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帝国落日森林
“老怪物,你会不会得罪太多人了?”
马车停下后,我掀起车帘,看见一队士兵驻守在落日森林外围,从他们的服饰判断,应当是天斗帝国的巡逻兵。
“哼。”独孤博飞快地敲了一下我的头后,从马车中走下。
痛死了!我捂着脑袋狠狠的地瞪了他一眼。
“雪星有什么事?”
“拜见独孤大人,这是亲王殿下给您写的信。”为首的将领十分恭敬,弯下腰,双手将一封信件呈交。
独孤博单手接过,拆开信,随意瞟了几眼,便将信件丢了回去。
“本座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
巡逻兵们行礼后便离开了。
全程听完他们对话的我有些惊讶,我以为以孤独博这样的性格,独来独往应是常态,没想到他竟然还和皇室有关联?并且还是和一位亲王有着不菲的交情。
在斗罗大陆流浪期间,我对天斗和星罗两大帝国各自有一些了解,甚至还因缘际会得知了一些秘辛。
这两个皇室,都相当有意思。
星罗崇尚实力至上,皇子之间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关系,就像养蛊,只有最强者才能够作为继承人得到帝国的一切,而失败者通常是被圈禁一生。
天斗,原本君主四个儿子,现在仅剩下两个,一个是当今太子雪清河,另一位便是小皇子雪崩。就我个人而言,是不太相信另外两位皇子死于意外的。
而他们口中提到的雪星亲王是天斗君主雪夜的弟弟,在皇室宗亲拥有不小的话语权,并且和雪夜的小儿子雪崩关系亲近。这也非常有趣,放着正统继承人不去结交,反而和一个纨绔皇子密切交往。
“下来,你是没腿吗?”
听到独孤博的叫唤,我停下思考,反正这一切和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昊天宗已经隐退多年,而我那位父亲,也早被逐出昊天宗多年。
“和本座去天斗皇家学院一趟。”
“不去,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了。”我果断拒绝。
我讨厌麻烦,就像我之前坚持要坐马车回落日森林,虽然借口是伤情未愈,但是实际只是不想让太多人看到我和独孤博走在一起,尤其我现在又知晓了他可能已卷入皇室争端。
“必须去,本座还想让你看看雁雁现在的身体情况呢。”
他说完,竟直接拎起我的后衣领,向天斗帝国国都中心飞去。
这个我行我素的家伙!我咬牙。
最后的坚持是,在踏进天斗皇家学院之前,我披上了一件斗篷,并且还戴上了面具。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们认识,你还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独孤博看着一阵无语。
我们在雪星亲王的侍从带领下,走入了学院的教委室。
怎么弗兰德院长他们都在这里?还有史莱克的学员们?我有些吃惊。
他们不是要参加全大陆魂师学院精英大赛吗?怎么会在这里?
听着雪星和天斗皇家教委的言词交锋,我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院长他们应是为了借助皇家学院的资源,所以才想让史莱克一行人加入,但是又得罪了雪崩,接下来,便是雪崩找雪星诉苦,雪星再找独孤博撑腰了吧。
果然不能轻易打小的,这是一下子招来了两个老的啊。
“你们几个,现在滚吧!”独孤博看着弗兰德院长他们说道。
他果然认出了史莱克学院的人。
诶,新仇加旧恨,不针对简直对不起他呲牙必报的风格。
“独孤大人。”其中一位白发教委回道,“请您务必看在皇室、和皇室那机位大人的份上,留几分情面”
这位老爷爷真天真啊,他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震慑到独孤博吧?在某种程度上,这个老怪物和我一样的反骨,越是奉劝告诫,便越是在添柴加火。
果然——
“好,给你面子。”手指勾过一缕青丝,独孤博微微抬眸,继续说道,“数到十!不滚,就死!”
弗兰德院长,这又是何必呢。
我默默叹息,不忍地偏过头去。
在院长被独孤博的魂力所产生的威压震伤摔落后,马红俊和戴沐白愤怒地冲了出来,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别!我们滚!”院长屈服的声音传来,在他心里,一时的受辱又怎么比得上学生们的安危?
“想拼命?哈哈哈!”独孤博猖狂地仰头大笑着,“小家伙们,你们能在‘十’数之内,还扛得住威压不倒,这破事我就不管了,哈哈哈”
太过分了。
我握紧拳头,竭尽全力的忍耐着。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是从弗兰德院长他们这里,我得到了连唐昊都没有给予的关怀,还有那些仅仅比我小三四岁的学员们,尽管名义上是指导,但大家都把我当做家人一样。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忍不了了。
“蓝银缠绕。”我捆住了还想继续冲上来的马红俊和戴沐白。从雪星雪崩两人的后方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了院长他们面前。
“你是——”
“大家,好久不见。”我摘下面具后,轻晃了下头,抖落帽子,露出笑容,“不过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吧。”
我转身,直视着独孤博从轻松愉悦转变为冰冷阴鸷的眼神——
“在下史莱克学院指导唐三,斗胆请独孤大人赐教。”
“好啊。”他微眯了下眼,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本座一定不吝指教。”
四十级威压陡然降临,还好我前些日子已突破魂宗,独孤博的内丹确实神奇,对于修行的增长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四十五级——
我运转玄天功,将之与蓝银草的魂力相融,身体依旧矗立不倒,只是脸色难掩紧绷。
五十级——
我吐了一口血,身体摇晃了下,却依然不肯服输。
威压持续向上增长,我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其实,凭借独孤博留在我体内的内丹,我大可以威胁他的,但是我并不想这么做。
“放弃吧。”独孤博冷漠地说。
“不。”威压震得我单膝跪地。
五十五级——
好沉重,好痛苦,我甚至能感觉到骨骼“咯吱”作响的声音。
“就当我以为自己快被压垮的时候,所有的威压在瞬间消散了。
我剧烈喘息着,涔涔汗水沿着额际留下。
他平静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然而,我却感受到了那如烈焰炽火般的愤怒。
为此,我竟不知所措。
(。手机版阅读网址: