能的,武道只了解到了事情的表面,而真相还隐藏在黑暗之中等待我们的调查。
但无论什么理由,呵呵,对我千冬下手这么狠,都真的气死我了!
即使当事人千冬不会因此记恨场地圭介,但一码归一码,这件事在我这里绝对是不可能轻易过去的。
表哥,你完蛋了!
“我没事,千草,别担心。”千冬摇了摇头。
千冬这么说的时候,我简直想要掐着表哥的脖子让他跪在千冬面前道歉!啊啊啊啊啊啊!这种程度的小天使也下得去手!场地圭介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个魔鬼!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你没有心!
武道一惊,急忙问道:“千冬!你的意思是,稀咲和芭流霸萝有勾结吗?”
千冬的表情冷了下来“一定是这样的。”
“武小道,我需要你帮忙!我明白的,羽宫一虎只是一个幌子!场地哥进芭流霸萝,是为了内部着手,所以我们要帮他从外部调查稀咲,把事情调查清楚了,我们就能把场地哥接回来了!”
“诶?”似乎是要素过多,武道愣住了。
因为有些轻微脑震荡,千冬有些头疼,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道:“我不想办法的话,那个人……马上就会单枪匹马地失控的!”
武道愣愣的问:“调查稀咲,是场地君本人说的吗?”
“啊?没啊?”千冬微微笑了笑,扯到了唇角的伤口,那里沁出了几点血珠,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龇了出来:“但是我明白那个人的想法,因为我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啊!”
我心里不住的颤抖:卧槽!好,是我浅薄了……但,但是……好喜欢……好喜欢这个样子的千冬啊……说起圭介表哥的时候,眼神倔强流出向往的光芒,还有他带血带伤的样子,虽然很惨,但是那种凌乱和破碎的张力,真的绝了!呜呜呜!说实话,他嘴角流下的每一滴血,都全部落在了我的心尖尖上,有一种极致脆弱破败的美感,伤感又坚定,太抓人了,我内心深处的保护欲被极大的激发了出来!啊!想抱抱……好想抱抱他啊啊啊啊!!
之后他们再说了什么,我是一点听的心思都没有了,我知道这不是一种健康的审美,但我还是止不住地想:“就连他被毁坏的样子,也是真好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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